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还好，长得体面，也不怎么演疯子；
可阿黄就不一样了，尤其是早年那些个角色，一个比一个邪性。
他手下的人，个个忠心耿耿，是他最宝贵的资源，不容有失。
“哦……”
“行吧。”
阿文回头笑了笑，虽有点无奈，但转念想到能去富士大厦逍遥快活，顿时又乐呵起来。
阿武能办事，细狗也派得上用场。
要是自己也能为老板分忧，还能顺道试马，简直再合适不过。
比起打理酒吧这种琐事，他更喜欢自由自在地跑马。
老板的安排真是滴水不漏。
心里不由得又多了几分敬重。
“一定要把爷爷那本《毒经》找出来！”
他不清楚老板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但老板说了有，那就一定有。
哪怕老板说他明天就能当港督，他也照信不误。
忠诚度满格的人，从来不会质疑命令，只会执行到底。
中环。
天一律师事务所。
“程先生真要请我？我这人收费可不低。”
陈天一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第一眼是惊艳——这人相貌出众，气质凌厉。
再看穿着举止，举手投足皆透着贵气，显然是出身优渥。
可与寻常富家子弟不同，此人身上没有浮夸之气，反而有种历经风浪般的沉稳和锋芒。
不简单。
“两万，帮我调一份卷宗。”
“就一份？”
陈天一略显错愕。
这类事，别说他这样的大律师，便是律所里随便一个助理都能搞定。
调卷宗虽需手续，但对他们这圈子的人来说，不过是打个招呼的事。
法庭陪审团都能塞人进去，何况查个档案？
正常行情，两千港纸足矣。
“嗯。”
程南应了一声，随手将两万现金搁在桌上。
那一摞印着狮子头的纸币，瞬间勾起陈天一眼底一丝微不可察的贪念——那是对金钱本能的渴望。
“这份卷宗有问题？”
贪色一闪即逝，他很快恢复平静。
果然是个人物！
换作旁人，见这么多钱怕是要手舞足蹈。
可这陈天一，面对十倍利润竟能迅速冷静，并立刻察觉异常。
可用之才！
“很普通的一份材料，关于一个叫‘林越天’的邪教头目的案底。”
程南语气平淡。
陈天一缓缓点头，确认无误后，这才收下钱，笑着伸出手：
“老板吩咐，必当效劳。”
“多久能拿到？”
“四十分钟内。”
“其实复印十分钟就够了，但您付的是原档价，我们自然要送原件。
加上警署那边派人送来的时间，绝不超过半小时。”
“我们做事，只要给钱，童叟无欺。”
“贵是贵了点，”他顿了顿，“可安全绝对没问题。
高净值客户的隐私，是我们立身之本。”
“好。”
程南微微颔首。
四十分钟后，
合上案卷，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世界还算正常！
起初黄唯一和林越天一出现，他还真有点发怵——该不会真碰上会法术的主吧？
要真是一个人能打三个封于修，再来个九叔画符、大军驱邪、今晚打老虎、龙卷风过境那一套，那他还混什么，直接拍戏去得了。
好在，这个林越天不过是懂些障眼法，加上擅长营造气氛，再配合一点心理暗示的小把戏。
对付普通人或许管用，可对程南这种精神力远超常人的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我要见他一面，不留任何记录，不能有探视痕迹。”
“呃……理论上来说，港岛法治森严，尤其是监狱这种地方，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对方迟疑道，“得被探视的人点头同意。
就算上面批了，只要他本人拒绝，照样进不去。
而且所有流程都得登记备案。”
“钱不是问题。”
“给我十分钟，我给您准信儿！”
话音未落，陈天一抄起手边的大哥大，快步走出房间。
几分钟后回来。
“林越天答应见您，开口三万，当班警员那边要一万。”
“我这边呢，二十万外加一万五的服务费。”
“总共二十五万五千港纸。”
“行，先付十万定金，见完人再结尾款。”程南说着，随手甩出一叠钞票。
不愧是陈天一，贵得离谱！
此刻，陈天一心里也正这么想。
他知道自己的价码高。
他也承认自己爱钱如命。
若不是程南先前甩出两万当见面礼，这笔生意他根本懒得接。
“明天下午一点半，赤柱监狱门口碰头，十五分钟时间。”
“没问题。”
幸好他绑定了那个返利系统——只要对方报价合理、交易透明，系统就会按比例返还收益。
之所以没一次性结清全部费用，正是因为他清楚：任务未完成前，系统不会结算返利。
之前晒马、收购工厂那些项目，全都是交割完成后才到账的。
深夜十二点整。
【反向盈利系统开始结算。
今日宿主亏损四十六万港纸，触发十倍暴击，四百六十万已存入个人账户。】
【当前资产总额：五百七十七万五千港纸。】
听到那一声冰冷却悦耳的提示音，程南几乎笑了出来。
简直是仙乐缭绕！
可下一秒，他眉头忽然一皱。
不对劲！
这笔钱有问题！
……
今天工资发放总计十一万六千七百五十六块。
买车花了五十万五千五百五十五块。
查档案给陈天一两万。
照理说，支出应该是四十六万两千三百一十一才对！
那多出来的两千三百块去哪儿了？
那可是两万三千多的返利差额！
“难道……是阿美？”
念头一起，他立刻抓起电话拨了过去。
“喂……”
电话那头传来阿美虚弱的声音。
她倒不是怪老板总在午夜之后才打来。
这两天已经习惯了，程南的联络基本都在凌晨前后。
但今天实在撑不住了。
她拖着那批积压的货跑了一整天客户，可东西质量实在太差，没人愿意接手。
“谈下新订单了吗？”程南开门见山。
“没……没有。”阿美的声音瞬间紧绷起来。
果然！
老板知道她拿的是哪批货去推销的！
不止知道，现在还亲自追过来问！
想起今天刚预支了一个月薪水，又想到老板前几天说的“攘外必先安内”，她心里一阵绞痛。
简直像个叛徒！
“一分钱都没进账？”
就在她忐忑不安时，程南的声音再度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