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婧说的在理,沈诗语顿时有些动心。
她倒是没往这一处想,沈诗婧这样一说她才有所顿悟。
虽然襄王二人与她并不熟识,但是他二人今日前来祝贺她及笄,她若以吃茶为借口邀他二人前来,二人想来也能赏个薄面。
\"那既如此,你可知他二人在哪?”沈诗语道。
“这有何难,随便找个丫鬟问问便是。”沈诗婧刚要找个丫鬟,屋门打开,咸瑶还有刚才嚷嚷说襄王二人来了的贵女相携而出。
见她二人后二人皆是热情的贴了上来。。
“咸瑶妹妹,你怎么出来了?\"沈诗语有些诧异,不自觉的抬眼看沈诗婧一眼,想问问她这种情况该如何。
沈诗婧却是笑而不语。
沈诗语也只得自行决策。
“屋中闷得慌,吟诗作对我又不擅长,语姐姐,不如我陪你二人前去找襄王殿下啊。”
咸瑶抱着沈诗语的手臂晃了晃撒着娇。
沈诗语面露为难:“这.......不太.......\"
不太好三个字还没说完,沈诗猜就再一次抢了话头:“二姐,你刚才不是还因找不到襄王殿下烦心吗,这周小姐不是知晓襄王殿下二人在何处吗,不如就让她二人随你我同去。”
咸瑶立马点头笑道:“对啊语姐姐,我二人可以给你带路。”
沈诗语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但是她都应了屋中那么多人,此刻若是反悔,一人说一句,她今后还如何在京中立足。
“襄王殿下与陆大人向来不喜嘈杂,我不知他二人可否前来,万一.......”临行前,沈诗语还想再说点什么,以防事情未成下不来台.
但咸瑶却是直接打断她:“我相信语姐姐的,是吧周妹妹,你说如果语姐姐这么厉害之人都请不来襄王殿下,谁还能请来。”
周家小姐点头以表赞同。
沈诗语无奈,只得随着她们往襄王二人所在处去,木已成舟,多说也没用了。
而此刻的襄王与陆星文正与柳锦棠坐在大堂前的偏屋中说着话。
桌案上摆着三个锦盒,两只锦盒稍小,一只锦盒稍大些。
两个小锦盒中摆放着一根簪子跟一只镯子,而大锦盒中则是戴在项间的赤金盘螭璎珞圈。
柳锦棠瞅着这三样精美绝伦,价值不菲的物件再一次惊叹出声:“你二人真是听大哥哥的话前来给我送礼的?”
襄王笑得极为灿烂:“自然,不然我二人跑这一趟做什么?近日朝中翻了天的忙,我二人可是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前来的。”
“那大哥哥为何不回来?”
柳锦棠问出心头疑惑,看着那三个锦盒更是一头雾水:“大哥哥是不是搞错了?今儿也不是我的生辰,今儿是二姐的及笄礼,这个礼物会不会是大哥哥让你们送给二姐的?”
一直没出声的陆星文开了腔,说话间语调温润,极为好听:“这三样物件确实是送给柳小姐你的,沈兄送了这璎珞,我与襄王殿下备了这镯子与簪子。”
他不如此说柳锦棠还不会乱想,他这样一解释,柳锦棠脑子里的想法满天飞,不明白他们为何无缘无故给她送礼。
常言道无利不起早,这礼他们敢送她都不敢收啊。
“五妹妹,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与子修为何给你送礼?”襄王俊眉轻挑,笑意朗朗。
“为何?”柳锦棠问。
襄王折扇唰的一声收起,笑的意味深长。
柳锦棠被他笑的浑身发毛,身子不由往后仰了仰,面上浮现起警惕之色。
陆星文看此一幕,无奈出声:“襄王殿下,吓哭了柳小姐,你哄,可莫要牵扯上我。”
襄王脖子一僵,面上笑容顿时变了,恢复了一本正经之色。
可那双桃花眼却是微眯着,怎么瞧眼前少女怎么好看。
他怎么就没这么可人的妹妹呢?
元祉那家伙真是好大的福气。
“成日在宫里与那些老家伙对骂,好不容易出宫见到五妹妹,本王顿觉周遭空气都芬芳起来了,女儿香养人果然不假,不像宫里那些糟老头子,晦气。”
襄王说着便来了气,端起桌案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结果因为杯中水太烫,烫了舌头,顿时脸一阵青红。
柳锦棠赶紧给他递了个果子:“襄王殿下慢些喝,如此着急做什么。”
陆星文摇摇头,对襄王的举动已是司空见惯了,襄王这厮就喜娇软姑娘,偏柳锦棠似水做的一般嫩,笑起来时眼睛亮晶晶的,襄王第一次见其就被拿下了。
他倒也不是色心大起,不过是自己喜爱者,总会多几分偏爱罢了。
陆星文看着柳锦棠,面上笑意不减,温润如春风。
“前两日与元祉兄闲谈时,恰巧碰见了二公主,二公主笑问元祉兄讨要新年贺礼,我与襄王殿下这才惊觉光顾着忙,忘了给柳小姐备新年礼物。”
这年都过去近一个月了,柳锦棠是真没往这处想。
陆星文继续道:“时间匆忙,备礼也匆忙,元祉说柳小姐喜爱贵重稀有之物,这镯子乃是稀有青玉制成,颜色清透,适合女子,不知你是否喜爱。”
沈淮旭怎么能如此说她!
她是喜爱贵重稀有之物不假,是个人都喜欢,这是人之常情,但精米她喜爱,糟粕亦然能下咽,他就不能含蓄些,说的好像她多么贪慕虚荣一样!
柳锦棠甜甜一笑,一口银牙却是咬的作响:“大哥哥就是这样说我的?”
陆星文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面上笑意一滞,紧接着低头浅笑:“陆某倒觉得柳小姐喜爱贵重稀有之物挺好。”
柳锦棠微愣:“为何?”
“从来富贵多淑女,女子多娇,金玉养之才能凝作琥珀光,摇曳生辉。”陆星文说这话时眼眸透着流光。
把他本就温润俊逸面庞衬的更为出尘脱俗。
柳锦棠见多了男子说女子爱慕虚荣,却头一次听见此番言论。
把爱财说的如此正经,不愧是当今状元郎。
不过说起来沈淮旭也不是第一次送她这些金银玉器,他是否与陆星文想法一样呢?
“陆大人不愧是状元郎,不论是文采还是口才都是独树一帜,他人难以比拟,经陆大人如此一说,我第一次觉得贪财似乎也不是一件丢人的事。”
襄王不满自己被冷落,立马把那簪子推上前来道:“五妹妹,也别光夸子修啊,你也夸夸我,我这簪子上镶嵌了上百颗稀有宝石,每一颗都是工匠细细打磨出来的,世间仅此一根,贪财算什么,只要五妹妹喜欢,我襄王府的宝贝,五妹妹随便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