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现金吧，特意带的现金。”
周凌从怀中掏出一把现金，数出来60块钱。
“不用找了。”
“《省钱大赢家》节目规则第三条：选手不得接受任何形式的打赏、捐赠。”
还没等赵导连线抗议，林照便把节目组规则背了出来。
“哇呀呀呀！看来这家伙把节目组几十条规则全背下来了啊！”
“我好气！却又无能为力！”
赵导看林照抢了自己的台词，在屏幕前气的跳脚。
摄像机：录下，全都录下！
“赵老头，你拿什么和我比。”
“我吃肯德基都不看星期几。”
林照从周凌手里接过52块钱，不屑一顾的说。
【我宣布，这局林照完胜。】
【解锁新称谓：赵老头。】
【剪辑什么时候出赵老头跳脚合集，我付费看。】
【谁没有两个臭钱啊！我也要！】
直播间的画风越来越不对了。
一开始他们只是贪恋美色，亦或者是为了下饭打发时间。
随着看直播的时间越来越长。
林照的评论区已然变成了一个大型逗比聚集地。
没救了，抬走吧。
下一位。
“哥们，只要黄姑子吗？其他的鱼还有要的不？”
林照抓起几条黄姑子放进了塑料袋里，掂量了一下分量。
顶多只有三斤半，却已经是全部了。
“那你随便再来点别的给我凑四斤吧。”
壮汉说道。
不远处，一个打扮时尚亮眼的女子，也从远处跑了过来。
壮汉向她招招手，示意过来。
美女并没有接过他伸出的手，直奔林照而来。
“你好，我是你的颜值粉，可以帮我签个名吗？”
“蛤？”
林照看了看壮汉，又看了看递过来的签名本。
“我可以吗？”
没啥。
绝不是怕挨揍。
emmm,主要是怕影响别人夫妻感情。
“帮我也签一份，我是你的吃播粉，嘿嘿！”
壮汉咧嘴一笑，从怀中也掏出一个签名本递了过去。
“我俩天天在家看你直播。”
林照脱下手套，在身上擦了擦手。
然后才接过女子递来的湿巾又擦了一遍手。
拿起笔在纸张的最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美女正准备把本子收起来，只见林照又在签名下面继续写着寄语。
直播间镜头顺势也切拉过去。
「林照」
「本签名仅用于回馈粉丝情感需求。」
「不得用于办理信用贷款、开设银行卡、注册公司等业务。」
【好家伙，人工手动水印。】
【这下我相信，你确实是一名可敬的，国家统一法律职业资格考试A证通过者了！】
【以后如果我含冤入狱，请您务必为我全力辩护！】
【行行行，一定给你无罪辩论成死立执。】
经过直播间乐子人口口相传，一条热搜也被快速地顶了上去。
#林照 法式签名# 热
没看直播的人，以为是一个叫林照的人推出了新的签名字体。
结果，点进去一看。
emmm，怎么不算法式呢？
“法律”的“法”也是“法”嘛。
法律行业交流群、律师群、法学院学生群也都在热烈的讨论起了这款签名。
终于看到一款具有发了特色的签名了。
每每看到明星在空白纸上签名，都担心自己喜爱的爱豆有朝一日负债累累。
当上800家跑路公司的法人。
转发、一定要转发！
提高热度！
美女从林照接过签名本，看着本子上的名字和寄语，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对味了，就是这个味！
有一种阴阳怪气，莫名其妙，但又很贴心的感觉。
歘欻欻。
写完两行寄语，林照算了下黄姑子和配鱼的价格。
“63块钱。”
在这片早市上，黄姑子的市场价在20块钱一斤上下浮动。
刚刚那一袋，有三斤半左右是黄姑子。
为了凑满四斤，林照又给添了一条别的鱼。
总共加起来值个七八十块钱。
为了回馈直播间的粉丝，林照收的便宜点。
俩人身上没有带现金，正要给林照转到微信上。
“我有现金，微信转给我，我把现金给林照。”
“万一下次去没有网的地方怎么办。”
周凌智慧大爆发，提出了一条足以让林照高看几眼的建议。
以赵导那个调调，没准下一个场地就切换到无人区。
或者其他根本没有网络的地方。
到时候微信里的钱根本用不了。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还是要现金好。
接过周凌递过来的现金，林照继续给下一位客人打包。
这一会功夫，林照身边已经陆陆续续的围了一圈人。
把周围挤得水泄不通。
孙达和孙老二就站在人群后，眼红的看着林照忙着收钱找钱。
周凌和壮汉大哥一人站一边，疏导交通。
“随便给我点啥，我要6斤。我有三个人。”
“我先来的，我拿的是现金。”
“排队，排队啊！”
“八爪鱼我全包了。”
一通忙碌，没十分钟摊位上的东西就卖了个干干净净。
一群没买到东西的粉丝只能抓紧时间合影打卡、索要签名。
也算是没白跑一趟。
“同志们，今天所有的鱼都卖完了，明天出摊时间跟今天差不多。
“没买到的，可以看看周围的其他摊位，东西都不错。”
林照一边收摊，一边准备撤退。
还有一堆活要干呢，可不能光在这里媚粉。
说罢，林照就准备拎着筐和水桶走人。
“站住，你这重量不够啊！也太黑了吧。”
一个男人从旁边走了过来，边走边大声喊道。
这个男人刚刚在林照摊位上买了几条小鱼，一共付了12块钱。
林照对他有印象。
因为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是按照限额2斤买的。
唯独他一人，只挑了几条小鱼。
男子说罢，还想上去还想抓住林照的衣领。
周凌和买黄姑子的壮汉站了出来。
看了看壮汉身上隆起的肌肉。
他又讪笑一声，把手放了下去。
声音放小说道：
“明星也不能少人分量啊！”
周围又一个声音响起。
“你这缺斤少两对得起你的粉丝吗？”
“我看林照就是为人不正，故意骗粉丝的钱。”
不知道是谁找来的托，过来砸场子。
时不时有几声从边边角角冒出来。
直播间小黑子也再次出现，带起了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