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离夜冷静了下来，“你究竟是谁，用诸神塔的力量试探于我们，你是九重天的人？”
族人们隐藏在诸神大陆，就算抓到他们又有何用，他若是能用这条命换取一些消息，也是值了。
而洛璃却只看了他一眼，声音冷凝，“你现在没有向我提问题的权利。”
封清凝咬了咬牙，厉声道：“你如果不是九重天的人，又为什么这么在意我们的身份！”
洛璃眸色一动，状似惊讶道：“哎呀，原来你们大荒灵武古族的遗党没有归属于真神啊，倒是意料之外。”
封清凝和封离夜出现了自被逼问以来情绪最大的动静。
不是，她侮辱谁呢？！
他们与九重天势不两立，血海深仇，他们势必一件一件地讨回来！
不过两人却并没有贸然说些什么，只是死死咬着牙，那双如鹰隼一般的眸子，盛着怒意，死死盯着洛璃。
洛璃却依旧淡然自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双清澈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一切虚妄，让封清凝二人的愤怒显得如此无力且可笑。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封清凝梗着脖子，脸上因愤怒而泛起一抹潮红，她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
封离夜目光如炬，周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与封清凝的炽热怒意形成鲜明对比。
洛璃见状，嘴角的笑意更甚，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轻捻，空气中似乎有微光闪烁，“还不说实话？”
封离夜此时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不对，眼前这人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加上那颗丹药上除了大荒灵武古族本族血脉外无法感知到的诸神塔气息，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缕堪称荒谬的猜测。
他肯定道：“你不是九重天的人。”
九重天的人这些人疯了一样寻找诸神塔和混沌玉，可就他们目前得到的消息，他们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洛璃眼中微微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被玩味取代。
他倒是比她想象中要聪明一些。
她轻轻一笑，周身微光骤然凝聚，化作一幅幅古老图腾，环绕其身，仿佛古老神只低语。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不属于此界的苍茫气息，封离夜只觉心神一震，眼前景象扭曲，仿佛穿越了时空。
那微光图腾中，隐约可见一座巍峨宝塔，塔身缠绕混沌之气，与洛璃身上流转的奇异力量遥相呼应，证实了他那荒谬却又无比真实的猜测。
“诸神塔？！”
封清凝哑然失声，直愣愣看着，不知道要做何反应了。
洛璃将压在他们身上的诸神塔收回相信，同时看着封离夜，“你倒是聪明。”
封离夜撑着身体站起身，目光复杂中带着一抹不可置信，“你，究竟是谁。”
其实他内心已经隐有猜测，可他要洛璃亲口承认。
洛璃看着两人，声音隐含威严，“大荒灵武古族第九代灵主，洛璃。”
洛璃的话语在空中回荡，她的身影在灯光下拉长，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灵光，宛如自远古走来的神只。
她身后的混沌玉骤然发出光芒，封清凝和封离夜只觉一股古老而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压迫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
洛璃轻轻抬手，指尖跃动着微光，她的双眸深邃，直视着封离夜，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万物皆静，只留下两人目光交汇的情绪。
封清凝看着洛璃，喃喃出声，“灵主……”
洛璃勾唇，“很惊讶？”
她指尖掐诀，一道金色与蓝色交杂的额印浮现。
封离夜和封清凝两人在看清洛璃额印的瞬间，眼眶顿时就红了。
没错了，这额印就是他们族的灵主才能拥有的，加上她身上的诸神塔，她的身份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你们可认得翎羽？”
洛璃身形微动，周身环绕起淡淡光晕，额间印记光芒大盛，映得她容颜更添几分神圣不可侵犯。
她缓缓抬起眼眸，那光晕中仿佛有星辰闪烁，每一步踏出，都似踏在虚空之上，留下一串串璀璨足迹。
封离夜与封清凝呆呆地望着，心中震撼无以复加，只觉一股温暖而古老的力量自洛璃身上散发开来，温柔地包裹着他们，仿佛穿越了万年的时光，再次感受到了族群的庇护与希望。
洛璃看着呆住的两人，微微挑眉，“我问你们话呢，可认得翎羽？”
封离夜率先回过神，先前的愤怒与清冷这一刻早已消散，“自然是认、认得！”
坏了，他现在感觉嘴唇都有点麻了。
洛璃颔首，将诸神塔收起来，站在地面上，“翎羽不是说给你们传信了吗。”
虽然眼下看来的确和翎羽所说的一样，诸神大陆真没收到他的消息。
洛璃轻步移至一旁，手指轻划，空间仿佛被无形之手撕开，一缕柔和的光芒从中溢出，照亮了四周。
她从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玉简，其上流转着淡淡的蓝光。
封离夜与另一人目光紧锁其上，只见洛璃轻轻一抛，玉简便稳稳悬于三人之间，释放出留影。
翎羽简短的解释了一下在万兽大陆上发生的事。
听完翎羽的话，封清凝和封离夜彻底清醒了。
两人对视一眼，当即握拳放在心口，对着洛璃单膝跪下，“恭迎灵主。”
洛璃看着两人，还是解释道：“翎羽已经很久没有你们的消息了，方才的试探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们理解！”
封清凝与封离夜起身时，目光中既有敬畏也有坚定，在这一刻，他们看到了族群复兴的希望。
他们的新一任灵主，终于再次出现。
她会带领他们，拿回属于她们的荣耀！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因这庄严一幕而凝固，微风拂过，带动三人衣袂飘飘，洛璃的背影在光芒映照下，显得格外神圣。
两人的心绪依旧有一些不平静，洛璃也看出来了。
她轻笑，“你们都姓封？”
封离夜有一点拘谨的点头，“没错，我们是族内第六代弟子，我们两个和翎羽一样，都姓封。”
洛璃饶有兴趣地挑眉，“翎羽的本名是封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