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夕虽然怀着孕,但举手投足都充满了孩子气。
她在雪地里小心翼翼地蹦蹦跳跳,捧着雪抛向空中,与雪景融为一体的松针树时不时会抖落下积雪来。
此时路朝夕正好站在一棵松针树下面,悲催的被一坨雪砸到了头。
她气不过,开始和树打架。
树毫发无损,倒是她,越来越多的积雪掉下来把她变成了一个雪人。
万宴做好了一杯咖啡,端着走到门口倚在门边惬意地看着。
咖啡徐徐升起热气,他没喝,倒是看她看得失神,嘴角扬起满足的笑。
路朝夕苦哈哈地弄掉身上的血,回头看倚在门边的万宴从头到脚干干净净的。
她起了坏心思,假装整理衣服,实则悄悄抓起一捧雪朝他走去。
在适当的距离抬手把雪砸到他脸上,转身就跑。
被路朝夕使劲按压过的雪球威力简直惊人,像铁一样砸得万宴痛意经久不消,还准确无误的落到他的咖啡里。
溅起的咖啡弄了万宴一身,当然脸也没幸免。
明媚的笑声持续不断着,万宴眯了眯眸,放下咖啡趁路朝夕转身的时候长腿几步就跑上去,从后面抱起她作势要把她扔进厚软的雪层里。
路朝夕吓得大声尖叫,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手。
“我是孕妇啊孕妇!万宴你胜之不武!”
她不服气地控诉他的恶行,小脸气鼓鼓的。
万宴笑得无奈,虽然看似是要把她丢掉,手却稳稳抱着她。
他语气委屈地问道:“到底是谁先朝我扔雪球的,咖啡弄了我一身,还说我胜之不武。”
路朝夕伸着脖子高高扬起下巴,“怎样,你不服气啊?你要是不服气的话就和这两个小家伙聊吧,他们一定支持我!”
她还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万宴被她幼稚的举动可爱到,佯装叹气放下她,“我怎么敢不服气,在人数优势上我吃亏啊,只好服气了。”
路朝夕故意挺了挺肚子,围着万宴慢慢转圈,“听你的语气好像挺不服气似的,有怨气?”
似乎只要他点头,她就有把他头拧下来的架势。
万宴眼神一坏,找准机会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脚下嘎吱嘎吱踩着雪朝屋内走去。
“怨气倒没有,只是太久没有和你做那方面的事情,身体有点燥热了。”
路朝夕一下子红了脸,张嘴咬在他肩膀上,口齿不清道:“流氓!”
万宴吃痛,嘴里还没个正经。
“只是流氓吗?”
路朝夕松口抹了一把嘴,继续骂道:“色狼无耻大坏蛋!”
万宴挑眉轻微歪了歪头,“舒服了。”
壁炉里的火烧得很旺,房子里面暖烘烘的,烘得人有点饱暖思淫欲。
路朝夕挣扎着从万宴怀里跳下来,一边盯着他一边谨慎向后退,“死变态万宴离我远点!江医生说了不能做这些事!”
万宴带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逼近,指骨分明的两只手解开她的拉链,要脱下她的外套。
路朝夕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抬起拳头就准备朝他脸上砸。
“衣服都湿了,赶快脱下来。”
谁知道他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正经得像被一瞬间夺舍了似的。
路朝夕尴尬地收回拳头,顺着他从袖子里抽出自己的手,顺便摸了摸鼻子。
怀孕的人体热,恰好别墅里也暖得很,
万宴索性给她换了一套宽松的睡衣,让她能舒服一点。
他则拿着她的湿外套坐在壁炉前烘干。
路朝夕躺在沙发上吃西瓜看书,惬意至极。
过了十多分钟,她无意瞟了一眼壁炉的方向,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太舒服了,于心不忍。
路朝夕跑出去一趟又回来,插起一块西瓜走向万宴。
“西瓜好甜,给你吃一块。”
她递到他的嘴边说道。
万宴张嘴吃她喂的西瓜,点头道:“确实甜。”
她嘻嘻笑着,弯腰亲了他一口,“刚才误会你流氓,亲你一下当做补偿。”
万宴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他咽下嘴里的西瓜,嗓音略哑道:“没诚意,再亲一下。”
说罢,他微微仰头配合。
路朝夕想了想,随即再次嘟嘴亲上去。
这次停留的时间长了一些。
她估摸着差不多要结束这个吻的时候,万宴一手按住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在他吻得忘乎所以的时候,路朝夕一直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动了。
她将手里刚抓的雪一股脑塞进他的胸口。
突然袭来的冷意让万宴呼吸一滞。
路朝夕趁机后退一大步,抱手抖腿神情得意。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专门为你抓了一把雪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