“你的那几位朋友~过得还不错哦~”
宝儿搂着唐乔万尼饮酒。
李阅的小动作当然瞒不住欢愉之间的权柄之主，唐乔万尼的间谍身份对于宝儿来说，就像是这位传奇本人那样显眼、醒目。
毕竟，这里是她掌控的梦境集合。
“这是我们的秘密。”唐乔万尼被点破身份，但也毫不慌乱，对宝儿眨眨眼，为她倒满新酒。
倒在她的身上。
“但是~他们很快就要倒霉了~”宝儿挺起身子，享受美酒与清凉。
经历过一场揭幕战，宝儿对斗兽场的未来做出如此评价。
“哦？怎么说？”唐乔万尼倚着，饮着。
“我刚才说过了呀，新的战争就要开始了~而你的朋友们太过醒目~”
“除非他们藏到魔王城最深的角落，不然的话，想守住拥有的一切的他们~必将成为这场战争的初夜，滴落那滴血~”
宝儿舒适至极，有些语无伦次。
“这是你的预言？”
“不~这是事实~”宝儿歪斜着身子说，“当你看过足够多的梦境~只要看见情报的那一刻，就已经能够知道一些结局~”
“孟菲修斯~七河~老山羊~甚至还有戴门本本~他们的敌人太过强大啦~”
“即便他们也有帮手，但这改变不了他们的现状~他们就是这场战争的初夜~”宝儿得出一个让人无法挑战的结论。
“那我真应该尽到朋友的义务，尽快警告他们啊……”唐乔万尼说归说，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当然不可以啦~我也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宝儿与唐乔万尼异口同声，互相喝酒。
“不过~我可以答应你~要是你的朋友们无处可逃~失去一切的话……”宝儿的声音细若蚊呐，就在唐乔万尼的耳边，吹得他痒痒的。
“欢迎他们来到欢愉之间~享受永恒的梦境~”
“那可真是太美好了。”唐乔万尼附议，与宝儿揉在一起，“就像我一样，永远欢愉……”
而实际上，李阅现在其实挺欢愉的。
揭幕战就完成了一个满月四分之三的业绩，李阅当然欢愉。
藏书库的众生们也很欢愉——他们正在斗兽场的荒土上开宴会。
电光频闪，是加拉瑞克和三百骷髅勇士在迎接新的同伴，米尼米妮们也和莱基斯的腿毛们打着骨牌麻将，吃着皮哥的混沌料理。
蛋蛋在泡熔岩浴，睡着了，丝毫不觉吵闹；白骨巨龙则守在蛋蛋的身边，本能地用尾巴护住蛋蛋的浴池。
甚至还有米尼米妮骑着恶角兽玩骑马打仗，荒土上闪过各种穿着秘银甲的米尼米妮骑士和脑灵们，他们玩着光子色素彩弹，各种练习射击和炮击。
但无论枪法还是身法，米尼米妮和脑灵们都不是阿卡的对手，每个小魔物都被阿卡用彩弹洗礼过一遍。
阿卡的笑容已经顶到耳朵，嘴巴已不能再多咧开一点。
揭幕战上，李阅收获海量恶意，负担得起这场盛大狂欢。
以及，禁忌森林进献的学舌花落袋，学舌被镶嵌到了骨牌上，骨牌已经会说话。
“你快乐吗？”李阅问骨牌。
“你快乐吗？”骨牌的回答很哲学。
“成了。”李阅对铜勺摊摊手，骨牌也对矮人说一样的对白。
“成我个矮人屁股……”铜勺摇头，“这只是基础功能，你还要把光子色素加进去，这根本不划算！”
“拿恶意换杀戮渴望的收成，划算的。”李阅和骨牌齐声反驳。
李阅是考虑到目前畸变之眼的影像投射范围太近，每一个骨牌只能满足少量观众，收割杀戮渴望的效率低下。
李阅期待铜勺用某种方法，将畸变之眼射出的光线与光子色素做结合，从而做出更大范围的投影效果。
不把骨牌调教到完美的话，还真对不起信信和脑灵们的付出。
“但是光子色素不像畸变之眼和自愈之骨，它的质量减少得很快，直接用上去的话，根本用不了几次……”铜勺提出切实的技术问题。
“那假如把光子色素和自愈之骨做结合呢？用自愈之骨养光子色素，每次直播消耗自愈之骨，停播时自愈，不就结了？”李阅和骨牌一起说，立体声。
“你把学舌关掉。”铜勺被吵得很烦。
李阅示意信信关掉。
“成本怎么控制？”铜勺指出问题——李阅的想法可行，但无疑还会增加转播骨牌的造价。
“就像我说的，拿恶意换杀戮渴望的收成，划算的。”李阅的帐算得很灵活，恶意和杀戮渴望他都要，“直播越多人看到，恶意的收获也就越多，最终都会补回来的。”
李阅觉得，既然已经用瞩目和可憎卡牌站到台前，当然要充分利用已有的优势。
“划算的……”学者汤姆已经计算完毕，给出意见。
“你把它关掉。”铜勺以为还是学舌在发言，见到是汤姆才吹吹胡子。
“行吧，交给我了，但你的逃跑计划又要搁置。”铜勺即便镶嵌不少脑垂体，可是脑力依旧有限，没办法同时设计飞空艇、升级造物、还要制造骨牌。
“既然能拿到足够多的杀戮渴望，就先不跑了。”李阅的策略及时调整。
“不过设计还是要做的，总之优先级在骨牌的后面……”工程可以暂停，但不能取消，李阅还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可以先做雨……”哈利的目光望向荒土上“战斗”着的的魔物们，有些想加入，但是耳朵一直对着李阅这边。
“你做个矮人屁股，你给我老老实实去升级造物……”铜勺把怒火撒在哈利身上，“至于现在，你赶紧滚去场子里面，去打架吧！看到你就他魔茧的烦，笨手笨脚的……”
于是哈利被铜勺赶去荒土，和米尼米妮们玩耍。
“那就交给你咯！”李阅拍了拍铜勺的肩膀，“做好之后叫我，我来联系杰西，找条销路，或者直接分发……”
铜勺咕哝一声，拿着骨牌走开了。
“终于到这个了？”山羊模样的影子咀嚼着影子，捱到李阅身边，看空气。
“在这。”李阅指了指不远处只有自己能看见的牧羊人，把影影和汤姆叫过来一起看。
才没过多久，李阅已经习惯了身旁牧羊人的存在，或者说有点忘记了牧羊人的存在。
李阅觉得热闹的斗兽场里混进一个头戴遮阳帽拄着拐杖的虚影也并不突兀。
“这是一种仪式……”学者翻着自己的笔记，说了句废话。
李阅和影影没回答，等他的下文。
“这是一种仪式……”汤姆又说了一遍。
李阅甚至怀疑学舌还开着。
“我刚才要说什么来的？”学者一脸迷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