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响、苏焱和龙启君站在联军阵前,看着眼前那敞开的城门,都不禁愣住了。
陆响皱了皱眉头,说道:“岳恒,你这又是何用意?莫不是想设什么圈套?”
岳恒站在城楼上,大声说道:“陆将军,苏将军,龙启君。
这殷都已开城门,我雁国并无惧意。
你们若想进城,大可以进来。
只是,这城中情况复杂,还望诸位三思而后行。”
苏焱冷笑一声:“哼,岳恒,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你以为打开城门,我们就会怕了吗?”
龙启君拉了拉苏焱的衣袖,低声说道:“苏将军,不可莽撞。这岳恒此举必有深意,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陆响也点了点头:“龙君主说得对。这殷都既然已经破败,我们何必急着进城。万一里面有什么埋伏,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于是,三大霸主国的联军在城外停住,不敢轻易进城。他们在城外商议了许久,却始终拿不定主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联军内部的矛盾逐渐显现出来。
苏焱看着陆响,不满地说道:“陆将军,你这昌国兵马为何迟迟不动?我们在这城外耗着,岂不是让岳恒看了笑话?”
陆响也不甘示弱:“苏将军,你云国增兵一万,本以为你会更有底气。如今怎么如此急躁?这岳恒分明是在使诈,我们岂能轻易上当?”
龙启君在一旁劝道:“两位将军莫要争吵。我们此次结盟,是为了共同夺取殷都。如今这局面,我们需要冷静分析。”
然而,苏焱和陆响根本不听龙启君的劝告。苏焱说道:“龙启君,这陆响分明是胆小怕事。
我们云国可不会怕了岳恒。”
陆响大怒:“苏焱,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昌国岂会怕了那雁国?只是这岳恒的计谋太过诡异,我们不得不防。”
就在三人争吵的时候,岳恒站在城楼上,看着下面的一幕,心中暗自得意。
过了几天,联军的粮草供应出现了问题。
各国为了争夺有限的粮草,开始互相指责。
苏焱对着陆响吼道:“陆响,你昌国兵马众多,粮草消耗也大。如今粮草不足,你是不是该想办法解决?”
陆响反驳道:“苏将军,你云国增兵一万,本就该多准备粮草。如今粮草不够,又想让我们昌国出力,哪有这样的道理?”
龙启君看着两人争吵,无奈地摇了摇头:“两位将军,如今大敌当前,我们不应为了这点粮草而内讧。我们应该共同想办法解决粮草问题。”
但是,苏焱和陆响根本不理会龙启君的话。
两人的矛盾越来越深,联军的士气也开始受到影响。
终于,有一天夜里,云国大军突然拔营而起。
苏焱决定不再与昌国和坤国合作,他要单独攻打殷都。
陆响看到云国大军离去,冷哼一声:“哼,这苏焱真是愚蠢。没有我们两国的配合,他云国能成何事?”
龙启君看着云国大军远去的背影,叹息道:“罢了,既然如此,我们也各自回国吧。这联盟算是破了。”
于是,昌国和坤国的大军也纷纷撤离。
一场原本气势汹汹的联军讨伐,就这样不攻而破。
岳恒看到三大霸主国的联军撤离,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深知,这场危机虽然暂时解除了,但未来的路还很长。
他召集雁国的将士们,说道:“各位将士,此次我们虽然成功击退了三大霸主国的联军,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这中州之地,竞争激烈,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将士们齐声应道:“将军放心,我们定当誓死守卫殷都。”
此后,雁国开始着手修复殷都。
岳恒亲自带领将士们清理废墟,重建房屋。在岳恒的努力下,殷都逐渐恢复了生机。
而其他八大强国石国、金国、川国、顺国、离国、寒国、荆国、莫国,看到三大霸主国联军的失败,也都对雁国敬畏三分。
他们知道,这雁国岳恒是个狠人,日后也不敢轻易招惹雁国。
中州地震过后,大乾疆域十三郡尽数被雁国所得。
岳恒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让雁国在中州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夜色如墨,笼罩着殷都城。
雁国军营中,主将营帐内灯火昏黄摇曳,将人影拉得老长。
岳恒独坐案前,眉头紧锁,目光死死盯着舆图上殷都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半枚残玉。
那残玉温润,却带着一道明显的裂痕,似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突然,帐帘一掀,冷风裹着雨气扑入。
一个身着玄色劲装的黑衣人进入,雨水顺着帽檐滴落,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
他身形挺拔,眼神锐利,拱手行礼时,袖中暗弩寒光微闪即逝。
岳恒被这忽然闯入的人一惊,立刻手按刀柄。
“岳将军,冒雨来访,扰您休憩。”黑衣人声音低沉。
“阁下是?”
“在下荆国青衣卫中州部统领徐然”
岳恒抬眸,他不清楚什么事青衣卫,只当是荆国的一个军种,目光如电地道:“徐统领深夜至此,想必不止是叙旧。”
徐然上前两步,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函,置于案上:“在下听闻将军妻子洛璃公主近况,特送来此函。”
岳恒瞳孔骤缩,五指攥紧舆图边缘,指节泛白。
他缓缓展开密函,烛火映照下,熟悉的字迹刺痛双眼——那是洛璃被送往荆国前,连夜写下的辞别书,如今竟出现在荆人手中。
“张邺欲如何?”岳恒强压怒火,声音冷如寒铁。
徐然抱拳道:“君上钦佩将军英武,知公主与将军情深意重,故许将军携妻归国。
若将军愿入荆为大将军,主公承诺三军皆听将军号令。
若将军心系雁国,主公亦愿厚待公主,待将军功成之日,亲自接回挚爱。”
岳恒猛然起身,佩剑撞上案几,震得灯烛剧烈摇晃。
他双眼通红,仿佛能看到洛璃在荆国宫外的枯井边,蜷缩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