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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隔,正旦宴的人很多都还是熟面孔,上面的倒是换了几位。

容妃是第一次参加正旦宴,不清楚去年的盛景。她问话的时候,相互叙旧的诰命们都停止了交谈,不约而同地看向孟晚。

满座默然,隐隐约约能听见前殿的钟鼓丝竹舞乐的声音。

孟晚姿态从容地站起来行了半礼,面上没有丝毫被质疑的愤怒与不悦,当然,也并无害怕无措等表情,甚至嘴边还噙着笑:“容妃娘娘说笑了,若是不合规制,臣下早就被拦在宫外了,宫侍怎么可能会放臣下入殿呢?”

殿内木制框架的宫灯上绘着山水花鸟,有的还是流光溢彩的琉璃灯,光影如纱幔一般铺在孟晚身上,点满珠翠的翟冠下的脸部线条被映照得格外漂亮,发黑、肤白、五官比白日里显得还要浓艳。

容妃看得有些晃神,她垂下眼帘,表情没有刚才明媚,“啊,孟夫郎说得也是,倒是本宫犯蠢了。”

皇上是真龙,他的女人便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若是寻常诰命这会儿就该跪下磕头认错了。

孟晚显然没有这个打算,他随口捧了一句,“容妃娘娘福泽深厚,又得盛宠眷顾,是娇俏可人的好秉性。”

坐在孟晚周围的诰命们呼吸顺畅了,一方面感叹孟晚这次竟然如此老实,一方面心潮跌宕起伏下,又有些惆怅和……遗憾?

“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哥儿,怪不得有那么多关于你的传闻。”容妃笑意不达眼底,显然不大满意孟晚这番敷衍,也没有要他坐下的意思,这是要晾一晾人,彰显她妃子尊贵的地位与身份。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孟晚不是陪同宋亭舟铤而走险,连诰命礼服都没有的无名之辈,皇后也不是当初丈夫生死不明,需要谨言慎行的太子妃了。

“孟夫郎请坐吧,今日御膳房做了八宝馒头和羊肚羹,滋味不错,你可尝尝。”皇后态度和善,语气亲昵,吩咐身边的宫侍将自己桌上没动过的羊肚羹端到孟晚桌案上,底下的铜盆里烧了炭热着汤,还没放到桌上,扑鼻的香味便迎面而来。

容妃被皇后下了面子,脸色更差,又不能当场发作。

去年孟晚勇敢开炮有多重方面考量,今年他没有想出什么风头,乖乖坐下等着喝汤,还拿自己准备的帕子擦了擦汤碗和勺子。

第一口汤没喝完,随堂大太监喜公公又过来传召孟晚。

这一幕太过熟悉,其他诰命竟然有种尘埃落定的安定感。

孟晚临走看了聂知遥一眼,又同皇后告退,这才随喜公公到偏殿候着,等待传召,没想到偏殿里还有熟人。

“是你?”裴安缘一身素净的装扮,身着青袍,头上只簪了根簪子,他面部轮廓偏窄,下颌线柔和,肤色白中带着淡粉,虽然表情冷淡,但其实是个长相偏甜美的哥儿。

裴安缘个子不高,眼下站在孟晚身边发顶只到他鼻梁处,孟晚微微俯视着他,估计他和方锦容差不多高。

他认识的小哥儿里除了蚩羽外,个头最高的还是罗霁宁,比自己还高出一点,快到一米八了。

对了,今天怎么没看到罗霁宁?

“裴军医,早就听说你进京了,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孟晚露出标准微笑。

他实在美得旖旎,哪怕笑意不达眼底也叫人看了心旷神怡。

然而不是谁都看脸的,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哪怕对方是嫦娥,也要责怪她一句为何要独自奔月。

裴安缘冷淡地说:“孟夫郎事务繁忙,不敢上门打扰。”

“呵。”孟晚笑了,他与裴安缘才见过几面,对方一直对他横眉竖眼的,他也不是非要上赶子交好,干脆独自走到偏殿门口欣赏宫灯上的彩绘。

他转过身后,裴安缘的视线便移到他的后背,某些视角下还能看到孟晚半张精致的侧脸,他神色莫名,深色的瞳孔中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

“宣,顺天府尹夫郎,入殿!”太监尖细悠长的唱名打破了偏殿的寂静。

孟晚抚了抚外袍,姿态恭敬地踏进太和殿正殿中。

殿内官员比去年少了点,但不太明显,最显眼的应该是跪在大殿中间,腰背挺得笔直的忠毅侯世子。

孟晚步行到他侧前方位置,他还挤眉弄眼地给孟晚使眼色,如此严肃正经的场合,龙椅上帝王高坐,孟晚哪儿有空跟他叙旧?

再说了,看秦艽的样子分明是惹怒了皇上被罚跪,人家是国舅,自己是什么?何必瞎掺和?

孟晚只当没看见人,低头站立在殿上,双手拢入宽大的袖袍当中,缓缓屈膝,膝盖触在御窑金砖之上,上身也随之俯下,额头轻触手背,循规蹈矩的重复叩首三次,一个动作都不敢做错。

“臣下顺天府尹之夫郎、一品诰命孟氏,恭请皇上圣安,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上首的帝王语调平缓,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仪,“孟夫郎,可知我为何宣你入殿?”

孟晚站在大殿中央,殿内都是禹国最有权势的男人,上头那个就更不用说了,往日太子是太子,如今帝王是帝王,拎不清的人早晚会惹祸上身,孟晚不敢因为从龙之功,便得意忘形。

他仍是低头,脸色略微紧绷,胸腔里跳动的心脏也比平时快上几分。

将皇上短短一句话反复思索三次,孟晚才谨慎作答:“陛下圣明烛照,自有深意。臣下愚钝,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皇上朗笑两声,“你倒是拘谨起来了,你在岭南的路修得不错,带动岭南一代生计,这种事本该是工部的事,却被你一个哥儿不声不响地揽下来了,朕若是不赏,岂不是欺负你吗?”

“去年你以画技振国扬威,先帝已经封你为一品诰命了,再往上封无可封,倒是叫朕为难。”

再往上就是县主、郡主了,宗室封爵与外臣亲属册封是两码事,有严格的血缘限制,并非依据功绩授予,孟晚哪怕是亲身为皇上挡刀卖命,也不能被封为皇室宗亲。

皇上这样说,也只是为了体现孟晚之功绩,有意抬举他。

毕竟他用驿站帮过还是太子时的皇上不少,是“自己”人,如今乐正崎、归宗复姓的易鸿飞、葛全等都得了封赏,宋亭舟升官也是迟早的事,只有孟晚这个小哥儿难办了些,特意将他叫来,也是让他自己讨赏。

本来端坐在座位后的宋亭舟趁机出列,长腿迈到孟晚身边,躬身对上首的帝王行礼,“陛下过誉,臣与夫郎身为禹国子民,理当为国分忧。”

孟晚挨着他便觉着心安,胆子也稍微回来一点,虽然仍旧不敢直视圣颜,但话多了几句,他正色道:“能为陛下分忧,为禹国百姓谋福祉,是臣下与夫君的本分,不敢奢求额外封赏。读书人寒窗十载为的是报效朝廷,将士们守卫疆土是为了家国安康,他们都是为了大义,臣下只是小小的哥儿,比不了各位大人为陛下效忠,但哥儿亦是我们禹国的子民,是陛下的子民,既同为子民,我既不能同各位大人一样为陛下尽忠,却享受着陛下殚精竭虑下的太平盛世,总觉得是不安的,这才有办驿站、重修路的想法……”

“咳、咳咳咳。”有位大人本来正在饮酒,闻言被呛个半死,见宋亭舟将目光移了过去,忙心虚低头。

那边孟晚声情并茂的演讲还在继续,“陛下要赏赐臣下,臣下实在惶恐,修路本是为了方便驿站,且其中还有赣州、抚州、郑州等当地官员相助,各位大人才该居首功才是。”

秦艽虽然跪着,但姿态悠闲,耳朵也没闲着,将孟晚这番“自谦”听得一字不落,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

他抬眼瞄了眼龙椅上的皇上,见帝王脸上非但没有不悦,反而带着几分纵容的笑意。

皇上目光扫过阶下群臣,啧——这么一群人便是举国选拔出来的人才?还没一个哥儿懂得审时度势,“吏部尚书何在?”

靠前位置站起来一位头发发白的老者,“陛下,臣在。”

看着自己年迈操劳的亲舅舅,皇上都似乎能感受到他哀怨的眼神,垂下眼皮,新帝沉声道:“孟夫郎说的这几位官员可都记好了?年底朝觐可记上一笔功绩。”

冉大人一把年纪,听孟晚拍马屁听得头晕眼花,哪还顾得记人名呢?幸好坐在他下首的吏部侍郎记得人了,怕遗忘,还找宫侍拿了纸笔记下。

皇上心情不错,最后问了一次,“孟夫郎,你若再谦虚,朕可就真的不赏了?”

孟晚仗着身边有宋亭舟替他兜底,倒真开口了,他表情恭谦,“陛下明鉴,定能洞察臣下的一片赤诚之心。臣下确实不敢邀功请赏,更不敢贪图陛下封赏,但臣下斗胆恳请陛下答应臣下两件事。”

皇上来了几分兴致,“哦?说来听听。”

孟晚“扑腾”一声重新跪到地上,“臣下玩闹似的在岭南办了个松韵学院,想请陛下将灌玉坊的匠人们再借几个出来,教那些孩子们做琉璃。”

琉璃珍贵,专供皇室贵族使用,常人不得用。孟晚这句话明面上是要工匠,实际上是要将整个琉璃坊平民化,使寻常百姓可用。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些贵族不大乐意,不屑与贱民同用一物,有些又觉得无伤大雅。

皇上想起当初自己还是太子之时,孟晚说过的那番话,那时候孟晚吹捧得没有如今这么夸张,也更敢说敢想。“朕答应了,你接着说。”

孟晚心中一喜,再接再厉,“臣下创办的石见驿站已经初具规模,然而臣下常感力有不逮,有许多地方分身乏术。如今岭南交通渐通,往来商旅日益增多,驿站的调度、物资的储备、以及各地站点间的协同配合,都亟需更为精确的规划与管理。”

他深吸了一口气,“臣下想将石见驿站归于管辖,依“驿传官营”之制,由岭南沿途入京的府、州、县司其监治——驿站内若有懈怠舞弊、贪墨侵吞之徒,由地方官府依律拿问、按《驿律》惩办,不必经臣私门。此后驿站所获利钱,不取寻常商税,岁纳三成直缴国库。”

长长一段话说完,几乎殿内所有文官都在眼神复杂地看向孟晚。将私产献与朝廷,还主动将三成利钱直缴国库,这等胸襟与魄力,竟然是个小哥儿。

别说小哥儿不小哥儿的话,寻常人被传进殿恐怕腿都软了,怎敢有理有据地说出这番话来?

有人暗自赞叹孟晚深明大义,将个人得失置之度外;也有人暗自嘀咕,揣测他此举背后是否另有图谋,毕竟这石见驿站如今已是岭南乃至通往京城的重要枢纽,其中利益牵扯之广,绝非三成利钱所能简单衡量。

更有甚者,联想到孟晚此前在岭南修路、创办学院的种种举措,隐隐觉得这位看似柔弱的哥儿,其志向或许远超众人想象,他所图的,恐怕并非一时的荣华富贵,而是更为长远的影响。

站在孟晚身侧的宋亭舟,为他隔绝了一部分目光,然后同样跪在殿前,“陛下,臣曾和冉大人探讨过,往年落第的秀才中,多是能写会算的干练人。若都困顿在乡野启蒙学童,实在屈才,若能从中挑选些品行端正的,补录进石见驿站当中,授九品驿丞,掌管文书登记、货物运输、驿卒调动等,也算给一些贫苦出身的秀才一条别的出路。”

夫夫俩说是请赏,实际上是明着给皇上送钱送人,皇上又怎么会不同意呢?

他不是他示弱的父皇,登基前的泥泞都已经被他扫平,如今朝堂不论文武,站的都是他的心腹。

“滋事甚大,还要等恢复早朝后,由诸位大臣共同商议。”

皇上虽然说了一句场面话,但诸位朝臣只要不傻,都知道此事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果然,皇上随后又提了一句,“都平身吧。宋爱卿,你娶了位好夫郎。”

他将传旨太监招过来,“孟氏虽为诰命,然其在岭南修路之举,利国利民,功绩卓着。朕思量再三,决定破格赏赐——赐其‘明睿’二字作为封号,享食邑三百户,赏白银三千两、东珠九颗、白玉二十块,赐皇庄两座,许每岁入宫参加皇后千秋宴,见督抚以下官员免礼,出行可用八人抬朱漆缠枝莲文娇。”

传旨太监宣读圣旨后,捧着圣旨下来,将其交到孟晚手上。

“孟夫郎,接旨吧?”喜公公笑呵呵地说道。

孟晚复又跪下接旨,见之后没他事了,这才和宋亭舟恭敬退下。

陛下没说派人送他回去,孟晚便自然地和宋亭舟走,挨着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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