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勇强坐在秦云东对面的沙发上,拿出香烟先扔给武辰一支。
“您说的数字是吧,我们也没有研究出结果,有人说是电话号码,有人说是银行账号的一部分,有人说是密码,反正没一个靠谱的。秦书记突然问起这个事,难道您有什么新发型?”
洛勇强说着点上香烟,却发现武辰既没有抽烟也没有落座,规规矩矩站在秦云东一旁。
部队出身的人就是不一样,纪律性更强。
“我还不知道这一串号码的具体意思,但大致能判断是一个日期。”
秦云东喝了一口茶,看武辰还站着,便摆摆手让他坐下。
武辰得到明确指示才在另一张沙发落座。
洛勇强困惑地问:“日期?”
“对,应该是一个日期,1996年8月7日5点。”
秦云东给出了确切的答复。
“您的判断……”洛勇强显得半信半疑,“您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基于路宗良之死。”
秦云东平静的回答。
“路宗良?中山市警局那个办公室主任?他不是死于交通意外吗,怎么会和十年前的日期有关系?”
洛勇强惊奇地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秦云东向他介绍说,中山市现在的警局纪委书记是葛远山,以前在森林消防支队任支队长,因为秦云东向苗英杰推荐,才获得一路提拔。
因此,葛远山对秦云东非常感激,同时他也很信任秦云东的人品。
据葛远山说,路宗良出事的当晚,他得知消息赶到医院,当时就发现局长严富有神态不对劲,他就产生了怀疑,认为路宗良之死可能并非是交通意外。
经过葛远山暗中调查发现,路宗良以前只是中山市交警的一个默默无闻的副科长,是在1996年8月底突然获得提拔,升任警局办公室副主任,享受正科级待遇。
这次提拔非常蹊跷。
路宗良之前没有什么重大立功表现,人事变动也不是正常时间,而且从交警直接调入办公室十分罕见。
葛远山再次查阅路宗良经手的案子,发现距离他提拔最后一次出现场是1996年8月7日的一起交通事故,而时间正好是清晨5点。
葛远山高度怀疑其中有猫腻,但他又不相信其他人,便向秦云东做了专题汇报。
秦云东马上联想到金丛亮家里的那一串数字,正好就是。
洛勇强听傻了,以致于香烟烧到过滤嘴烫到他的手指才惊醒过来。
“我的天,五位数字完全一致,几乎和彩票中大奖一样的概率。天底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一定指的就是这次交通事故!”
洛勇强赶忙把烟蒂扔进烟灰缸。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秦云东扬了扬下巴。
武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卷宗递给洛勇强。
秦云东解释道:“这是葛远山复印的那次交通事故,死者是一位女性,名字叫蓝可欣,工作单位是鑫九天投资集团的信托部项目经理。”
“鑫九天?那不是严天庆的公司吗,难道蓝可欣之死和严天庆有关系?”
洛勇强打开卷宗,看了看蓝可欣的相片。
不可否认,这个女人相当漂亮。
秦云东抬头再次环视金丛亮的别墅,对洛勇强下达命令:
“根据路宗良处理完案子后的异常调动,说明案子可能牵扯到的层级比较高,我决定把调查的任务交给你负责,专案组成员必须信得过并且要严格保密,目前除了我们三个外,只有葛远山和苗英杰知道此事。”
“苗书记也知道了?”
“是的,路宗良案子必然存在腐败问题,所以应该让苗英杰知道此事,在关键时刻,有可能需要省纪委出面协助。”
“放心吧秦书记,我保证完成任务。”
三天后,上午十点。
叶安妮和何晓倩再次来到临江新区的新房查看装修进度。
提前得知消息的万有福早早就在院外恭候。
当万有福看到身穿一袭红色长裙的叶安妮,几乎要停止呼吸。
叶安妮实在太美了。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毫无瑕疵,如同超模一样风姿卓越,大气之中还有隐隐的性感妩媚。
“秦夫人,欢迎来指导检查工作。”
万有福嬉皮笑脸地推开院门,点头哈腰地向叶安妮打招呼。
“万老板,辛苦了。”
叶安妮淡淡一笑,款步走进小院。
长裙下摆摇动,露出纤细的脚踝如同青瓷瓶颈般向上延伸,金属细跟的高跟鞋在足弓处勾勒出黄金分割线,十厘米的鞋跟将小腿肌肉的张力拉伸成完美的弧度。
万有福几乎要鼻子窜血。
人妻的脚踝都这么带劲,万有福真恨不能匍匐上去把玩一番。
“喂,傻看什么,别长针眼。”
何晓倩毫不客气地发出警告,同时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还是身穿运动装,但因为天气热,这次是运动短裤和短袖t恤衫。
“我没看啥呀,表妹,你也好漂亮啊。”
万有福忙满脸堆笑奉承何晓倩。
“谁是你表妹,别胡乱攀扯。”
何晓倩没好气地回怼一句,跟在叶安妮身后走进院子。
万有福并不在意,乐呵呵赶上前,又主动殷勤地推开别墅的大门。
“秦夫人,怎么没有带秦书记一起来呢?”
“他去省城开会了,平时也没时间管装修的事。”
叶安妮随口回答着走进别墅。
别墅的地板已经铺设完,并且打扫的非常干净,比起上一次狼烟四起的环境要强很多了。
万有福屁颠屁颠跟在叶安妮身后,介绍着下一步装修计划,他总试图找机会靠近叶安妮,却一再被何晓倩打扰。
大美女就在身边,却只能看摸不着,万有福恨不能念一句咒语让何晓倩凭空消失。
叶安妮参观完楼上的卧房和书房,准备到地下室看完就走。
万有福眼前一亮,地下室是个好地方,可以找机会占点便宜,就算叶安妮呼叫,上面也完全听不见。
事后叶安妮为了自己的颜面也不敢对其他人说,更不可能向秦云东告状,她只能吃一个哑巴亏。
现在最麻烦的是对付这位寸步不离的表妹,必须要把她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