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乔树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他猛地举起了手中那块闪烁着幽光的核心碎片,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咒语的催动,核心碎片上的光芒大盛,一股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
“嗡!嗡!”
那些原本被陈枫击倒在地,七零八落的机械傀儡,仿佛接收到了某种指令,身上的红光再次闪烁起来。
它们一个个晃晃悠悠地重新站立,钢铁摩擦发出刺耳的“嘎吱”声,空洞的眼眶中红光闪烁,锁定了陈枫。
转眼之间,数十个机械傀儡便将陈枫团团围住,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冰冷的武器闪烁着寒光,对准了包围圈中心的陈枫。
“咚!咚!咚!”
那沉重的脚步声终于来到了洞口,一个高大而魁梧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当看清来人的瞬间,陈枫的瞳孔骤然收缩。
高震天!
然而此刻的高震天,与陈枫印象中的那个副院长,已经截然不同。
他的身上,竟然覆盖着一层闪烁着金属光泽的诡异装甲!那装甲并非寻常的铠甲,其造型充满了狰狞的机械美感,关节处有微弱的能量光芒流转,胸口处更镶嵌着一块巨大的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核心。
这套装甲将他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冰冷而充满杀意的眼睛。
更让陈枫心惊的是,从高震天身上散发出的能量波动,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武者气息,而是夹杂着一种冰冷无情却又强大到令人心悸的机械能量。
这种能量充满了毁灭性,仿佛要将一切都撕裂碾碎!
“陈枫,我们又见面了,或者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高震天的声音从那金属面罩下传出,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沙哑和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陈枫咬牙切齿,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高震天!你这老狗,果然是你!你竟然将这种邪恶的机械力量与自身融合了!”
他瞬间明白了,高震天恐怕已经找到了某种方法,将从机械文明遗迹中获取的力量,成功地嫁接到了自己身上。
难怪他身上的气息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实力也比之前强横了不知多少倍!
“邪恶?哈哈哈!”
高震天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如同夜枭啼哭,“在这个力量至上的世界,只有强大与弱小之分,何来正邪?陈一那蠢货不懂这个道理,所以他死了,而你很快也会步他的后尘!”
话音未落,高震天身形猛地一动,覆盖着机械装甲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带起一连串的残影,瞬间便冲到了陈枫面前!
“去死吧!”
一只包裹着金属利爪的拳头,携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地砸向陈枫的头颅!
陈枫心中警铃大作,高震天此刻的速度和力量,远超他之前的预估!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脚下冰莲绽放,身形急速后退,同时双手结印,数道冰墙拔地而起,试图阻挡高震天的攻势。
“轰!轰!轰!”
高震天的铁拳势如破竹,那些坚硬的冰墙在他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击碎!
与此同时,周围的机械傀儡也发起了攻击,各种能量射线跟利刃从四面八方袭来,封锁了陈枫所有的退路。
山洞阵法的能量波动也越发剧烈,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岳般压在陈枫身上,让他每一次调动冰雪之力都感到无比吃力,而且还要时刻提防着阵法的能量反噬。
一时间,陈枫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
他不仅要面对实力暴涨、如同钢铁怪物般的高震天,还要应付源源不断的傀儡大军,更要小心脚下这个能吸收并反弹能量的诡异阵法!
“砰!”
陈枫一个躲闪不及,被高震天一爪扫中肩膀,坚韧的衣物瞬间被撕裂,几道深可见骨的爪痕出现在他的肩头,鲜血霎时染红了衣衫。
剧烈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但他强忍着痛楚,借力向后翻滚,险险避开了傀儡们的后续攻击。
“哈哈哈,陈枫,滋味如何?这就是你与我作对的下场!”高震天狞笑着,一步步逼近,他享受着猎物在绝望中挣扎的快感。
陈枫咬紧牙关,大脑飞速运转。硬拼绝对是死路一条!这个阵法太过诡异,高震天的实力也超乎想象,必须找到突破口!
他一边艰难地在高震天和傀儡的围攻中周旋,一边暗中催动体内的冰雪之力,小心翼翼地感知着这个噬元困龙阵的能量流动。
就在他一次狼狈地闪避,身体几乎贴着布满符文的石壁划过时,他体内的冰雪之力,似乎与石壁上某个不起眼的符文产生了一丝微弱还有难以察觉的共鸣!
那种感觉非常奇特,就好像冰雪之力并非被阵法完全排斥和吸收,而是有一小部分,像是找到了同源的伙伴,与那个符文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呼应。
这个发现让陈枫心中猛地一动!
难道说这个阵法,与冰雪之力之间,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突如其来的感应,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微光,让身处绝境的陈枫看到了一线生机。
他不敢声张,依旧装作狼狈不堪的模样,一边躲避着致命的攻击,一边暗中将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丝微弱的共鸣之上。
这个共鸣点,会是破局的关键吗?
陈枫强忍着肩胛骨传来的撕裂剧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高震天的攻势如同狂风暴雨,那覆盖着金属的拳脚,每一次挥动都带着足以开碑裂石的恐怖力量。
而那些机械傀儡,更是悍不畏死,冰冷的能量射线和锋利的刀刃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不断压缩着陈枫的活动空间。
“小子,还在垂死挣扎吗?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不甘心啊!可惜啊,不甘心也没用!今天,你必死无疑!”高震天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机械面甲下的双眼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陈枫不言,只是默默地承受着攻击,身体在狭小的空间内以一种近乎本能的方式闪躲。
他的每一次移动都险之又险,好几次,锋利的爪风都擦着他的皮肤掠过,带起一片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