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皇看着正准备出门的葛志雄,叫住他说:“你回来,志雄!办事别这么毛毛躁躁的,你老子我还没死呢!这事我自己会处理”
葛志雄闻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眶泛红,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咽了回去。
葛皇见到儿子也是为了自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葛志雄说道:“志雄,你也长大了,是时候该替我分担一些压力了。”
葛志雄抬起头,看着父亲,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爸,我都听你的。”
葛皇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让亲人和我带来的兄弟们都过上好日子。
这不仅是我个人的愿望,也是我们葛家未来立足于世的根本。
从今天起,我们不再去管什么国民党了,还有他的狗屁大业,我要让我带来兄弟们在香江这片土地上真正扎根下来。”
葛志雄听了父亲的这番话,心中激动不已,他感受到了父亲改变决心。
葛志雄毫不犹豫地对父亲葛皇说:“爸,我全力支持你!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葛皇欣慰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葛志雄的肩膀,说道:“好!”
这一拍却不小心碰到了葛志雄的伤口,葛志雄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葛皇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葛志雄强忍着疼痛,摇了摇头,说:“没事,爸,我不疼。”
葛皇不放心,又仔细看了看葛志雄的伤口,心疼地说:“还说不疼,都起泡了。薇薇 快去拿跌打药水来,我给你大哥上药。”
一直在门外偷听的葛薇薇,听到父亲葛皇说自己,露出头调皮地冲着葛皇做了个鬼脸,飞快地跑去训练室拿跌打酒了。
回来后,葛薇薇将跌打酒递给葛皇说“阿爸给你”
葛皇接过来对的儿子葛志雄说道:“臭小子,快趴下!”
葛志雄听话地趴在了床上。
葛皇亲自为葛志雄上药,小心翼翼地将跌打酒倒在葛志雄的伤口处,然后轻轻按摩,帮助药酒渗透进去。
葛志雄虽然身上的疼痛让他不断地抽搐,但他的内心却像吃了蜜一样甜。
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和父亲这样亲密地交流和相处了。
中午,
号码帮总部的会议室里。
葛皇稳稳地坐在主位上,
葛志雄和一些忠心耿耿的小弟们则恭敬地站在两侧。
各个字头的老大们也都坐在两边的椅子上,彼此交谈着。
葛皇似笑非笑地看着下面那些心思各异的各个字堆老大们,缓缓开口道:“是不是大家都很好奇,我今天为什么把大家叫到一起?
还有,我之前不是头疼欲裂,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吗?
可现在怎么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来给你们开会?
是不是有些人对此感到非常失望,觉得我怎么还没死?”
周雄说道:“大哥,您这是哪里的话!兄弟们都是以您马首是瞻!”
葛皇却冷笑一声,说道:“也许有人,就是希望我死,甚至还不惜给我下毒!
现在自己站出来,我会给你个痛快,否则我叫出来,那就是让你生不如死!”
葛皇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丝丝寒意。
下面的老大们开始骚动起来,有人愤怒地喊道:“是谁?快他妈站出来!不然老子让你三刀六洞!”
“他妈的,连大哥都敢暗害,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葛皇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轻轻地敲了敲桌子,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别说我这个做大哥的不给你们机会,
我现在开始数数,数到三,是我们兄弟情义的我给你的最机会。”
葛皇的声音平静而冷酷。
“三……”
“二……”
就在葛皇即将数到“一”的时候,
突然有四个人猛地站起身来,如惊弓之鸟一般,飞速朝着门口狂奔而去。
葛皇嘴角的笑容愈发浓烈,他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葛志雄等几人见到有人逃跑,和说好的一样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四个逃跑的人。
“砰!”“砰!”“砰!”
几声清脆的枪响,在房间里回荡。
紧接着,四声沉闷的倒地声响起,那四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重重地摔倒在地。
鲜血从他们的双腿和双手处喷涌而出,在地上迅速蔓延开来,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那四个人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葛皇,你别在那假惺惺了!你早就忘了党国的大业,你这种人,死不足惜!有人回为我报仇”
葛皇慢慢地走到那四个人面前,脸上的笑容依然未减。
“关同,曾旭,徐志强,李天阳。我葛皇自问没有亏待过你们吧?你们可还记得,我曾经可救过你们的命。”
葛皇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
说着葛皇撩开衣服,在左胸处有一枪伤,
葛皇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眶发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失落和愤怒,对着眼前的人吼道:“你们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到底是为什么!
那次我差点就没命了,可你们呢?
就这么对待我!
你们口口声声说什么党国大业,可党国又给了我们什么?
钱? 那可是兄弟们用命换来的!
你去看看调景岭的那些兄弟们,还有他们的家人,哪一个没有为党国效过力?
可现在呢?
他们连饭都吃不上,你们的党国有想过他们吗?
有给过他们一点帮助吗?”
葛皇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给葛皇接着说道:“现在的一切,哪一样不是兄弟们用命挣回来的?
可现在我葛皇碍事了,
所以我就得死,
是吗?
你告诉我,
这样的国民党,我还有必要去拥护吗?”
葛皇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四个人,那四个人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葛皇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们倒是说话啊!”
那四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恐惧和不安。
最后,还是其中一个人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说:“葛皇,你再怎么说也是背叛了党国,别说这些没用的,有种就给我一个痛快……”
葛皇厉声道:“我没什么好说的!从今天起,我葛皇只为自己和家人而活,也为和我在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