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我认识,叫做王昊,他出身一个中型世家,平时也算是和善待人,没想到这么迂腐,居然对敌人也好。”
他们早就看这个男婊子不爽了,现在杨倓点破了他的问题,哪里还会放过他。
一时间,各种痛打落水狗的都出现了,眼中都是写满了嘲讽和怒火。
“........”圣母少年懵逼了。
以前自己这么善良,从来都是得到周围人的夸奖,怎么今天还被人嘲讽,甚至被一群人围着辱骂,这也太过分了吧。
这时候,独孤凤却是眼珠子一转,捏着嗓子大喊道:“这位公子这么善良,我们不应该辜负。
我们应该联合上书,让这位公子用善良去感化突厥,让他们放下刀兵,与我们和平相处啊!”
轰隆!
此言一出,圣母少年王昊如遭雷击,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家庭殷实,又不用为生计操心,所以才会觉得一切都是美好,都是善良的。
但是让他去北方,他真的没有那个想法啊。
“这位小姐说得对,我们就该把他送过去,让他也知道北方之苦。”
“他这么善良,就看敌人是不是也这么善良了,别到时候让他骨头渣子都不剩。”
不过他不想去,其他人可不这么想,一个个疯狂附和,恨不得立马将王昊送过去。
然而有人却忍不了啦,直接是站了出来,一拳打在了王昊的脸上。
他一边打一遍怒吼道:“善良你妈呢,老子一身刀疤都是高句丽人砍的,你说他们善良,那谁跟我善良?
我三个弟弟死在了他们手上,谁跟他们善良?”
他是一个满脸刀疤的中年人,愤怒之下他脸色扭曲,显得很是狰狞,甚至是可怕。
这一刻,他仿佛将怒火都倾泻到了王昊身上,一拳比一拳狠。
如果不是最后旁人拉住了他,王昊估计要被他生生锤死,显然他是动了杀气的。
脱困之后,王昊再也顾不得善良,直接是拔腿就跑,生怕慢一步就会被打死。
哈哈!
看到他如此狼狈,众人不禁是大笑起来,眼中都是嘲讽和不屑。
而杨倓看到这一幕后,则是沉默了下来。
男人的话透露了很多事情,这个男人应该是经历过高句丽之战的,而且他三个兄弟还都死在了那里。
在男子那歇斯底里的哭嚎下,杨倓感受到了他们的痛苦,还有那此恨绵绵无绝期的恨意。
想到这里,杨倓心中狂震,忍不住喃喃道:“对于高句丽的人,我是不是太仁慈了?”
大隋一半的苦难都是来自高句丽,用一般温和的手段对付他们,自己有些对不起这些老兵啊。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顿时变得阴沉起来,或许计划得更狠一些了。
...........
王昊走后,这里恢复了先前的和谐。
渐渐地,他们议论的问题也开始跑偏,从对外的善良变成了大隋到底要打谁。
堂堂大隋被这么多敌人盯着,就仿佛大隋是他们的盘中餐,随时可以啃上一口一般。
这种感觉让他们很不爽,甚至有种被羞辱的感觉,火气忍不住噌噌往上冒。
“哼,不管你们说什么,我觉得陛下不该先攻打倭国,而是该再次进攻高句丽!”
“不错,虽然倭国也是野心勃勃,但他距离太远,而且实力未损。而高句丽现在元气没有恢复,我们应该痛打落水狗,洗刷我大隋十几年的耻辱。”
“说得对,被我们打了这么多年,他们的损失可不比我们小,我们就应该干他!”
“我觉得应该打突厥,他们现在对我们虎视眈眈,一直都在试探我们,我们就应该给他一个教训,免得他们越发嚣张。”
“倭国不过是弹丸之国,而且费时费力,完全没有必要浪费时间,我们该把力量集中在其他国家。”
“他娘的,这群狗东西都盯着我们的粮食、财富和女人,我觉得我们该一起打!”
他们对于周边的认识不多,以前的认知大多数都是口口相传,所以误差比较大。
不过现在有了报纸之后,这些信息都是从报纸上得知,他们就有了一个统一的认识。
这周围的人都是豺狼,都想要在大隋身上啃一口,那大隋为什么不能咬他们一口。
不对,应该是打死他们!
“咯咯咯!”
看到一群读书人,为了争论打谁而面红耳赤,独孤凤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群人看起来争得这么凶,但是听到他们争论的内容之后,居然有种可爱的感觉。
然而就在这时候,却有人说出了不一样的观点。
“哼,你们以为陛下只是攻打倭国,那就是大错特错,却不知道陛下的伟大,不知道陛下在这里做了多少事情。
倭国只会是第一个,他就是陛下进攻高句丽的跳板,也是战争的桥梁,你们没看到高句丽已经被大隋包围起来了吗?
他们很快就会倒霉,其他国家都会为他们得罪大隋的事情,而付出惨重的代价。”
人群中,一个青年男子站了出来,满脸兴奋道。
说完后,他拿着一块石头在地上画了几下,一个简易的地形图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大隋!
高句丽、百济、新罗三国!
倭国!
几个国家一结合起来,顿时奥义浮现在众人眼前。
看到他画出的图之后,众人不禁是恍然大悟,一下子就看出了这画里面的真意。
百济和新罗被拿下,百济王的儿子都认了陛下作为义父,这就是大隋的走狗。
一旦打下倭国,百济他们加上倭国,加上辽东的布置,高句丽就等于是完全被锁死。
卧槽!
众人顿时兴奋起来,眼中都写满了自豪,原来陛下不是没有准备打高句丽,而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啊。
难怪高句丽这段时间不敢炸毛了,这是感觉到了危机,所以都变得温顺吧。
杨倓则是眉头微皱,看向了说话的青年,好奇道:“阁下一眼看出其中真谛,绝非泛泛之辈,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哈哈,我也不过是普通人而已,只不过我对于图纸比较敏感,所以在看到几国地图之后,就有了全新的认识。”青年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但是在他脸上却有着少年的娇憨,颇有一种割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