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在被净化!”张教授失声喊道:“这说明石门后的能量源和晶片是同源的!”
赵峰看着能量流与晶片共鸣形成的光带,突然有了主意:“叶凌,把晶片贴近石门!我来扩大结界!”
晶片贴上石门的瞬间,整面黑石墙爆发出璀璨蓝光,能量流如瀑布般倾泻而出,在洞道中形成一道光幕墙。
尸蹩群接触到光幕墙的瞬间,动作全部凝滞,背甲上的酸液腺体纷纷崩裂,化作万千光点融入光流,洞道里堆积如山的尸蹩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张江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娘的!这比电磁炮还牛逼啊!”
张教授捡起地上残留的尸蹩甲壳,触手冰凉:“它们不是被杀了,是被分解成最基础的粒子了。”
张教授顿了顿,看向石门后的光芒:“看来这遗迹的核心,远比我们想的更复杂。”
赵峰凝视着光幕墙尽头的黑暗:“石门后的东西,才是关键。但这些尸蹩。像是故意阻止我们到这里的。”
张教授重重点头,认可赵峰的想法:“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更需要进去一探究竟。”
老周喊了一嗓子:“好!一起进去一探究竟!”
蓝光幕墙消散时,洞道岩壁的幽蓝晶体突然集体明灭三次,像是某种信号。
赵峰手掌按在石门缝隙,黑石传来的震颤陡然加剧,不再是规律“心跳”,倒像濒死者的急促喘息。
张江忐忑不安:“这门该不会要炸了吧?”
“咔!咔嚓!”
石门突然从中裂开,不是齿轮转动的机械声,而是类似骨骼错位的脆响。
石门翻卷,露出后面蒸腾着蓝雾的拱道。
拱道地面铺满菱形水晶,每一步踩上去都能看到水下般的波纹,而拱道尽头,竟然是一具通体漆黑的石棺斜倚在光雾中。
石棺表面刻满扭曲的人脸浮雕,每张脸都大张着嘴,像是在呐喊。
诡异的是,那些浮雕眼睛里渗出的不是石粉,而是正在凝固的蓝色晶体,如同眼泪。
更让人心悸的是,石棺盖边缘有暗红色液体渗出,顺着棺身沟壑流淌,在地面聚成不断收缩的血珠。
“这棺材在渗血?”张江的声音发颤:“这里的味道,跟我老家腊肉窖似的!”
老周蹲下身捻起地面血珠,那液体刚碰到指尖就化作蓝光消散,皮肤却留下针扎般的麻痒:“不是血!”
“咚……咚……咚……”
极其微弱的搏动声从石棺深处传来,像胎儿的心跳,又像某种干瘪器官在强行收缩。
中微子在赵峰掌心凝聚成刃,刚踏前一步,拱道两侧的晶体突然全部亮起,将石棺照得透亮。
棺盖缝隙里,赫然卡着一只青灰色的手。
那只手瘦得只剩皮包骨,指甲却乌黑发亮如利爪,指节处的皮肤干裂翻卷,露出下面蠕动的蓝色光丝。
更诡异的是,每当“咚咚”声响起,那只手的腕部血管就会鼓起,透过半透明的皮肤能看到蓝色流体在血管里脉冲式流动,仿佛有生命在强行泵动血液。
“干瘪尸体?”张教授的眼镜滑到鼻尖:“但这搏动频率,比蜂鸟心脏搏动频率还快!”
叶凌突然举起净化晶片:“共鸣源在尸体身上!”
晶片蓝光直指石棺,而那只卡在棺盖缝隙的手猛地抽搐,指骨发出“咔咔”爆响,腕部血管里的蓝光流动骤然加速,带动整个石棺发出嗡鸣。
“嗡——”石棺发出蜂鸣般的震颤,棺盖边缘的暗红色液体不再收缩,反而如活物般顺着沟壑攀爬,在地面聚成的血珠竟诡异跳动。
石棺周围的蓝雾正凝聚成扭曲人脸时,拱道深处突然响起一阵空鸣。
那声音不似人声,像无数片碎瓷摩擦着岩壁,却清晰地在众人脑海里炸开:“打扰夏王长眠者,死!”
叶凌手中的晶片猛地一烫,原本柔和的蓝光骤然翻涌,晶面浮现的人脸纹路渗出血色光点。
几乎在同一瞬间,拱道岩壁的幽蓝晶体集体爆发出刺目红光,菱形水晶地面泛起血色涟漪,连石棺中那具躯体胸口的蓝色光团都蒙上了一层血翳。
“夏王?”张教授扶着裂镜的眼镜,盯着石棺人眉心的菱形水晶:“古籍记载夏代有‘烛龙氏’以光为食,难道石棺内的人就是夏王?”
他的话被一声爆响打断。
石棺人胸口的光团猛地炸开,血色流体如喷泉般冲上洞顶,将拱道染成一片血海。
众人被气浪掀翻时,叶凌瞥见晶片红光中浮现出一行古篆:血祭苏醒,光蜕为劫。
拱道内的血色光雾翻涌,石棺人裂开的皮肤下,血色光丝如蛛网般缠绕着骨架。
赵峰捂着眉心踉跄后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就是夏王?”老周吓得退后了好几步:“可古籍说夏王是乘龙飞升的人皇!”
张教授捡起一块晶片碎片,碎片在红光中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不对,刚才晶片刻着‘血祭苏醒’,说明夏王可能不是这具身体,而是另有其他!”
话音未落,石棺突然发出非人的嗬嗬声,内部涌出大量血泡。
那些血泡落地即化作人脸浮雕,在地面爬行嘶喊,每一张脸的表情都与石棺上的雕刻如出一辙。
张教授惊呼:“不对,石棺中的人是夏朝祭司,负责镇压夏朝气运。”
“镇压?”石棺人突然开口,声音像两块巨石摩擦:“千年前吾以血躯为鼎,镇烛龙于光团。”
他裂开的胸口光团猛地收缩,吐出一串血珠砸在断碑上:“今尔等破阵,血祭,开启!”
众人浑身一震。
张教授颤抖着指向石棺人:“他不是夏王!是当年镇压夏王的祭司!这具骨架是封印容器!”
红光突然暴涨,石棺人周身的皮肤寸寸剥落,露出缠绕着血色光丝的骨架。
骨架的胸腔里,血色光团搏动得如同即将爆炸的心脏:“借尔等身……再临……”
赵峰只觉额头的光丝猛地收紧,视线开始模糊。
赵峰看到拱道岩壁的晶体里映出重叠的影像:千年前,戴面具的祭司将菱形水晶嵌入眉心,浑身缠满光丝躺进石棺。
而此刻,石棺里的骨架正与自己的身体产生共鸣,血色光丝顺着额头蔓延至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