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文差不多吃饱了,中队长阪田秀也看时机到了,于是小心翼翼的去问陈知文一些比较敏感的问题。
“中村大佐阁下,我听说我们这个小县城将会有重要的任务,您能不能对我们指导一下,让我们到时候能更好的去完成上级的任务。”
陈知文摇摇头,“上面的计划方案我是不能透露的,但是你们可以放心,不会很复杂,具体有什么安排还是等过一阵子上面下达正式的任务。”
阪田秀也知道就会是这样,但是他也没有任何的失望,而是殷勤的去给陈知文服务。
“中村君,今天晚上就好好的去休息,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一定会给您一个最好的休息环境。”
陈知文直接住到了驻军的营地里,睡在了阪田秀也之前休息的地方。
为了让陈知文休息好,阪田秀也直接将自己的房间给让出来,希望陈知文能对自己有个好印象。
其实阪田秀也是不用这样去做的,陈知文是军部的参谋,而他只是下面二线部队的一个小小的中队长。
陈知文不会因为他的殷勤照顾而多看他一眼。
但是阪田秀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是希望陈知文能对他的印象好一点,有时候陈知文说一句好话,就能抵得上自己工作好几年。
在对陈知文的住宿环境进行安排之后,阪田秀也也就离开了宴会现场,他还要去看一看下面那些士兵吃得怎么样。
陈知文要休息了,他来到房间,倒头就睡。
但是在这个时候,周树明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作为情报工作者,他意识到这个大佐应该是有价值的。
周树明明白日军将要开展新一次的战役,对这场战役,日军是势在必得。
但是国军这边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作为红党的情报人员,周树明明白现在是抗日大局,自己能得到的情报很有可能会对国军的抗日有帮助。
为了抗日大局,他认为自己是值得去冒险的。
更重要的是,这次的招待地点就在日军的驻地内,自己这几天已经摸清了这边的情况。
于是他打算在半夜的时候去干一件大事,周树明打算去窃取陈知文的文件,看看陈知文的文件里是否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这可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但是周树明认为自己是值得去冒这个险的。
所以在晚上他避开了日军驻地内的巡查,来到了陈知文睡觉的这个房间。
周树明确实是非常小心的,但是他开窗户的时候动静还是有点大的。
窗户上的铰链有些生锈了,于是在开窗户的时候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
陈知文睡觉的时候是比较敏感的,他比较认床,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总要适应一段时间。
所以对于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是非常敏感的。
陈知文在黑夜里看到了窗户旁的黑影,他想直接叫出声,但是转念一想,这人应该不是来杀人的。
还好他有随身带枪的习惯,于是悄悄的拿出枪,握在手里,隔着被子对准对方。
同时还发出呼噜声,表明自己还在睡觉。
周树明没有发现不对劲,他小心翼翼的开窗,但是他很尴尬的发现,开窗的时候铰链有声音,而且外面的冷风也吹了进来。
但是现在他硬着头皮也要进来。
于是他还是挡住风,小心翼翼的从窗户进来。
然后就开始在房间里到处的去寻找有价值的东西。
看着这位进来寻找情报的特务,陈知文其实也是相当的无语,他感觉这个特工的水平还是有点拙劣的。
而且他身上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他就是个吉祥物,是个带队的领导,具体的事都是由下面的军官去完成的。
但是周树明显然是不懂这个的,他在找了一圈之后,发现陈知文身上几乎是什么都没有带,他的公文包里是空空如也,只有一本陈知文在路上用作消遣的书。
周树明有点失望,自己费尽心思的过来,居然是什么收获都没有,于是就打算去原路返回。
陈知文算是给他捏了一把汗,但是还好有惊无险。
陈知文对进来的这位胆子很大但是很鲁莽的特工很是无语,他对驻地的安全保障更是无语。
自己住在军营里不就是为了安全吗?但是人家和回家一样,轻而易举的就能进入自己的房间。
要不是自己能感应到,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周树明在离开陈知文的房间之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像是没事人一样躺在床上。
但是刚刚的举动还是让他心里怦怦直跳。
这绝对是他做过最冒险的事情。
但是他认为这是值得的。
第二天一早,陈知文早早的就起来。
他要在这里休整一段时间,郭会长也是早早的就准备好早餐,就等着陈知文去吃饭。
这几天请大厨过来做饭的费用就要超过两百大洋,加上食材的成本,这几天光是伺候陈知文,都要花掉将近五百大洋。
要是再加上给士兵的花销,总花销估计能达到一千大洋。
赵团长早上也来到这里给陈知文请安,
他负责外围的安保,一过来就说道,“中村大佐昨天晚上休息好了吗?我昨天一直为您在外面站岗,刚从外面进来。”
陈知文看到这个赵团长的眼圈都是黑的,知道他昨天晚上应该是没有休息好,但是对他的成果表示怀疑。
但是陈知文没有声张,只是表示自己昨天晚上睡的不错,但是他表示自己还有很多的任务要去完成,所以不能在这里继续住下去。
主要是陈知文对这里的安全表示怀疑,于是他改变了之前想要在这里修整的计划。
这让郭会长是傻眼了。
陈知文要走了,那自己已经准备好的食材应该怎么办?
要知道他可是按照一个星期的量来准备的,现在告诉自己就住一天,那自己之前的准备可就全都白费了。
但是对陈知文的计划,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