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营长头疼的抬头,眼睛突然睁大。
“小鹰仔?金子,时夏回来了!”
程营长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曹叔也抬头看,在看见小鹰仔的那一刻,高兴又愧疚的喊道:“时夏回来了!”
一句时夏回来了,点燃了海三岛所有的人。
他们朝着海边看过去,时夏已经从船上下来,岛上的人让开路,一路喊着时夏的名字。
“好,没事。”
“我回来了。”
“放心。”
夹道欢迎之下,时夏到了程营长对面。
程营长第一次感到心虚,他没护住他的兵。
“程营长,是你们邀请我进去谈,还是我从海上打进去再谈。”
程营长瞳孔炸裂的盯着时夏,连忙摆手。
“可不敢乱说啊!”
“我的祖宗,刚刚我耳鸣了一下,啥也没听见。”
时夏冷笑一声,大有一种什么都不顾的疯感。
“我能喊来附近海域内所有的鲸鱼,虎鲸,各种鲨鱼,我会让你们的海里训练难上加难,这就是我获得知情权的资本,你去谈,不谈我就闹。”
“我明牌,你们随意。”
时夏说完就抬手腕看表。
“十五分钟,我要知道结果。”
时夏不再说一个字,程营长知道她是认真的。
事情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
“等着!”
他希望时夏赢。
程营长跑着进去,时夏安静的在外面等着,身后的曹叔以及海三岛的人没有一个退缩,全部站在时夏身后。
尤其是海三岛那位岁数大的老爷子,曾经参加过多少次战役的老爷子,拄着拐杖过来,被徐会计搀扶着。
“时夏啊。”
“祖爷爷。”
时夏礼貌点头,祖爷爷干瘦的手拍拍时夏的肩膀。
“有事推给我,我老头子九十八,活够本了。”
时夏眼泪瞬间浸满眼圈儿,努力逼下去后道:“祖爷爷信我,我会赢。”
“好好好!”
祖爷爷不再多说什么,站在一旁,推开徐会计的搀扶,陪着时夏站在一起。
他们海三岛可以没有祖爷爷,也可以没有村长,但只要有时夏在,海三岛就不会倒。
这是所有海三岛人心中,被一直灌输的思想。
海三岛的人在等,程营长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进去。
他到的时候,魏首长等人在开会。
“老马,我告诉你,你少来那一套!那陈家是什么好玩意,一个虐待孩子的东西,贪污腐败的玩意,说出来的话也能信!”
“他们就是诬陷温承安!”
“我就不明白我们任务完成了,功劳你们抢了不说,还敢说我们的人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被魏首长指着鼻子骂的老马,情绪上没有丝毫变化,稳坐泰山,淡淡抬头。
“若是没有问题,他为什么不能说帮助他的女人,到底是谁?”
“任务完成的太过顺畅,难道不该给一个解释吗。”
魏首长冷哼一声。
“怎么没给,不告诉你那个人叫夏大师了吗!”
“我们的人连清白都没有了,你还想让他怎么完成任务!”
“你们自己没能耐完成任务,我们的人能力强,不觉得丢脸还反咬一口,我呸!”
老马轻轻一笑,不接话茬,气的魏首长都想跳起来打人,被一旁政委拉下。
会议室又恢复了安静,泾渭分明。
“首长,时夏回来了!”
程营长就在这时冲了进来,一句时夏回来了,那位老马兴趣十足。
“温承安的未婚妻时夏吗,我正好想见见她。”
程营长根本不看老马,这个人是调查科的,心思深沉的很,上一秒还和你做朋友,下一秒就送你银镯子了。
“时夏说她要知道事情的原委,否则就喊她的海洋动好朋友过来,堵住我们的一切训练活动。”
会议室内安静了,其中老马一方的人站起来。
“无理取闹!她当她是什么人!”
“她是什么人?我来告诉你她是什么人!“
魏首长盯着那个站起来说话的人。
“她是无私捐船,送黄金,帮着科研员完成最难的下潜实验,帮助部队训练新兵,是在灾难来临时凭借一已之力护住整个村子,是在大难之后送大米,送渔船的人!”
“她是在遇见外国渔船,单人匹马维护国家领土的华夏人!”
魏首长的话振聋发聩,他转身盯着老马,眼里的认真不容忽视。
“老马,请时夏进来,她有知情权,按照规定来讲,时夏也算是部队的人!”
“她兼职在研究院,农科院,部队训练,难道还不够资格吗?”
老马早就看过时夏的资料,对她一直很好奇。
“好!”
一个好字,时夏来到了部队,来到了同样的会议室。
在时夏进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看着她。
她淡定的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说!”
一个字,彰显了她的霸气和不同,老马深深的看着时夏,时夏一个眼神看过去,眼里的杀意丝毫不掩饰。
老马突的一笑,时夏收回视线。
“时夏,事情是这样的。”
程营长讲述了温承安出任务,期间遇到了一个夏大师,让他的任务圆满完成,但回来的路程,另一组同样执行任务的人觉得温承安任务完成的有猫腻,一个举报,温承安的功劳被抢不说,还被调查了。
因为举报的罪名是通敌叛国,所以调查的范围很广,温叔和婶娘就这样被带走了,同时还有早就被时夏遗忘的陈家人。
陈家人反口咬死温承安,在程营长看来,这一家完全是见不得小时候任由他们打骂的温承安,摇身一变成了军官,有着大好的前景。
所以他们说了很多温承安的不实信息,这些信息被怀疑但同样需要去查证。
事情的进展就这样耽误了下来,到了现在。
时夏听懂了。
她看向屋内的人。
“你留下,魏首长留下,其他人离开。”
“呵!你当你是谁?这里是部队,不是你家!”
当下有人反驳,结果下一秒魏首长和老马对视一眼,同意了。
反驳的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时夏,时夏淡定的告状:“你这下属太过情绪化,不影响工作吗?”
老马看了那人一眼声音低沉的道:“出去,回去写报告上来。”
时夏听后,嗤笑一声。
“自己人就写报告,我们的人就被关押审查,真脏。”
直白的嘲讽让魏首长心里爽了一下,心里那点憋闷都好了一点。
很快,会议室只剩下三个人了。
“夏大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