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追随心之所向,认清自己的心。
当时还觉得这一句话神神叨叨的根本不理解。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原来这句话要靠时间,还有血和泪的教训才能完完全全的理解。
“郭道友,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不可挽回了,心中有执念自然是很难消除的。”
“人这一生很多时候不就是为了执念而活吗?有些东西没有了感觉太孤独了,特别是成长以后。”
“我还是那句话,跟着自己的心走,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不可挽回了,那就让过去的事情过去吧。”
苏渡的声音娓娓道来,在郭晋内心惊起惊涛骇浪。
苏先生的意思是让他放下吗?
还是跟着自己的心走,可是他的心不想想要放下,一直执着于过去。
所以虞北姬就算在自己眼前,他也不敢说出自己已经认出来她。
因为就算说出来又怎么样?她还是会离开他,把他越推越远。
“我知道了,谢谢苏先生。”
接着郭晋浑浑噩噩的起身,脑海里浮现出来的一些记忆,几乎要将他的脑子炸掉。
“虞北姬,你觉得我们就叫水火组合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觉得太土了,好土啊。”
“那叫什么!你来说,老是说我取的名字土,看看你能写出什么好名字。”
“叫冰火小矮人。”
“滚吧,谁是小矮人,你才是小矮人吧!还是我取的名字土,你取的更土好吧!”
“小矮人怎么了?小矮人也有勇气的光,再说了,你本来也不是很高。”
“谁说我不高的,我以后还会长好吧,虞北姬你别诅咒我。”
“谁诅咒你了,我说的是大实话好吧?”
“我不管,不要叫小矮人,要矮你一个人矮。”
“就要叫小矮人,冰火小矮人,多可爱呀。”
他紧紧的握着自己的佩剑,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才没让自己在外面失控。
很多时候,那些伤害虞北姬的画面让他心痛,但是那些曾经美好的画面,一旦在脑海里浮现更加让他生不如死。
“苏先生,我想要算出我师尊的踪迹。”此时温绪坐了下来,白筝筝也靠近了些许,她感觉这苏先生很不一般,若是能算出师尊的踪迹的话,那这苏先生是个厉害人物。
可惜没在她的男主团里。
不过若是不在的话,她也可以自己招揽到自己的麾下。
这苏先生,虽然说瞎了眼睛,但是都能这么厉害,以后说不定能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
“有你们师尊的东西吗?比如衣服,各种,只要最近接触过一段时间东西都可以。”苏渡开口道。
“我有。”白筝筝想了想师尊最近赐给自己的一些护身的宝物,其中还有一个护身符,是师尊去安佛寺里面求的。
最后她把那支红色的护身符拿了出来。
“这个可以吗?”白筝筝声音更加柔和,怕吓到眼前的人,毕竟她想要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苏渡摸了摸以后回答道:“可以,你们师尊的踪迹很重要吗?比这个东西重要吧?”
“自然。”白筝筝听苏先生问出这话时,没能明白对方想干什么,等明白过来的时候,肠子都快悔青了。
接着就见平安符烧了起来,白筝筝看见了一瞬间都懵了。
毕竟师尊说过这平安符可是特别有用的,说不定能在关键时刻救她一命。
这可是她用来保命的东西。
人怎么要烧了呢?早知道她就换一个别的东西了。
可是眼见平安符已经化为灰烬,白筝筝也没有别的办法,但是她不敢表现出来丝毫情绪。
这样就显得她在乎这只平安符比师尊还重要。
她只能扯着嘴角,拉出一个勉强的笑。
内心该死的该死的,她真服了,这苏先生要烧东西怎么不早说,她就拿个不重要的东西出来呀。
只是这只平安符跟师尊的时间最久,她觉得最有用才拿出来的,没想到就被人这么浪费了。
要知道那安佛寺的平安符有多难求,师尊也只求到了一只。
“他回去了,回到了一个和你们待的最久的地方。”苏渡说完就不说话了。
“谢谢。”温绪道了声谢谢惊喜的起身,他想师尊肯定是已经回到了天门宗了。
白筝筝也明白过来,赶忙跟上急急忙忙想要回天门宗的大师兄。
而郭晋在原地站立许久,突然间听见苏渡似乎只是随口一问:“怎么好久不见虞道友了。”
郭晋愣了愣,没想到苏先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毕竟苏先生不是算命的吗?有什么应该算得到吧。
“你不知道吗?”
苏渡笑了笑:“我不能算自己的命,也不能算和自己有关的人,除非本人有要求,不然我只能算是窥看别人的命运。”
而未经过别人的同意,就窥看别人的命运,是害人害己的事情。
况且最最重要的是,虞道友同他有些羁绊,所以他无法得知。
郭晋有些懵,他刚刚还以为苏先生说那么多是因为知道了虞北姬的事情,结果原来苏先生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离开我们了,也不会想要回来。”这是郭晋能想出的话,他觉得虞北姬是恨他的,恨他们宗门所有人。
但是用恨这个字对于虞北姬来说又太过狭隘。
反正郭晋无法形容,他怕苏先生再问出什么他无法回答的问题,赶忙走了。
跟上大师兄他们。
而苏渡,唇瓣一点点抿紧,手里的铜板也有一块滑落在地上,叮当叮当响。
“离开了?”
那算不算是不告而别,他原以为他和虞道友之间算是朋友,虞道友离开了也没告诉他吗?
还是说有什么?不得不离开的苦衷,来不及告诉他了。
“算了。”苏渡觉得自己就是想多了,一个寥寥几面之缘的人,说不定虞道友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
他开始收起摊来,然后蹲下身摸索着那枚铜币,紧接着拿着自己横幅离开。
只是没走几步,喉头涌上一股腥味,一口血吐在原地。
他丝毫不在意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继续往回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