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看着被挂断电话的手机,毫不迟疑,再打了过去,然而这一次原风野没接。
求人不如求己,原风野本就是个靠不住的,问再多也问不出什么,更何况原风野那么讨厌她。
宋瓷转身下楼,换了鞋开车出去。
她先是去了一趟祝鸢的出租屋,她先是敲了几下门,有男朋友的人了,她担心万一直接开门进去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可等了一会儿没人开门,里面也没传出任何动静。
不管了,宋瓷直接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然而玄关没有换下来的鞋,灯打开之后,宋瓷进屋,“祝鸢,胖鸢!”
找遍了所有地方,就是没看见祝鸢的身影。
宋瓷越想越不对劲,下楼的时候再次拨通祝鸢的电话,还是关机状态。
她开车去了温泉山庄,她记得祝鸢跟她说过,她和盛聿住在那里。
可刚到温泉山庄附近,车子还没开上盘山公路就被保镖拦下来了。
“什么人?”
宋瓷降下车窗,露出一张精致冷艳的脸,“原风野的太太,我来找祝鸢。”
“这么晚了,祝小姐已经休息了,您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她告诉你的?”宋瓷冷声。
保镖面无表情地说:“请原太太不要打扰盛董和祝小姐休息,我们不会放行的。”
就在宋瓷准备踩油门强行闯进温泉山庄,忽然一道刺耳的轰鸣声传来。
一辆红色跑车横停在她的车前面。
她透过挡风玻璃看见原风野已经驾驶座的一个妩媚妖娆的女人。
原风野和她眼神对上,怒气腾腾地下车,拉开车门,扯开她的安全带,将她拽下车来,厉声呵斥:“宋瓷你疯了是吧!”
“关你什么事?你继续风流快活,我找我姐们。”宋瓷用力甩开他的手。
虽然这两天京都城升温了不少,但到凌晨气温还是有点凉,原风野被风一吹,酒醒大半,眼看宋瓷又要坐进驾驶座,他直接从后拦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
单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拉开车后座的门,把人往里面塞,随即坐进去,双手控制着他,朝车外那辆红色跑车上的女人喊:“愣着干什么,过来开车!”
女人扭着腰慢悠悠过来,却在原风野一个眼风扫过去的瞬间,收起不正经的表情,加快脚步坐进驾驶座。
“原风野,祝鸢到底去哪了?”宋瓷挣扎不开,也不想再白费力气。
原风野冷着脸,“我刚给聿哥打过电话了,祝鸢在睡觉呢。”
“你骗谁呢!”
原风野捏住她的下巴,“你当自己睡呢,敢这么跟我说话?”
他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给盛聿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盛聿清冷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聿哥,宋瓷不相信我嫂子跟你在一起。”
“盛聿,祝鸢到底在哪里!”听见盛聿的声音,宋瓷用力挣开原风野的桎梏,夺走手机放在耳边。
“除了在我身边,她还能在哪里?”
“可……”宋瓷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原风野趁着她愣神之际夺回手机,“你听见了吧,聿哥那么爱祝鸢,你担心什么?”
盛聿爱祝鸢,这一点宋瓷毫不怀疑。
但她和朱璟尧都联系不上祝鸢,这一点就很值得让人怀疑。
不过她在原风野面前假装已经接受这个事实,并且没有再质问他什么。
车子停在别墅前面,宋瓷推开原风野,眼里的嫌弃和厌恶让原风野的脸色冷下来,“你什么意思?”
“嫌你脏。”宋瓷撂下这句话后,转身朝楼上走。
原风野咬着后槽牙追上去,他今晚喝了不少,虽然不至于走不稳,但要追一个人还是有点困难,以至于他刚追到宋瓷的房间外面,就被她突然摔上的门差点撞到鼻子。
他咒骂一声:“别让我逮到你!”
嫌他脏?
呵。
反锁上房门之后,宋瓷拿出手机,给季香打了个电话过去。
季香睡得正熟,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喂?”
“小香香。”
听见这道声音,季香揉了揉眼睛,“嗯,瓷姐怎么了?”
“我想问你祝鸢白天去剧团了吗?”
又是问小风筝的。
今天裴二爷问过她,现在宋瓷又问她。
不过她也疑惑,今天她给小风筝打电话,居然是关机的,不过想到小风筝有盛聿护着,她就没多想。
可现在宋瓷又问她了,她这才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她连忙坐起身来,“没,而且小风筝请假了。我今天给她打电话,她手机关机。”
宋瓷背脊发凉。
不仅朱璟尧和她,现在季香也联系不上祝鸢了。
挂了电话后,宋瓷刻意忽视隔壁主卧传来女人的欢愉的吟哦声。
她直觉祝鸢就在温泉山庄里,可是以她的能力根本闯不进去,她听人说那是京都城守备最森严的地方。
……
天刚蒙蒙亮,宋瓷走出房间,看了眼主卧门口掉落的女人玫红色的bra和男人的衣服,面无表情收回视线。
仿佛这件事根本没有给她任何的触动。
她下楼驱车前往城郊方向。
终于,车子停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面前。
她被门口的保镖拦下来,“钱庄还没营业。”
“我不借钱,我找裴二爷。”
保镖看着宋瓷的模样和她要见裴二爷的决心,心想又一个不怕死的来找裴二爷表白。
这种事他们见多了,一星期之内要处理好几次这样的事。
“二爷在休息。”
宋瓷没有强闯,毕竟她心里挺没底的,不确定裴凌会不会帮她,“行,我等他睡醒了再说。”
保镖心里诧异,这还挺有礼貌。
裴凌三点醒来后就没再睡了,这段时间没吃药,总是半夜被胃痛折磨醒来。
一点听着清心咒入睡,到三点,两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他靠着床头闭上眼睛,脑海中再次闪过祝鸢的脸,他睁开眼,自嘲地笑了一下,“算了,再活几天吧。”
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他从里面拿出一瓶药,倒出几颗放进嘴里,就着床头柜上已经凉了的水咽下去。
天色完全亮了。
裴凌起身穿衣服,裴离从外头匆匆跑进来,“二爷,门外有人找。”
“谁?”裴凌将黑色外套穿上。
“说是祝小姐的嫡长闺。”
“什么东西,祝鸢养的乌龟?”
裴离顿了顿,“是亲如姐妹的意思,全世界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