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署内堂。
几位镇抚使听完萧隐若的话后,彼此快速交换了一个困惑的眼神。
我们执金卫,怎么要去跟镇北军比了?
但他们最终还是将这一抹疑问咽回肚里,垂首应诺纷纷答应下来。
“请指挥使放心……”
只有楚奕不由得多看了眼萧隐若,有些哭笑不得。
这,是跟宝宝比上了?
头疼哦!
接下来。
萧隐若目光扫过众人时带着习惯性的锐利,唇线抿得紧直,开始部署接下来的计划细节。
一会后,她冰冷开了口。
“其他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楚奕想了想,认真回道:“指挥使,卑职觉得朱雀门这边还需要再多一层部署……”
萧隐若并未打断他的话,反而听他将意见全部说后,最终选择了采纳。
“嗯??”
这一幕,让那三位镇抚使颇为惊诧。
指挥使向来说一不二,基本上不会采纳别人的意见,这楚奕还真是深受信任跟器重啊!
同时,他们也发现章镇抚使从始至终都没怎么说话,竟完全由着楚奕这年轻人主导发言,俨然一副北镇抚使司新主之姿。
这般年轻便开始执掌北镇抚使司,真是后生可畏!
“我等没什么要说的,全凭指挥使安排。”
随后。
众人这才躬身告退。
其中一名镇抚使回头瞥了一眼还留在原地的楚奕,心底再次浮起一丝疑惑。
不过,他并未来得及多想,只是匆匆离去。
很快。
内堂只剩两人。
楚奕抬眸望向案后的萧隐若。
却见到她一手扶额,眉头紧紧蹙起,眉间似有一股化不开的郁气。
“听龙哥说,指挥使今早晨起时,曾有呕逆不适。”
“《诸病源候论》言道,此乃肝气犯胃之症,容卑职为指挥使疏解一二。”
不等拒绝。
他宽厚温热的掌心,已经不容分说地贴上萧隐若后颈微凉的肌肤,精准按压风池穴。
“唔!”
一股强烈酥麻如电蛇窜过脊椎,令这位冷面判官浑身微震。
那十年锤炼的坚韧定力,似在这突如其来的接触下,猝不及防地产生一丝动摇。
“你……”
楚奕的指法独特,不停揉捻,仿佛是在拆解一个顽固的结。
他每捻转一圈,她紧束的发髻便滑落一缕青丝。
“够了,别碰……”
可惜萧隐若的的警告如被揉碎的叹息,破碎地哽在喉咙,既无力又带着几分仓惶。
对此,楚奕果断选择恍若未闻。
他只是沿着那背部紧绷的督脉缓缓下行,最终在腰阳关穴处,骤然施力一按。
“嗯!”
萧隐若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她指尖一松,紫玉雕狼毫笔“啪嗒”落地,滚出老远。
可随着那指尖的按压捻揉,一股奇异的暖流从后腰扩散,奇迹般地缓解了那份紧绷。
“呼!”
她紧蹙的眉头竟真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舒展开来,只能慌忙咬唇绷住表情。
“指挥使,还需要再揉揉。”
趁着萧隐若心神微懈的刹那。
楚奕那一只大手又迅疾如蛇般,探入她松垮腰衿的缝隙!
他的指腹隔着薄薄黑绸中衣,不轻不重地按了起来。
“冲脉郁结,盘踞在此。”
“卑职得罪了。”
那掌心的热度烫得惊人,穿透三重衣料,直直烫上她敏感的肌肤。
“放肆!”
萧隐若只觉得惊羞交加,心中生出了几分恼火。
一瞬间,那些积压的情绪骤然爆发,她想也没想的攥紧拳头砸向他,可又突然猛地收回力。
可惜,她的腕骨根本来不及撤回,就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牢牢抓住、抵在半空。
“指挥使,《外台秘要》记载,郁气伤肝者,当疏泄冲带二脉……”
说着,楚奕的拇指又陷进她腰侧的带脉穴,力道强劲!
“啊!”
一声短促而失控的惊呼,从萧隐若唇齿间迸出,小腹深处随之猛地窜起一股汹涌诡异的暖流!
那令人万分羞耻的麻痹感,瞬间从腰眼向下蔓延,直冲双腿!
她下意识并拢双膝想闪避,却反而将楚奕按在她腰侧的手,给死死夹在了腿间!
“哦?”
楚奕动作一滞。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夹紧的手,浓眉微挑,发出一声低沉的疑问:
“指挥使,你这是何意?”
萧隐若被他这句话,刺得浑身一颤。
她几乎是在羞愤和狼狈中猛地松开双腿,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强行恢复的冷硬:
“好了,可以了。”
楚奕非但没放手,反而就势逼近身,目光灼灼地看进她慌乱闪躲的眼底。
“指挥使,这疏通尚未完成呢?”
萧隐若有些恼怒的说道:“本官不用了。”
“也不用重新站起来了?”
楚奕反问一句。
那句“站起来”如同一簇火种,瞬间点燃了萧隐若骨子里……被深埋十年的疯狂渴望!
羞愤刹那间被一种更汹涌、更迫切的东西压过,几欲要冲破所有的理智!
她的胸膛微微起伏,沉默了一瞬,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快点。”
楚奕这才慢慢屈身半跪。
他修长的手指,缓慢划过那一条黑裙下摆,停驻在系带紧束的罗袜边缘。
“指挥使,通常来说,肝气郁结根源仍在足三阴。”
“因为涌泉穴闭塞,热毒才不得泄。”
他伸手手指,勾缠着萧隐若素白锦袜上缘的银丝绦带,灵巧一挑。
“啪嗒!”
丝带松落。
袜口顺势下滑,堪堪堆叠在纤细的踝骨处。
一股温凉的空气顿时覆上肌肤,萧隐若足背一绷,晶莹玉琢般的肌肤自阴影中显露。
其色,如新雪初融的瓷胎。
“嘶!~”
萧隐若喉间,不禁溢出一声短促的抽气。
她蜷缩的雪白脚趾,无意识蹭过持股已掌心粗粝的厚茧,登时激起一阵战栗。
“你,脱快点!”
“好!”
待罗袜彻底离体。
那一只玉足,便毫无遮拦地暴露在烛光下。
楚奕的眼神,瞬间变得炙热起来。
谁叫萧隐若雪白的脚背绷紧如一张素弦,指节玲珑若精心雕琢的玉豆,足跟光洁圆润如浸过乳浆……
谁家的孩子馋哭了,他不说!
时至今日。
萧隐若若是还不知道眼前这逆臣的一些特殊癖好,那她就真的白被轻薄那么多次了。
她蓦地咬紧下唇,知道这家伙又趁机要玩弄自己的……脚!
所以,她有些不爽的试图挣脱脚踝,没曾想反被他五指如铁箍般钳制。
偏偏,那滚烫的拇指又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重重按上自己足心涌泉穴……
“呃!”
萧隐若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她的右腿猛一抽搐,足尖竟狠狠蹬在楚奕心口!
楚奕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稳稳擒住她仍在微微颤抖的脚踝。
“看来,指挥使下肢恢复的越来越快了。”
萧隐若脚趾在剧痛和难以言喻的激流中拼命蜷缩,几乎要抠进他掌心的厚茧纹路里。
那一道道掌纹,此刻在她感知中如同燃烧着的沟壑。
“那本官是不是要感谢一声楚大人?”
楚奕没有回应。
只是当他将指尖滑向三阴交时,萧隐若却突然暴起,紫毫笔掷向他身后,身子狼狈后仰。
“够了!滚出去!”
楚奕倒是显得异常从容,慢条斯理的说道:“指挥使脉象浮数,显是虚火过旺……”
话音,突然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