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院子的青黛代和瑶华听到了动静也都赶了过来,还没等两人开口,江姐就拉下了脸。
“都慌张什么成何体统,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紫苏守好这院子,未经允许谁也不能踏进这院子半步”。
小馨儿等人又再一次被江姐撵出了宅子。
林泽祖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虽然看着憔悴不堪,但是确实没什么大碍。
他和续断进了房间,两人就把脉切磋。
续断你先说你诊断的是什么脉象。
续断:“沉紧脉”!
林泽祖:”我的判断也是一样应该错不了”。
林泽祖:“沉紧脉即寒邪束表正气抗邪”。
“这脉位较深即称为沉脉,其轻不明显,需重按至筋骨方能感知,这是“沉”字的要领”。
“脉搏紧张有力,触之如 紧绷的绳索,弹指感显着这是“紧”字的要领,其因是体感寒性收引所致”。
续断:“原因就是寒邪入侵:即寒为阴邪易凝滞气血经络,寒邪初袭体表时,卫阳未被完全遏阻,但因寒性收引脉收缩气血内聚,故脉位深沉”。
两人辩证过脉象之后,林泽祖这才痛痛快快的泡了个热水澡。
泡澡的时候林泽祖服下了桂枝汤。
人在考棚里窝了三天两夜,虽腹空但是胃口不好,就着咸菜喝了两碗粥了事。
书房里被紫苏打理的暖烘烘的,又端来了黄秋梨给林泽祖改改胃口。
林泽祖躺在了躺椅上,紫苏就坐在身后,用帕子反复擦拭着林泽祖的洗过的长发。乏累的林泽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深夜熟睡中的林泽祖被一阵嘈杂声惊醒。
林泽祖喊了两声续断,但是没有人应声,而且前院还隐隐传来了哭声。
林泽祖赶紧穿上衣服来到了前院,此时前院灯火通明江姐他们都在。
“怎么回事”?
江姐:“公子你怎么醒来了还不快回去”?
林泽祖:“江姐这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佩兰怎么还哭上了?是不是馨儿出什么事了”?
林泽祖见江姐闭口不言就转脸看向正在抽泣的佩兰。
佩兰:“公子小姐惹了风寒现在正发烧不止”。
林泽祖:“简直是胡闹!江姐让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及这些”?
林泽祖推门而入,续断正在给小馨儿诊脉。
林泽祖急忙伸手试了试小馨儿的额头,小馨儿额头滚烫。
林泽祖以前世的经验判断,这是典型的感冒发烧,病发的急表象上看着是挺吓人的。林泽祖心里有数也放下心来说道:
“续断如何”。
续断:“小姐的脉象小的有点吃不准”。
林泽祖:“哼!我看你不是吃不准,你是关心则乱,这可是医者之大忌”。
林泽祖说完坐在了床边,双目微闭仔细地给小馨儿探着脉。
林泽祖:“续断这种脉象难道你还摸不出来”?
续断刚才被林泽林泽祖的一通训斥之后,此时他也静下心来。
续断:“公子我诊断的是浮缓脉风寒表虚症”
林泽祖:“不错”!
续断:“脉浮但较松缓,无明显紧张感,重按脉搏力度稍减是浮缓脉无疑”。
林泽姐:“馨儿又热汗出、风邪偏盛,卫气不固,营阴外泄,属表虚证”
续断:“小姐体质偏虚,受风寒宜调和营卫 ”
林泽祖:“就用桂枝汤你速去煎药”。
林泽祖对进来的江姐说道:
“馨儿就是白天着了凉,身体发热伴有轻度昏睡,实则馨儿身子骨又偏弱这病来的又急,表象上看着挺吓人实际上没什么大碍”。
“我已经让续断熬药去了,对症吃上一剂汤药发了汗退了热再养上三五就好利索了”。
“我书房宽敞通风好又暖和让馨儿去书房佩兰和紫苏也方便照应”。
江姐闻言便道:“可公子还要温习课业耽误不得”。
林泽祖起身笑着安慰江姐道:
“江姐家里头就数你年长,操心的事自然多些,可也别太绷着自己了,府试虽然比县试难了些,但也有章法可循你就别太多虑了”。
“佩兰紫苏速把小姐移到书房软榻上,一会给小姐喂药”。
“瑶华青黛各自散了明日各自手头上还有事做,你们都围在这里也于事无补”。
小馨儿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佩兰伺候小馨儿喝完了药,不到半个时辰,小馨儿出了一身大汗烧也退了下来,人也安稳的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馨儿吵闹着要起床出去办事,结果被林泽祖狠训一顿,这才老实地躺在软榻上歇息。
三天后小馨儿的病倒是好了,可是家里人接二连三像约好了似的都病倒了。
有了小馨儿的先例,林泽祖续断二人轮流给她们诊脉开方子。
结果倒是奇了。
两人算是把这风寒之症的脉都诊了了个遍,分别给江姐几人用了麻黄汤、大青龙汤、桂枝汤对症下了汤剂。
一家人折腾了六七天方才消停,为了避再次感染林泽祖交待续断用杂糖姜片汤加以预防。。
这次变故也给林泽祖再次提了个醒,在当朝这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好还真的是要人命。
于是林泽祖便嘱咐续断多配伍些药材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