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一滴泪刚落一半，吧唧一下稀碎。
这个时候真不太适合说话。
“没咋，美得想哭。”
“切。”夏歌挥了挥手，回头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我也觉得，我可真好看。”
定好婚服，有的尺寸还要修改下，约好过两天就拍婚纱照，俩人出门天都快黑了。
也没耽误，直接去吃饭。
放暑假，宋南川他们都回来了，之前一直在忙，终于空了，约好聚一下。
对于俩人要结婚，没人惊讶，可这么早结婚，多少还是有些差异。
李沐瑶拉着夏歌左看右看，捏了捏夏歌小脸：“真是要结婚了，笑的这么开心。”
“可不就开心吗。”夏歌抱着她胳膊问：“我让你一起，怎么不去，正好你俩可以试试吗。”
“我又不结婚，试什么。”李沐瑶说着看了眼一旁和林书说话的宋南川，有点沉默。
“试试又有什么关系。”
“好了，没想到这么早就嫁人了。”
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聊天，四个大老爷们扯犊子。
林书看出点不对劲，宋南川没有挨着李沐瑶坐他旁边，看眨了眨眼，凑过去小声问：“咋了？吵架了？”
“没有，来，喝酒。”
林书挠了挠头，想了想既然不说，那就算了，跟他碰了个杯，问杨旭：“你和那大姐咋样？”
“什么大姐？”宋南川问。
“一个……”林书想了想应该怎么形容：“风韵犹存？”
“喂，人家才三十好吧，什么形容词。”杨旭反驳了一句。
林书默默看他，与他同样的还有宋南川。
郑泽文在唱着“她是个三十岁至今还没有结婚的女人，她笑脸中眼旁已有几道波纹……”
林书和郑泽文说：“不太准确，没有波纹。”
“哦，没有波纹……”
“你们仨够了啊。”杨旭瞪了三人一眼。
“嘿嘿。”林书举杯：“行了，来，碰一个。”
看来有点事，但女生在，也不太好细聊，林书给他个眼神，等再组个局。
至于郑泽文，一如既往，还是曾经的那个少年，没有一点点改变。
对于林书结婚的事，几人表示知道了就完了，等确定日子喝喜酒，毕竟这俩人这些年，都看着，没啥好聊的。
就是几个月没见，全程都在扯犊子，没一句正经嗑。
不过宋南川情绪不高，酒喝了一瓶又一瓶，也没怎么和李沐瑶说话，但他不说，林书也不知道怎么问。
等差不多了，林书看他有点多，挥了挥手解散，各回各家。
“你看着点他。”林书和李沐瑶说。
“知道了，走吧。”
人散了，李沐瑶叹了口气，撑着宋南川伸手站在马路边叫车。
李沐瑶揉了揉眉心：“不能喝就别喝，死沉死沉的。”
“你还要我吗？”
喝了酒，被风一吹，李沐瑶也有点晕。
“我没说不要你。”
她有点头疼，听说林书他们要结婚，这个人激动了，跑过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她求婚。
他们还在上学，也从来没讨论过这个问题，突然来这么一下，说实话，吓到了。
这么长时间俩人一直在冷战。
宋南川不听，推开他，喝了酒，站都站不稳。
李沐瑶想扶他，被一巴掌拍开，晃了晃脑袋，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在问：“那你为什么拒绝我？”
“大哥？你能不能清醒点？我们还小，能不能毕业再考虑这个问题？”
“小？那林书怎么可以，夏歌怎么行，我们就不行。”
“和他们比什么？他们那么多年了。”
她都不知道怪谁，一个头两个大，心累。
宋南川觉得心里有根刺，一扎一扎的，问她：“所以，你觉得感情是要时间来衡量的吗？可是高中三年，大学两年，李沐瑶，我喜欢你五年了，以前你拒绝我，我觉得我们未成年，你考虑没什么问题，我相信总会有一天你能看到我，而事实就是你确实同意了，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这两年我们不好吗？”
“好，很好。”李沐瑶点头。
宋南川对她很好，这她知道，她也没什么不满意。
“那又为什么？甚至我们在一起两年了，你还不告诉你爸妈？我们成年了，有什么问题？”
李沐瑶张了张嘴，她不知道怎么说，告诉爸妈，肯定问东问西，以前宋南川大大咧咧跑过去闹了一出，他爸都要气死了，更是命令她不要和他来往。
她一想要是他爸知道了会怎样，想再等等，这又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就不能等等？你急什么？就不能等我们毕业，都确定下来了再讲？”
“确定，什么叫确定，你选择和我在一起，不就已经确定了吗？你想确定什么，我对你是认真的，说结婚你又不同意，你到底想怎样？”
宋南川不懂，既然不确定又为什么要在一起，在一起结婚不很正常吗？
他捂着头，疼的要死，眼睛有点晕，胃里难受。
宋南川扶着一旁的树。
“呕”。
李沐瑶给他拍背，被宋南川挥开：“不用。”
看他这样，李沐瑶问他：“那我问你，结婚，怎么结婚？你觉得我们两个还在上学的学生，我爸妈会同意？不要看他们结婚你就上头，我们不一样，你考虑过以后吗？我们是回家还是留在江宁？以后干什么？每天嘻嘻哈哈没个正行，有想过结婚以后吗？咱们有没有点正事？是，开心，可除了开心呢？你能不能成熟点，不要那么幼稚。”
“幼稚？我幼稚？”宋南川喊着：“行，我幼稚是吧，我知道了。”
宋南川擦了擦嘴，起身看了李沐瑶一眼，也没说什么，扭头就走。
“你给我站住。”李沐瑶从身后喊他。
宋南川脚步下意识一顿，身体晃了下，随即又走了，走路还一步三晃的。
李沐瑶不放心，跟在他后面，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跟。
“你别跟着我，烦不烦？”宋南川回头赶人。
李沐瑶停下来，看着他拦了一辆车，上车就走。
路灯刺的眼睛有点酸，李沐瑶仰头，手捏着眉心，好一会叹了口气，同样拦了一辆车走了。
“所以？黄了？”
第二天男生局，听了宋南川的话，林书有点不确定的问。
“没有。”宋南川挠了挠头，没人说分手。
杨旭撇嘴：“屁啊，都拒绝了，不就分手了吗？”
“拒绝求婚，可能只是没想好，毕竟，结婚这种大事，怎么也得想清楚吧。”郑泽文也不确定，他连个对象都没有：“不过是不是你太上头了？突然搞这一下子，你们要好好沟通。”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是本人，他们也不好评判。
林书没那体验，郑泽文更别说了，至于杨旭的意见：“要不哥们带你找俩妹子？安抚安抚你那受伤的心灵？”
“……”
“不够？三个也行。但你自己出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