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栋点头。
“说到底,你们侵害的是他的利益,他是当事人不原谅肯定不行,只要他那边肯松口,这事啊,就能翻篇!”
张国栋看着他的脸,他就知道,像刘万年这么高傲的人才不屑与去跟一个泥腿子请求原谅呢。
张国栋站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以他一眼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刘主任,你狭隘了啊!”
事情都已经发生这么久了,他们不去找当事人,居然来找自己。
自己难道会做那种一手遮天的事情?
有什么东西比自己积累了四年的名声重要?
他又扫了父子两一眼说道:
“明天他会来县里开会,如果你们想的话,就请田野吃个饭,好好聊聊。”
第二天,田野早早的就来到县城里。
县长李长安站在台上,声音洪亮而坚定:
“同志们,党的全会明确指出,咱们的经济是在公有制基础上的有计划的商品经济!
咱们县要响应号召,大力扶持私营经济,让大家都能放开手脚干事业......”
分管经济的张国栋接过话头,眼神里满是期待:
“国家鼓励个体经济、私营经济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存在和发展,这就是咱们的机会!
今天这场座谈会,就是要给大家吃颗定心丸,只要合法经营,县里一定全力支持!
而在咱们县,就有这样一位紧跟政策、敢为人先的榜样,他就是田野!”
张国栋走到台前,目光赞许地看向田野:
“几个月前,青山村还是全县有名的贫困村,村民们守着几亩薄田,日子过得紧巴巴。
田野同志带着乡亲们办起了工厂。
承包镇服装厂,引进先进设备,大胆与外地商人合作,生产‘维秘’内衣,一下子解决了上百人的就业问题。
工人们每月都能拿到稳定收入,日子越过越红火。”
“他还研发出了‘驻颜霜’,产品一经推出就供不应求。
现在,几乎整个青山村的劳动力都在他的厂里上班,从原料采摘、生产加工到包装销售,形成了完整产业链。
短短数月,青山村就摘掉了贫困帽子,成了全县最富裕的村子!”
张国栋激动地说,
“这正是伟人所说‘让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的生动实践!
田野不仅自己富了,更带着乡亲们共同致富,为全县私营企业树立了标杆!”
在热烈的氛围中,田野站到了台前。
李长安亲手将“全县模范企业家”“全县致富带头人”的牌匾交到他手中,沉甸甸的牌匾不仅是荣誉,更承载着对他创业成果的认可。
台下的私营企业主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他们心里清楚,在这个刚刚开放市场经济的时期,这样的荣誉意味着什么——是政策的青睐,是发展的机遇。
紧接着,张国栋拿出一份合同,郑重地递给田野:
“田野同志,根据县委、县政府的决定,县化妆品厂免费三年给你使用!
这是政策对实干家的支持,希望你能把厂子经营好,带动更多人致富!”
会场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夹杂着惊叹与艳羡。
其他私营业主眼睛瞪得老大,心里直痒痒,恨不得此刻自己就是田野,能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座谈会结束后,田野走向停在礼堂外的拖拉机,准备回厂里。
这时,刘红军和刘万年快步走来,脸上堆满笑容:
“田老板,今儿个可是大喜事啊!不知道我这老头子有没有幸请你吃个饭呢?”
田野看着两人过分热情的模样,心里明镜似的。
他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示好。
刘红军和刘万年都是县里管家人,平日里本来就没有来往,这次突然邀约,分明是场鸿门宴。
但田野骨子里就有一股不服输、不怕事的劲儿,他嘴角微微上扬,爽快地答应:
“好!正好我也想和二位好好聊聊!”
三人来到国营饭店,进了包间。
酒菜很快上桌,刘红军举起酒杯,假笑着说:
“田老板,以后可要多关照兄弟啊!你这一下子拿了化妆品厂,真是羡煞旁人!”
田野端起酒杯,不卑不亢:
“都是赶上好政策,县里信任我,我也只是想踏踏实实做点事。”
刘红军眼神闪烁,话里带刺:“那也是田老板自己办事熨帖才行啊.”
田野放下杯,直视着两人:
“再难的事儿,只要用心去做,总能解决。
我相信,在政策的支持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倒是二位,今天这么热情,不会只是为了祝贺我吧?”
这期间刘红军旁边的刘万年,只是眯着眼睛不住地大量田野,一句话抖没有说。
田野喝了一口水,大量了两人一眼,心里暗想,这两个人找自己究竟有什么打算。
但不管怎么样,直觉告诉他,这俩父子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的。
毕竟自己亲自让他们的家夏梅没抓,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刘红军沉不住气了,瞥了眼老谋深算的自己的父亲开口:“田野。”
田野斜睨他一眼,未作回应。
“夏梅是我的媳妇,我希望你能饶了她一命。”
这话开口便摆足了架子,语气倨傲,态度居高临下。
田野瞬间了然:这两人原来是想救夏梅,想来这个这个刘红军就是夏梅那个带了绿帽子的老公了。
唉,这些女人啊,情爱这种事往往让她们乱了分寸。
这刘红军也是可怜人,估计也只有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带了帽子。饿
“我饶他一命......这个你应该去找公安,我哪有那种能量?”田野眯起眼,死死盯着两父子。
这话如巨石投入深潭,激起千层浪。
刘红军瞬间被激怒,拍桌而起:“田野,别给脸不要脸!不要以为得了个表彰就了不起了,如果你好好的,我们还能好好的说话......”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立刻被身边的刘万年打断了:
“红!军!”
刘红军吓的身子一颤,冷哼一声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