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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啪’
罗湖开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犯什么贱!
上什么学!
高考还没考够么?
罗湖开你是不是忘了被数学和英语吊打的痛!
当初没日没夜刷题不就是为了离开学校,现在为什么又莫名其妙想进去上课?
我们这明显是丧尸文不是正经的校园小清新啊!
如果进去了,万一在教室里发生尸变,哭都来不及!
罗湖开扇巴掌用了死力,脸上红肿发热,但好歹是从那个诡异的好学状态缓了过来。
一滴冰凉的水滴在了罗湖开的脸上,激得他打了个哆嗦。
往天空看去,亿万滴雨滴顺着风,飘进了学校。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罗湖开在这场毛毛细雨中,看见了永生难忘的景象。
雨滴落在水泥地上,很快就汇聚成小溪流顺着马路冲进了下水道,飘落在草地上的时候是那么的温柔,润物细无声,勃勃生机随着雨水的来临蓬勃而出。
从哪里看这都是一场正常的雨,但当这些雨水滴落在那些有着苍白人脸的人身上的时候,他们似乎也被这场风雨惊住了,呆呆仰着头,张着嘴,呆立在原地迎接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雨。
但当他们全身都被打湿的时候,他们仿佛不能站直一般跌落在了地上,捂着肚子不停翻滚,他们好像身上很痒,每一个人翻滚间都像正在难受蜕皮的蛇,只不过蛇蜕的是皮,这些人蜕的是肉块。
他们在肮脏的雨水中翻滚,张大了嘴,他们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罗湖开却好像从那些张大的口腔中听见了他们重复而机械地吐露相同的呢喃:好痛,好痛啊!
他们不是在呢喃,他们在惨叫,因为太痛了,所以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在喊着:痛啊,好痛啊!
那痛呼狂叫直击灵魂,让罗湖开的头也忍不住痛了起来。
可是他们似乎失去了发声的功能,他们只是沉默地在地上翻滚,双手拼命挖着自己身上的肉块,没有声音,大概也没有疼痛,可罗湖开就是能从他们的痛苦中听到他们的惨叫和求救。
他们的惨叫逐渐变得大声,变成像咒文一样的经唱,灌入人脑,久久不散。
可他们明明没有声音,我为什么还能听见?罗湖开面色苍白。
满地都是散落的肉块,惨白的肉块底下居然也有这么多的鲜血,黑红的血顺着雨水四处流淌,学校成了屠宰场。
这些依稀还能辨认出一点人的模样的东西在地上毫无目的地爬着,全部都在念“好痛”,“好痛”,但他们的手却不断地从自己的身体里撕下肉块再往四周抛去,后来,指缝里堆积满了屑肉,有损它们撕扯的力道,这些似人非人的东西就怔怔地盯着自己的手骨,而后已经如骨头一般的指甲在混凝土地面上反复削尖、打磨,发出刺耳牙酸的尖声。
天地摇晃,暴雨倾注,一地血腥,孤魂野鬼。
暴雨如注,头顶却还悬挂着一轮苍白的太阳,阳光顺着雨水流淌在映在砖缝上,冷意顺着骨头往人身上攀。呼吸间灌入的冷风刀子似的,一寸寸划着人的喉管,倒像是空气中混进了散都散不去的血腥气。
血肉滚落在地,沾染污泥,比墨还黑,融进雨水,滚滚流动着,像一条痛苦的河流。
你仿佛能看见那一片泥沼中,许多满身污泥的灵魂,他们赤着身子,非常愤怒地相互殴打,撕咬,将彼此的身体弄得残破不堪。
愤怒的人永远得不到救赎,他们只能诅咒,喊叫,在无尽的深渊里咆哮、咆哮……
罗湖开面色惨白,一阵阵眩晕伴随着反胃欲呕,仿佛五脏六腑要被挤压出胸腔,从喉咙口提出来。
“呕……!”
他趴在地上干呕了一阵,冷汗湿透了身上的衣服。
紧接着干呕变成哮喘,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费力呼吸着,像一条离水的鱼,在空茫茫的酷刑中煎熬。
在罗湖开干呕不止的时候,张青洲把他拉到了没有雨的地方,无声地看着这一切。
在他们看不见的正上方,灯火通明的教学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朗朗的读书声,教室的门被推开,所有人都密密麻麻挤在走廊上,沉默地看着不远处同类的痛苦,温暖的灯光打在每一个人的背后,他们背对光明而身在黑暗,对着这些惨剧似乎早已习惯,只是沉默。
呵,真是见了鬼的正义大朋友。
“学校从来不下雨。”
张青洲拍了拍正在漱口的罗湖开,说道,“这是第一次。”
罗湖开狠狠吐掉口中的水,“他们······还是人么?”
张青洲无言以对,他也不知道那些苍白人脸是不是人,在学校里他过的浑浑噩噩,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身边的东西,他好像也被输入了一个指令,那就是在学校里要好好活着,并且他有一种自己是被优待的错觉,这个世界对他的宽容度很高。
他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一切。
但他看着眼前这些人们所遭遇的苦难,却并没有感同身受的痛苦,反而有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一种高高在上的冷漠。
他和这个世界,好像隔着一层薄薄的隔膜,现在,他想打破这层薄膜。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找学姐。”在找学姐的事情上,张青洲非常坚定,他坚定地认为,只要找到了那个学姐,所有事情都会有结果的。
水房里没有人,也没有其他声音和诡异的事情,罗湖开吞了口唾沫,凑近了张青洲,“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世界,像是假的?”
“所有事情好像都只是设定啊,一点都没有逻辑。”罗湖开掰着手指头给张青洲细细道来。
首先,中国人,有那么多的中国传说,为什么要叫这个学校伊甸园?这就很不中国。
其次,什么学校毕业了人就没了?刚刚看见和张青洲打招呼的人里面还有老头儿老太太,太变态了,不能想象读书读到鸡皮鹤发的模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