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雨渐渐停了。
月光重新洒满房间,林澜蜷缩在陆辞年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
“你今天做的饭,真的很好吃。”她的声音带着沙哑的慵懒,指尖顺着他的腰线轻轻摩挲。
陆辞年低头吻住她的发顶,手臂收紧将她搂得更紧,“以后每天都给你做。”
他的手掌贴着她的后背缓缓游走,在尾椎处轻轻按压,惹得林澜娇嗔着往他怀里钻。
“不过现在,”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中的欲望再次翻涌,“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窗外,夏夜的风轻轻吹过,带着雨后泥土的芬芳。
屋内,爱意在月光下肆意流淌,诉说着属于他们的,最炽热的情话。。
第二天,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在床幔上投下斑驳光影。
林澜缓缓睁开双眼,浑身像被抽去了筋骨般绵软无力,酸痛感从四肢百骸涌来,提醒着她昨夜那场炽热的缠绵。
她动了动僵硬的脖颈,目光扫过散落在床边的衣物,脸颊瞬间泛起红晕。
床头的香薰蜡烛早已燃尽,空气中却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柑橘香与情欲气息,交织成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氛围。
“真的是……又菜又爱玩。”林澜将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闷闷地抱怨。
明明知道陆辞年平日里看起来温润如玉,一旦情动便如汹涌浪潮,自己却还总爱故意撩拨。
想到昨晚自己主动点燃的“战火”,还有陆辞年眼底翻涌的欲望,她的耳垂又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脑海里不断闪过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她忍不住在心里哀嚎,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和手呢?
就在她沉浸在懊恼与羞涩中时,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陆辞年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
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几缕碎发随意地搭在额前,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慵懒又性感的气息。
他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摆放着香气四溢的早餐,有金黄酥脆的法式吐司、嫩滑的水波蛋,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蜂蜜牛奶。
“醒了?”陆辞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又带着几分蛊惑的笑意,目光在林澜身上游移。
她只裹着一条洁白的床单,如玉般的肩头裸露在外,脖颈处还留着几处暧昧的红痕,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
整个人透着一种慵懒又娇弱的美感,让他昨夜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
林澜慌乱地拉了拉床单,将自己裹得更严实些,避开陆辞年灼热的视线,嗔怪道:“都怪你,我现在浑身都疼,根本起不来。”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尾音还微微上扬,像小猫的爪子轻轻挠在陆辞年的心尖上。
陆辞年将托盘放在床边的小桌上,缓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眼底满是宠溺:“我的错,昨晚太失控了。”
话虽这么说,可他嘴角那抹藏不住的笑意,分明透露出内心的得意与满足。
他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不过,某人昨晚也很主动呢。”
“陆辞年!”林澜瞪大眼睛,又羞又恼地伸手去捶他胸口,“你再说,我不理你了!”
陆辞年笑着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轻声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快起来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说着,他拿起托盘上的勺子,舀起一勺温热的牛奶,递到她唇边,“张嘴。”
林澜有些别扭地别过头:“我自己来。”
可身体的酸痛让她根本没有力气坐起来,僵持了片刻,她还是乖乖张开嘴,任由陆辞年喂她。
温热的牛奶滑过喉咙,驱散了些许身体的寒意,也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陆辞年一边喂她,一边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还疼得厉害吗?
等会儿我给你揉揉。”语气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林澜含着勺子含糊不清地说:“还不是你,你下手也太狠了。”
说完,她偷偷抬眼去看陆辞年,却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眼神里满是调侃。
“明明是某人一直不肯求饶。”陆辞年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而沙哑。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诱惑,“还说什么‘陆先生的厨艺进步这么大,是不是该给点特别奖励’?”
他刻意模仿着林澜昨晚娇嗔的语气,惹得她瞬间面红耳赤。
“你……你讨厌!”林澜挣扎着要从他怀里逃出来,却被陆辞年紧紧搂住,动弹不得。
“别动,小心扯到伤口。”陆辞年收紧双臂,语气里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他低头,在她颈间轻轻吻了吻,“再说,我怎么舍得讨厌你?”
林澜被他的温柔攻势弄得没了脾气,只好乖乖靠在他怀里。
她忽然想起公司的事情,虽然之前的麻烦已经解决,但还有许多后续工作要处理,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唉,明天又得去公司了。”
陆辞年察觉到她语气中的无奈,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发丝,安慰道:“别担心,工作的事情慢慢来。
你先好好休息几天,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可是……”林澜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陆辞年打断。
“没有可是。”陆辞年扳过她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工作没了你,公司可以运转;可我没了你,生活就失去了意义。”
他的眼神真挚而热烈,仿佛要将自己的心意全部融进目光里。
林澜被他的话触动,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眼眶也微微湿润。
她伸手环住陆辞年的腰,将脸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知道啦,就你会说好听的。”
陆辞年笑着将她搂得更紧:“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以后啊,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许一个人扛着,还有我在呢。”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