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秦云站在夜宵摊的遮阳棚下,雨水顺着棚顶的边缘倾泻而下,形成一道水幕。方才的打斗声渐渐平息,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捂着脸哀嚎的混混,而他的指节还泛着隐隐的红。
“说吧,基哥在哪儿!”秦云开口询问,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压。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他坚毅的脸庞上划出一道道水痕。
秦云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他刚刚痛揍了这些混混,如果就此离去,老板口中的基哥必然会卷土重来,找夜宵摊老板的麻烦。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绝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连累无辜的人。所以,彻底解决掉这个基哥,帮夜宵摊老板消除后顾之忧,成了他此刻心中坚定的想法。
“小兄弟,你……你真要去找基哥?他……他可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恶霸。”老板声音颤抖,脸上满是担忧与惊恐,额头上的汗珠混着雨水不断滑落。
秦云眼神锐利如鹰,沉声道:“我专打恶霸,说吧,他在哪儿。”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在……在星皇酒吧。”老板犹豫再三,终于吐出了那个地址,声音小得几乎被雨声淹没。
秦云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随意地丢在桌上,说道:“老板,这是一万块,除了我们的消费,剩下的是打翻你桌椅的补偿。”那沓钱在桌上散开,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这……这使不得啊!”老板受宠若惊,慌忙摆手,眼神中满是不知所措。然而秦云没有再理会他,转身带着孤狼三人,大步踏入雨幕,朝着星皇酒吧的方向走去。
其实,秦云心中还有着更大的盘算。他要在金都组建自己的地下势力,而这个基哥的地盘,无疑是一个绝佳的起点。灭掉基哥,占领他的地盘,以此作为初始根基,再合适不过。
星皇酒吧外,霓虹灯闪烁,音乐声震耳欲聋。秦云一行人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酒吧内,烟雾缭绕,酒香、汗味和香水味混杂在一起,让人有些窒息。
“你们基哥在哪儿,带我去见他。”秦云拦住一个酒吧保安,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你他妈谁啊,一句话就想见我们基哥?”保安斜睨着秦云,满脸的不屑与不耐烦。
秦云二话不说,直接掏出枪抵在他肚子上,眼神冰冷如霜:“我是你祖宗!”
保安瞬间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冷汗湿透了后背。“我……我这就带你们去。”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在保安的带领下,秦云四人穿过昏暗的走廊,来到一个包厢前。包厢内,音乐声震耳欲聋,十多个大汉或坐或站,而坐在正中央的,是一个脸上有疤的中年男子——基哥。他叼着雪茄,眼神凶狠地看着突然闯入的秦云等人。
“基哥,这……这四位说要见你。”保安战战兢兢地说道,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你妈谁啊?”基哥吐了一口烟圈,十分不爽地看着秦云,眼神中满是轻蔑。
“听说你是恶霸,今天我是来惩恶的。”秦云冷冷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基哥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就你?小子,你知道老子是谁……”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砰!”一声枪响,子弹精准地射进了他的眉心。基哥瞪大了眼睛,脸上还保持着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却已经没了气息。
在场的其他十多个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惊恐地看着秦云手中的枪,虽然人多势众,却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
“基哥已死,今天开始,他的地盘儿,归我了。”秦云淡然说道,声音在包厢内回荡,带着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量。随后,他看向毒牙和铁腿,“毒牙,铁腿,这儿的收尾工作,就交给你们了,愿意投降的加薪,不愿意投降的,做掉。”说着,他将枪递给毒牙。
“云哥放心!”毒牙接过枪,眼神坚定。
秦云不再多言,跟孤狼转身离开。夜色中,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只留下包厢内一片死寂。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金都的街道上。秦云带着孤狼驱车前往华鼎总部,去见外公。金都不愧是省城,道路上车水马龙,拥堵不堪,堵车的情况比临海市严重得多。再加上秦云对这里的道路不熟悉,一路上开得十分疲惫。
在立交桥下的交汇路口,一辆黑色奔驰突然从侧边超车,速度极快。秦云反应不及,两辆车狠狠地刮擦在一起。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奔驰和秦云的车都停了下来。
秦云拉开车门下车查看情况,眉头紧锁。那辆奔驰车的车门也打开了,下来一个谢顶的中年男子,大腹便便,满脸横肉。
“小子,你tm没长眼啊!你怎么开车的!不会开就tm别开!”中年男子一下车就气势汹汹地冲到秦云面前,用力推了秦云一掌,唾沫星子飞溅,破口大骂。
秦云稳住身形,眉头皱得更紧:“虽然我没避开,但刚刚那种情况,是你强行超车,主要责任在你,你下车就对我又是动口,又是动手?”他的语气平静,却隐隐带着一丝怒气。
“老子就动你手怎么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告诉你,今天没有五万块的赔偿金,你tm别想走!”中年男子双手叉腰,大声咆哮,眼神中满是贪婪与蛮横。
秦云冷笑一声:“你这是不想讲理是吧?告诉你,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不过是一点刮擦,这中年男子张口就要五万,更何况责任还在对方,秦云心中的怒火渐渐升腾。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着秦云,嗤笑道:“也对,就你这样,一看就是个给人开车的司机,拿不出钱五万块也正常,那这样吧,我们换个处理方式。”说着,他“呸”地吐出一口痰在地上,“你要是把这口痰吃下去,我就不让你赔钱,怎么样?”他脸上露出恶毒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嘲讽。
秦云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你是成心想找麻烦?”他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对这个中年男子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愤怒和不齿。
“对啊,你刮了老子的车,老子很不爽,就找你麻烦怎么!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你tm一个小司机,算个什么东西?”中年男子傲然说道,脖子上的金链子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哦?那你说说看,你是谁?”秦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华鼎集团知道吗?老子是华鼎集团总部的高管!是你这种玩意儿能比的?”中年男子扬起下巴,满脸的得意与嚣张。
“华鼎集团么?”秦云先是微微一惊,随即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原来是你华鼎集团总部的高管啊,真巧,我也是华鼎集团总部的人。”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起来:“你也是华鼎的人?你放屁,如果你真是华鼎集团总部的人,你会不认识我?”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信。
秦云摊开手,淡定地说:“因为今天是我第一天到华鼎上班。”
就在这时,中年男子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号码,脸色瞬间变得谄媚,连忙接起电话:“元海少爷!”声音甜得发腻,“是吗?好好!我这就到公司!”他对着电话连连点头哈腰,态度异常恭敬。
挂了电话后,中年男子恶狠狠地瞪着秦云:“小子,老子有点急事,算你走运,如果你真今天到华鼎上班,那你最好祈祷,别遇到老子,要不然今天这件事,老子还会跟你算!”说完,他转身上了奔驰车,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秦云看着奔驰车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应该是你祈祷才对,祈祷最好别在华鼎遇到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华鼎怎么会有素质这么低的高管,你这种老鼠屎,我绝对不会让你留在华鼎的。”
上车后,秦云心中暗自思量。“元海少爷?难道是言元海?”他喃喃自语道。来金都之前,总经理刘波就给秦云详细介绍过言家的情况,其中着重提到的人,就是这个言元海。言老爷子有一儿一女,女儿是秦云的母亲,儿子言文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言老一心想培养他接班言家,可他却偷偷跑去澳门赌博,最后丢了性命。言文虽然没结婚,但在外面有不少女人,其中一个会所小姐生下的孩子言元海,就是言老的亲孙子。言老一开始不愿承认这个私生子,后来言文死后,才不得不接受。
然而,这个言元海和他父亲一样,从小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做正事却一窍不通。言老对他失望至极,高中毕业后就把他送出国读书。如今,华鼎集团接班人的重担落在了秦云身上,可言元海上个月突然回国,还主动要求到公司任职,摆明了想要争夺接班人的位置。
刘波曾再三叮嘱秦云,让他小心这个言元海。此刻,秦云心中警铃大作,看来在华鼎集团的路,注定不会太平。
约莫半小时后,秦云终于抵达华鼎总部。望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大楼,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似乎已经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