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结束了一天训练的dawn打开直播间。
只是转眼，无数观众涌入直播间。
“主播主播，我家的牛得了疯牛病你知道怎么治吗？噢我家牛是只洋牛，名字叫做dawn。”
“主播主播，想要你牛头闪现磕头教学。”
“世界第一辅助？世界第一冲击波！”
“五个联赛冠军和两个mSI冠军可以合成一个S赛冠军吗？”
“菜成这样了别打了，赶紧退役吧。”
“三次大赛被零封两次，还搁那光神呢，你顶多算个光头强。”
“熊出没里的光头强一辈子砍不到树，就像LpL的光头强一辈子拿不到S赛冠军。”
“p光赶紧滚吧，你找个黄金辅助上去都不会给你整个牛头闪现磕头。”
“p光？膀光！”
“我原本以为想出光头强的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了，没想到还有高手？”
“dawn这个高薪低能明年还能有工作，LpL没救了。”
“司马光别打职业了，滚去砸缸吧。”
明明才刚刚开播，无数的恶意就涌了进来。
“膀光”
“光头强”
“高薪低能”
“冲击波”
甚至是“司马光”
几个恶心的黑称狠狠地刺痛着他的眼睛。
dawn强迫着自己的眼睛不去看着弹幕，心里却止不住的有被刀子切过的绞痛。
即便是如此，dawn还是很快的调整了回来，打开了客户端，开启了一把排位。
似乎是受到弹幕的影响，亦或者是受到世界赛失利的影响。
今天的dawn有些沉默，状态也并不是很好。
又是一把排位的结束，看着眼前红色的失败二字，dawn轻声叹了口气。
退了出来，打开今晚的Rank记录，满屏红色的失败已经给出了今晚的结果。
“排位都打不明白，还打什么职业。”
“司马光赶紧退役吧，别又到世界赛去当光头强。”
“膀光不愧是膀光，打排位也能喂我一坨大的。”
“司马光，司马光。”
“退役吧！”
“退役吧！”
“退役吧！”
齐刷刷的弹幕布满了整个直播间，犹如一根根利剑插在了dawn的心尖。
dawn的脑海里突然多出了很多画面。
是第一次进决赛时惨遭零封的痛苦，是闪现磕头的牛头，更是最后一次进决赛时cc那不甘的眼神。
心底的情绪积压了太久，在此时却突然爆发。
“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们要这样的喷我。”
dawn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哽咽，眼眶了闪烁起了些许的泪水。
可dawn的真情流露并没有让这些黑粉有所收敛，反而看着dawn破防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掉小珍珠喽，掉小珍珠喽，我们LpL第一人破防啦哈哈哈哈。”
“膀光里的尿炸出来喽。”
“司马光砸的缸原来是膀胱。”
“别尿了，尿一脸了都。”
“光头强装牛魔呢，现在知道要脸了？被剃了两次光头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要脸？”
“差不都得了，有点过分了吧，嘴下积点德吧。”
“光孝子跟司马光共用一个妈，什么你说司马光没有，那光孝子也没有。”
“你家光头强都打成这b样了还在给他洗？”
“理中客滚一边去。”
“我讲句胱道话，dawn都这样了就真别再骂了，他对LpL还是有很大的贡献的，两个mSI冠军实打实摆在那。”
“贡献指的是一号种子两次世界赛被剃光头吗？可太有贡献了。”
哪怕一些正常人已经发表了一些觉得做的有些太过火了的言论却也很快被黑子的言论盖过。
密密麻麻充满攻击性的弹幕彻底击碎了dawn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他心底的情绪犹如洪水一般化作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流出。
“多久了，骂多久了，我真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被你们这么攻击。”
“你们让我去玩硬辅我也玩了啊，你们让我多练多打Rank我也练了啊。”
“这是我今年的Rank记录，你们去找，去找今年哪个首发的职业选手Rank量比我还多。”
“从八强比赛输完回来，我的社交软件收到的谩骂就从来没有停下来过。”
“骂我光头强，膀胱，甚至说我司马光。”
“放过我好吗？放过我？求求你们了。”
“我有罪，我有罪。”
“是我给LpL蒙羞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问题。”
直到此时，面对连续一段时间高强度的网络暴力，dawn的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泪水洗刷着整张有些憔悴的脸。
门外，本是来到训练室给dawn带饭的cc听到动静不对瞬间推门而入。
看着眼前声泪俱下的dawn，cc的眼神一愣，眼眶瞬间发红。
冲上前去，迅速关掉了直播间，抱住了面前神色呆滞的dawn。
“小光，小光。”
看着突然冲上来抱住了自己的cc，那一刻，dawn心里的委屈伴随着自己的泪水再次涌出。
“cc哥，我真的真的很努力了。”
“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我对不起国内那么多支持我，支持我们的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要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
“我真的不想让大家失望，我真的，真的很努力了，可是我真的做不到了。”
长时间的痛哭让dawn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沙哑，身子的颤抖变得愈发的剧烈。
cc的眼眶跟着开始发红，眼神中的自责已经快要藏不住了，但看着眼前的少年，他还是压住了情绪。
轻轻的拍了拍dawn的后背，调节了一下情绪，才张开了嘴。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明年S7还有机会的，明年S7还有机会的。”
“你听说了吗？明年全球总决赛的主场在华夏。”
“明年，等明年，明年我们一定能赢回来的。”
“明年，我们的主场，我们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