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此时响起不轻不重，还极有规律的敲门声。
季念把相册拿起来藏好，“肯定是我哥，姐姐，他这么黏你，你会不会觉得他烦？”
顾今昭摇头，“不会，而且他大多数时间比较忙，你哥又不是恋爱脑。”
季念不信，没人比她哥更恋爱脑了好吗？
只是顾姐姐似乎不信，她默默去打开门，就对上季淮生无波无澜的眼眸，她咽了咽口水，想起得罪她哥没什么好日子过。
“哥，新年好，我的礼物呢？”
季淮生随手从口袋里摸了个红包塞给她，“抢我女朋友，还想要礼物？”
季念接过，一脸无辜，“哥，姐姐到我房间就五分钟！再说了，你们还没结婚，姐姐今晚也不可能和你住对吧？”
季淮生没理她的胡言乱语，他视线看向屋内，顾今昭正好走出来。
“哥，吃晚饭还要一会儿，你陪姐姐去转转？”
他不说话，季念还是有些怵，主要这么多年都在她哥的压迫下长大，她狗腿惯了。
季淮生伸手把人拉过来，“管好你自己，我听说最近，你店里，生意还挺好，刑警局那边，每天都在你那里买下午茶。”
笃定的语气，像是他亲眼看见似的。
季念手一抖，想起微信里那个在她这里订了半年下午茶的『好人』。
她推着两人出了房间，“哥，你们去忙！”
顾今昭对于她态度前后转变也不意外，还别说，季淮生板着一张脸的时候，是有点令人退缩的。
只是，她已经免疫了。
“念念好像很怕你？”
季淮生并未带她下楼，而是带她去了他的书房，不过考虑到在他家里，门口他只微微关闭，留了一道门缝。
他从书架上找到了上次她看过的那本书，递给了顾今昭，“她那是扮猪吃老虎，可不怕我。”
顾今昭看了眼封面，接过书翻了下，里面多了一张枫叶书签。
她抬眸看向身侧的人，漂亮的眼睛里除了惊讶，还有喜悦。
“你弄的？”
季淮生伸手搂住她的腰，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语气里都是笑意。
“我难得回来，上次回来拿户口本，刚好院里掉了枫叶，也很奇怪，这个季节不该还有枫叶的，就这么巧合。于是我顺手做了一个，我记得，你喜欢看书，又舍不得在书上折痕，书签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季淮生眉眼带笑，和刚才对季念的态度，天差地别。
两人靠得近，他说话的时候搂着她的手不觉收紧，温热的呼吸就落在她耳畔。
顾今昭眉眼微动，转身把书塞给了他。
“这书我可以带走？看不完。”
季淮生伸手给她理了下头发，手落在她耳后，“别的不看看了？下次回来，年后了。”
他指尖微凉，顾今昭没由来瑟缩了一下，“不了吧，外婆家还有一些东西，我回去可能要忙两天。”
季淮生的手最后落在她后脖颈，额头抵着她的，“上次送我那个，就是回外婆家时做的？手还受了伤。”
顾今昭手指捏住他的衣角，书房门没有锁，随时可能会有人上来，两人太亲密了。
她手指扯了下他的衣角，拉开了一些距离，“就破了点皮，不算受伤。不出去吗？”
她总觉得外面有脚步声，心里不太安宁。
季淮生皱眉，“外面凉，出去了，季念又要缠着你。”
曾经的助攻，已经变成了电灯泡。
季淮生手伸进衣服口袋里，拿了个红包出来，塞给了顾今昭。
“宝宝，小年快乐。”
红包很薄，顾今昭摸了一下，凭借手感大概能确认是什么。
“工资卡？”
季淮生笑，搂住她的腰，头埋得更低了，他说了个数字，
“一些投资分红，算作新年红包。工资卡的话，现在给，我好像有点亏。”
顾今昭耳朵一热，她就是随口一说，也没那个要管他钱的意思。
她自己都不太擅长理财，“我又不会乱用，你哪里吃亏？”
季淮生把她手里的卡塞进了她口袋里，眼里的笑意藏不住，“一般来说，工资卡是要交给结婚证上另一半的，所以现在，还不能给你。乖，工资卡上没钱。”
季淮生说的是实话，他早些年投资都是用的工资卡，每个月工资一到账就转了出去，就是过个账。
顾今昭也不知信没信，反正她没再继续接这个话题。
“我想出去转一圈，书房里有些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