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没去医院?”
“我怕死呗。”
徐石头担心下手的人有后手,根本不敢去。
李翠花也没在废话,赶紧找出前几天处理他屁股伤口的那些工具,一阵忙活后,取出子弹,上药重新包扎。
徐石头趁她低头收拾工具的时候,一颗金色小药丸扔进了嘴里,整个人都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李翠花抬起头,狐疑的看着他,“你,你是变态?”
“我不是,你是。”
“看来你伤的太轻了。”
李翠花收拾好工具,向厨房走去,“我给你烙油饼吃。”
“我想吃葱花饼。”
“行,你等着。”
徐石头嘿嘿笑了一声,拿出烟点上一根,享受的抽着。
没多久,厨房就传出了阵阵香味。
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也响了起来,有人在门口喊道:“野比君,我是高桥正雄,听说你受伤了,前来探望。”
“稍等,马上就来。”
徐石头对从厨房探出头的李翠花摇摇头,自己去把门打开,微微鞠躬,笑道:“欢迎高桥君光临。”
高桥正雄鞠躬回礼,“见到野比君无事,我就放心了。”
“哈哈,让高桥君挂念了,请进。”
“这是朋友之间应有的关怀。”
两人进到客厅,在沙发两头坐下,高桥正雄把手里的盒子放到桌子上,往前推了推,“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祝野比君早日康复。”
“十分感谢。”
徐石头礼貌的笑了笑,他还着急吃葱花饼呢,也就懒得和这个小鬼子磨叽,直接道:“高桥君,我身上有伤,不便长时间待客,有事情,请直说。”
“呦西!”
高桥正雄点点,“那我就说了,今天早上的事情,导致小区的保安死亡六十三人,业主委员会的意思是,撤掉你名誉队长的职位,另外死者的赔偿金也要有你支付。”
徐石头眼睛眯了眯,疑惑的问道:“没死这么多吧,你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错,运送伤者的卡车在去医院的路上,被扔了手雷,无一生还。”
呃!
“好吧,我很遗憾。”
徐石头压下了心里的笑意,装作难过的样子,问道:“赔偿金是多少?”
“根据合同,每人一千日元。”
徐石头痛快的道:“没有问题,这件事情我会交代白鸟信夫去办,还有起其他的事情么?”
“没有了,野比君是个慷慨的人。”
高桥正雄起身微微鞠躬,“请务必在三天之内把钱交到业主委员会。”
徐石头站起来还礼,“我明天就会安排的。”
“那就告辞了。”
“恕不远送。”
打发走了高桥,李翠花端着一盘切成小块的葱花饼放到桌子上,问道:“你真打算赔小鬼子钱?”
“怎么可能。”
徐石头接过她递上的筷子,夹起一块就往嘴里送,“嗯,外酥里软,香味十足,你也吃啊,趁热才好吃。”
“我不饿。”
李翠花又帮着倒了一杯水,“你打算怎么做?”
没等回答,紧接着又道:“我觉得走私的这条线还是要尽量保留着。”
“嗯。”
徐石头一边大口的吃着,一边含含糊糊的说,“我这里有买房子时高桥留下的签名文件,一会儿伪造一张收条,等魏三回来,让偷摸处理掉这个小鬼子就可以了。”
“那个什么业主委员会能认账么?”
“我管他认不认账呢。”
“你就没想过,要是事情闹大了,这什么业主委员会,让人仔细调查咱们的身份怎么办?”
“他们不会有这个精力的。”
徐石头把最后一块葱花饼塞到嘴里,咽下去后,又把整杯水都喝完,舒服的打了个嗝。
李翠花闻言也不再多问,端着空盘子去了厨房。
“我去睡会儿,魏三来了喊我。”
“你不伪造收条了?”
“哦,对!”
……
魏三是傍晚的时候回来的,看到徐石头又受伤了,就用古怪的目光打量着两人。
李翠花白了他一眼,回了自己的房间。
徐石头踢了他一脚,把收条拍到桌子上,说了一下事情,摆手道:“按上高桥的手印,要是不能把活的抓走,也要让他死无对证。”
“明白,我带着蛤蟆和锁头去,要是抓到活的就带到新的安全屋去。”
“嗯,注意安全!”
“放心吧老大。”
……
魏三三人办事还是很靠谱的,徐石头第二天就在安全屋里见到了高桥,把人收到空间后,想了想,说道:“一个月的时间快到了,也不知道土匪们能回来几个,这几天其他的事先放下,你们常去那几个地点看看。”
“知道了,老大。”
“魏三,晚上回别墅配合我搞定两家业主委员的管事,省的他们有时间找我的麻烦。”
魏三点点头。
锁头问道:“老大,用不用我们俩也去?”
“不用。”
当晚,徐石头又没了两家邻居,
接下来的几天,由于小区再次有人失踪,别说业主委员会了,所有人都惊恐不已,哪还有心思管其他的,都纷纷找地方搬家。
不过,当街伏杀了几十个小鬼子,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引起特高课的怀疑,所以,经过调查后,有人结合他的身高体型,对所谓野比大雄产生了怀疑。
“课长,经过几天的调查,这个叫野比大雄的疤脸人,还曾经在内山书店里出现过。”
北原勇兵卫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报告后,下令道:“抓人,不管真假,死活不论。”
“哈衣!”
秋田拓海和岩手一郎齐声答应,转身下去布置。
而此时的徐石头,仗着自己是伤员,把李翠花指挥的团团转。
“翠花,帮我倒杯水。”
“翠花,风有点大,把窗户关一下。”
“翠花,屋里有点闷,窗户开条缝。”
“翠花,上酸菜……&”
“我上你NN个腿。”
李翠花终于受不了了,抄起一把椅子就砸了过去。
原本瘫坐在沙发上的徐石头早就做好了她发飙的准备,立刻一缩身子,双脚抬起凌空踢飞了椅子,然后就势一个旋身站了起来,还得意的喊道:“张果老,醉酒抛杯踢连环。”
“ 你个瘪犊子玩意,果然伤已经好了。”
李翠花气的咬牙切齿,顺手把旁边的花瓶也砸了过去。
徐石头墩身躲过,花瓶啪的一声,砸碎在了身后的门上。
下一刻,门被砰的一脚从外面踹开,十几个特高课的黑西装举着手枪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