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我今天好多了。”行李箱里传来水澄漪的声音。
虽然她已经恢复了一些,但是听起来还是很虚弱。
“你没事就好,别怕,在这里没人伤害你。”谢芊梨小声说道。
“谢谢你救了我,我就静静待在这里,不会给你惹事的。”
夜里,谢芊梨趁着王依依和宋姐睡着了,悄悄给吕洞宾发了消息。
【吕大仙,能再给我一张炼魂符吗?】
【你要干嘛啊?炼魂符本来是禁术,你都要了第三张了】吕洞宾很快回了消息。
【我昨天刚救下一个阿飘,她现在很虚弱,不知道炼魂符管不管用……】谢芊梨解释了来龙去脉。
【什么,你说她被九龙锁棺困了七年?】得知水澄漪的经历,吕洞宾也大为震惊。
【九龙锁棺是一种非常恶毒的法术,凡人的魂魄被困七年以上,基本就要魂飞魄散了,幸亏你救了她】
看到吕洞宾的消息,谢芊梨顿感后怕。
要是自己再来的晚些,恐怕水澄漪就消失了。
【念在她实在可怜,我就送你一张炼魂符吧。再过七七四十九天,她就恢复如初了】
一道金光闪过,谢芊梨手里突然多了张黄符。
【多谢吕大仙,您需要什么东西吗?要不要再送您一些美食?】
【不用不用,我最近赴宴赴多了,没什么胃口,你照顾好来福来喜就好,他们长期住在你家,实在麻烦了】吕洞宾回复道。
【不麻烦不麻烦,他们可帮了我好大的忙呢,我还要谢谢他们】
谢芊梨心里有些奇怪,吕洞宾为何对来福来喜两个小散仙如此上心。
难不成,他俩是吕洞宾不为人知的儿子?
“不会不会”谢芊梨刚冒出这个想法,就把自己否定了。
吕洞宾为人正直,光明磊落,应该不是这种人。
他一定是体察民情,以身作则,关心基层神仙。
谢芊梨蹑手蹑脚爬起来,打开行李箱,拉开夹层的拉链,将水澄漪叫了出来。
“这个符给你,你一个多月就能恢复了。”
黄符贴在水澄漪身上,顿时和她融为一体。水澄漪顿觉一股暖流涌入,沿着静脉走遍全身。
“果然好多了。能不能问一下,您是哪位神仙,竟然如此厉害。”
“我不是神仙,就是一个凡人,叫谢芊梨,你就叫我芊梨吧。”
“好,芊梨,谢谢你。要不是你们及时相救,我只怕永无出头之日了。”水澄漪说着,又落下了血泪。
“别哭了,等你恢复好了,我正好带你回青门,找韩悦洲算帐去。”
“韩悦洲……”提起韩悦洲的名字,水澄漪不由咬紧了牙齿,“他现在在做什么,想必拿着我的家产,正逍遥快活吧。”
“确实,七年前,他成立了悦洲集团,现在是青门市有名的富豪,”谢芊梨叹了口气,“不过你别难过,善恶到头终有报。对了,你被他害死之后,没人为你申冤吗?”
“没有……”水澄漪摇了摇头,“我年轻时就父母双亡,又没什么亲人,唯一的女儿还年幼,所以被韩悦洲害死,也没人知道。”
“况且韩悦洲的手段很狡猾,十年前,我意外出了车祸,瘫痪在床。韩悦洲对我精心照顾,亲力亲为,大家都夸他是好丈夫。可是,我瘫痪的三年里,渐渐变得神智不清,生意一点点被他把控。”
“我病了三年,浑浑噩噩地死去,才知道那次车祸,是他和情人杨梦西一起策划的。我瘫痪后,韩悦洲一直偷偷给我下过量的安眠药,不知不觉害死了我。他怕我复仇,把我孤零零地埋在山上,用木楼困住了我。”
听了水澄漪的讲述,谢芊梨又是愤怒,又是心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当年意气风发的女企业家,因为遇人不淑,竟落得这般下场。
水澄漪还很虚弱,不能长时间暴露在外,不一会儿就回到了行李箱里,谢芊梨也回到了床上。
过了一周,雷兴和谢芊梨终于设计好所有图纸,,一行人来到木材市场,开始准备材料。
“古建筑常用的木材分为松木和硬木两种,松木包括樟子松,杉树等,常用的硬木就是菠萝格,柚木,梨木等……”
雷兴一边走,一边耐心地讲解。
“雷师傅,又来啦!”一名四十来岁,留着寸头,五大三粗的木材老板迎面走来,热情地朝雷兴打招呼。
“我们家刚进了一批进口的菠萝格,要不要看看啊?”
“行,带我们去看看吧。”
几人跟随木材老板,来到了他的店面,只见门口堆放着一人高的木材,上面盖着防水布。
雷兴伸手摸了摸那些木头,又细细闻了闻,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批木头品质不错。”
“菠萝格是菠萝树都木头吗?我从没听说过啊。”王依依好奇地问道。
“是一种乔木,高达四十多米,主要生于非洲、东南亚还有大洋洲,”雷兴说道,“这种木头油脂丰富,防虫防腐,所以常用于建筑。”
“桃木平时用得多吗?”谢芊梨想到镇水楼,随口问了一句。
“桃木?建筑上一般不怎么用。”雷兴摇了摇头。
“哎,提起桃木,我想起一件事,”木材老板突然接过话茬,“前几天有人发现,山上有一座仿古的木楼,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塌了,还把地砸出个大坑。”
“哪座木楼,是叫镇水楼吗?”雷兴不由一怔。
“好像是吧,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反正在山上挺久了。那座楼用的就是桃木,木头中间挖空,用混凝土浇筑,再做成榫卯的零件。你说这楼是谁盖的,为啥费这么大劲儿?”
“我……我也不清楚。你这个木头价格多少,我来你家好几次了,能不能便宜点?”雷兴连忙岔开了话题。
“没问题,雷师傅您先挑。”
选好木材之后,老板派人送到了雷兴家里。雷兴把木头搬到河边,和谢芊梨一同清洗。
“太奇怪了,镇水楼为什么会突然倒塌?”雷兴边干活,边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