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万民为此战大胜欢欣鼓舞,大雍朝中更是人人振奋。
之前的种种忧虑自然是烟消云散,对叶小山更是由衷的敬畏。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彻底相信,九千岁叶公公就是这天下的守护神,比之当年的天下第一高手定北侯武茂川,都要更强!
这么一来,大家也就放心了。
就是女帝,都渐渐从自己父亲身死的悲愤中走了出来。
“小山子,你果然没叫本宫失望……”
此时的凤栖宫的寝宫里,只有他们二人,女帝正把头埋在叶小山的怀里,神色间少见的显得有些柔弱:“但我也知道,这一切还只是开始,接下来必然会有更多,更强的天外之敌侵入我大雍,你……”
“主子放心,奴才一定会把他们一个个全部铲除,就跟杀之前那些家伙一样!”
叶小山语气笃定,眼中又有光芒闪烁:“之前我以化身出面,一者是为了使他们轻敌,从而直接入我九州大阵,二者也是一种试探,看看他们到底强到何种地步……”
“那可试出来了么?”
“他们的修为确实已经超过四象境,普遍都在三才境之上。”
叶小山神色凝重:“所以如今这天下间,能与他们一战者,极其稀少,而这些来敌,却还只是天外之敌中极其弱小的存在。”
“啊?此话当真?”
“应该错不了,侯爷的实力我多少是清楚的,凭他们那点本事,还伤不了他。也就是说,真正害死侯爷的,另有其人!”
说着,叶小山又安抚似地拍了拍女帝的后背:“主子放心,不管那真正的凶手是谁,奴才都会取下他的脑袋,祭奠侯爷的在天之灵!”
“我相信你!”女帝也用力点头,“那你说,那些家伙的下一次入侵又会在什么时候?”
“应该不远了。我总有一种感觉,他们只是马前卒,是真正意图犯我大雍的天外之敌抛出来用以试探我们深浅的棋子而已,说不定这儿的一切都已经被他们看在眼中。
而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而我,也已经做好了将这些更强之敌也一并铲除的准备。”
说着,他双眉又是一挑,隐隐间,似乎又生出一丝不安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自己给忽略了。
可仔细去想,一时又没个头绪。
……
就在这天下各地都在为击杀强敌而庆祝,感叹九千岁叶公公的强大时,谁也没有发现,有道一道虚幻的身影,乘风而动,游走在这大雍天下,并在一处灵气充裕的洞天福地停了下来。
随着周围的灵气不断波动,被这道虚影慢慢吞噬,他的身形也就渐渐凝实,显现了出来。
此人赫然就是早该死在皇宫里的玉华子!
氤氲的灵气不断在他的周身盘旋,把虚幻龟裂的灵体渐渐修复。
不知过了多久,对灵气的吞噬才停下来,他的双眼也终于睁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来。
只是他很清楚,自己依然只是一个实力浅薄的灵体,想要重新恢复原来的修为,不知要花上多少岁月和心血。
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比之同来这玄元界的其他道友,他也是最幸运的那一个。
当时,要不是自己受那一击,在大阵防护上撞出那么一丝的裂痕,恐怕想用婴灵遁出逃生都做不到。
但也正因为只有那一丝裂痕,他又怕被眼前的强敌察觉到波动而出手阻杀,所以也只有这么一丝灵体得以活着出来。
好在作为已经修道大成的他来说,只要有那么一丝灵体活下来,就能不死不灭,就还能靠着修炼补回失去的一切。
“无非就是多花些年月,慢慢修补罢了……只要我足够低调,足够耐心,或许等你们玄元界换了主人,你们都死在了其他道友的手上,我就能重新归来了!”
玉华子低声喃喃自语着,似乎是为了给自己打气。
但就在这一句话出口后,又一个声音却从身后响起:“你应该没机会,也看不到这一天的到来了……”
这突兀的发声让玉华子大惊失色:“什么人?”他惊惶地扭身看向后方,同时一道金光飞出,这是他的本命法宝【错金刃】,可击破一切防御。
可这一招,却落在了空处:“玉华道兄,何必紧张呢?”
“是你!”玉华子的脸色再变,看着出现在面前的这个熟悉的身影:“流云道兄……你居然也逃了出来……不对,你怎么找到我的?”
跟前之人,正是与他一下进入这玄元界,之后又一同陷入阵中被叶小山一一击破的流云居士。
这流云居士,在上方天界中,素来以低调普通示人,和玉华子的交情倒也不算太浅。也正因如此,玉华子这次才会把他也一并邀上,来入侵瓜分这个玄元界。
可明明论修为对方还不如自己,他又怎可能从那大阵中脱身出来?
而且,自己脱身后已成灵体,几乎无影无踪,没人能找到,怎么他就一下寻到自己了?
流云居士笑了,就跟看穿了玉华子的心思一般:“玉华道兄,有些事情我还真得跟你解释一二呢。
其实这玄元界早被其他人盯上了,只是此处存在着不小的风险,才没有人急吼吼地想要下来,直到你广邀道友,把主意打到这儿……”
“你……你早知道这玄元界中有着高手坐镇?”
“对,毕竟当初离开此处时,还是有不少道友选择了闭关,或是被镇压,无法脱离。可你现在感知一下,还有这些人的气息留存么?”
玉华子默然,这一点他确实是忽略了。
“而且就算不提那叶小山之强,光是这九州大阵,对我们的压制也是不轻的,更叫人为难的,是这大阵还有感知是否有界外强敌侵入的作用。所以咱们一入此界,就被他们第一时间查到了,主动权反倒落到他们手上。
这也正是你这次大败的关键所在。”
流云居士心平气和地作着解释,可玉华子越听,心里却是越发的不安起来,眼前的好友此时看着,已完全变了个人:“你说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