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出来,玩也玩够了,吃也吃美了,还意外收获了不少东西,更重要的是找到了舅爷爷一家。
等他们晃晃悠悠回到京都时,日头已经偏西,又不是有提前传信,家里面的人还以为今天不会回来了呢。
才在家里的椅子上落了座,木香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是没玩够呢,还是累了?”
“唉,前几天玩得开心,可一回来吧,咱俩人身上的糟心事还真不少,得干活了呀!”
木香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是自由,在这京都里面吧,不单单是要做的事情多,更重要的是方方面面要约束的太多了。
“那个,有些事情你安排给我做就好了,不用每件都亲自上手的。”
穆熙煜本来想说不用操心,可是,有些事情还真是非木香不可。
“唉,可别,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啊!”
木香引用了现代一位伟人的经典语录,用力的挥了挥小拳头。
闲得发毛有什么好的,就凭她现在的武力值,还有空间加持,问题都摆在眼面前了,不斗一斗都浪费了呀!
“ 好吧,那也不用急在今天,明天再动手吧?”
穆熙煜想了想,木香说的也对,这些事反正要在离京之前做完,既然有了眉目,能快点处理就快点处理算了。
急也不急在一时,木香当然也没意见,两个人干脆就听着京里面人手的汇报。
顺郡王和梁念月在穆熙煜他们离开之后的一天,也出了门,重新回到了穆家祖坟山上的茅草屋。
据探子回报,梁念月腹中的孩子好像出现了点问题,这俩人每天在茅屋那边转悠,这两天一直都没有下山。
还有就是,宫里传出消息,当年的月媚月贵妃应该还活着,并且这些年跟皇帝私底下的联系从来没有断过。
“每个月,皇帝都会在丹室那边单独会见一名神秘女子,无人知道的女子是从何而来,只是知道皇帝极其重视那女人,单独安排了敬事房记录。”
木香追问,“那在记录上,有没有这个女子的姓名和封号?
“怪就怪在这里,记录上只写了灵皇贵妃,却没有标注姓名,只是这么多年,相关的记载一直都在。”
木香沉思了一会儿,“也就是说,你们怀疑,这个灵皇贵妃,很可能就是当年的月媚?”
“是,曾有宫中老人遥遥瞥了一眼,身形很是相似,可是已经二十多年,按理说也已经差不多四十来岁,因此不敢确定。”
二十多年身形不变,也就是保养得宜,现代,很多人四十岁看着就像二十来岁,风华正茂,很正常。
“梁益谦、梁念月,月霜华、月媚,穆家,云家,巫族和皇室,煜哥哥,好像是一张大网,牺牲了云家、穆家,受益最大的是?”
“皇家除了心腹之患,但是,巫族又是为了什么呢?”穆熙煜觉得很疑惑。
是啊,巫族一向与世无争,怎么会突然支持老皇帝搞风搞雨呢?纯公益?绝无可能!
“既然基本理清,那就不要管为什么,咱们先把祖坟那边解决掉,可能剩下的鱼就会自动跳出来了。”
穆熙煜默了一瞬,小媳妇玩了几天是彻底放飞了呀,“明天,荣亲王府有寿宴。”
啊!木香后知后觉,兴奋过头,把这件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那个,嗯,我刚刚说的没错,先去荣亲王府的寿宴探一探,然后再动手。”强行挽尊的木香,硬生生给自己圆了回来。
大家都点头,小王妃怎么说就怎么做!没看见王爷在旁边,点头如捣蒜,一副媳妇说的都对的模样吗?
要出席荣亲王妃的寿宴,肯定得备寿礼,不过,这礼嘛,里头的名堂就多了。
见管家有些发愁,木香立马出声,“前几天宫里不是赏了些东西吗?从里面随便选一件就可以。”
管家听得快哭了,哪有人把宫里赏的东西当寿礼转送出去的哟!把求救的目光转向穆熙煜,结果,他们家王爷视而不见,根本不理会。
“皇帝祝寿,我都没送啥好东西。一个王妃,宫里给木香的好东西转送一样,已经很给面子了。”
如果不是木香提议,穆熙煜是打算直接空手去的,丢人?哼,连皇帝皇太后都承认穆家没有钱,空手去又怎么了?
这下管家他们都无话可说了,王爷说的对,皇宫寿宴他们家王爷都当着大家面哭穷了,寿礼不寿礼,谁敢说呀?
当然,出门参加宴席,寿礼可以随手抓一件,穿着打扮却绝对不能怯场。
秦妈妈她们忙忙碌碌了一晚上,才算是把两个主子出行的行头给准备好了。
低调中透着精致,彰显着身份,而且,府中的绣娘还连夜修改,将两个人的行头弄成了配套的“情侣装”。
第二天出门时,穿着同色浅紫色绣花蜀锦做的衣服,穆熙煜外披黑色绣如意纹黑狐皮裘,木香的是同款白色绣粉芙蓉白狐皮裘,站在一起格外的登对。
两个人腰上挂着同款沉香木牌,穆熙煜头戴金冠,木香则配了套赤金镂空莲纹嵌红宝头面。
“秦妈妈,咱们不是哭穷吗?这么弄会不会太惹人眼了一些?”
木香觉得,既然穷,那是不是这些珠宝首饰的就少弄点?
“姑娘,你可想差了,就算穷,出门应酬穿着打扮也一定得配得上身份,要不然就是落魄了。”
噢,明白!也就是说,破船还有三斤钉呢,哭穷是哭在明面上,但是这个架子得拿捏住了,否则人家就会趁机欺上来。
上了马车之后,穆熙煜帮她解下皮裘,“穆家可以哭穷,但是穿着打扮上没必要省,谁都知道,我娘当初的嫁妆,那可是十里红妆。而且,木香你的寻木记,家里的桃花记,那可都是日进斗金啊。”
这下木香也反应过来了,这几天天天跟穆熙煜在一块,把自己跟穆熙煜当成一个整体习惯了。
谁不知道自己是个散财童女呀?要是突然之间穿着打扮清淡寒酸,那才是真正引人注目呢!
“今天这样的情况,梁念月他们应该会回府。待会分开之后,你让人悄悄混进后院,看看后院有什么猫腻。”
穆熙煜点头,“已经派出暗线附近潜伏,一旦寻找到合适机会,就会出手的。”
荣亲王府跟楚王府隔得并不太远,两刻钟的时间,马车就已经到达了荣亲王府的大门口。
一人高的石狮子前,车马拥挤着,上门道贺的人,一波波的朝着府里进去。
“这个荣亲王,人缘、声望挺不错呀!”
“狼子野心,绝非善美。”
随着楚王府的马车驶过来,前面的车马纷纷让开,腾出了一条道,让楚王府的马车毫无阻碍的来到了王府大门前。
开玩笑,这可是楚王府的马车,穆熙煜那个杀神唉,哪有人敢让他排队等呀。
楚王府在外面迎客的是上次宫宴上见过的张宸逸,逸郡王。
看到穆熙煜和木香携手而来,心中纵然不满,还是恭恭敬敬的过来问安。
“小子给王爷请安,楚王爷百忙之中能拨冗参加家母寿宴,家中蓬荜生辉,父王母妃早知,一定提前过来等候。”
不愧是精心培养的继承人,这话说的是滴水不漏。
就算是不爽,这礼节确实让人挑不出错,怪不得,当日在宫宴之上,他的失态会让那么多人震惊。
“逸郡王客气,穆某长期不在京都,亲戚都疏远了,此次适逢其时,特来讨杯寿酒。”穆熙煜让身后的墨书送上贺礼,假笑着客套了两句。
收下礼盒,张宸逸亲自引路,带着穆熙煜和木香一路朝着正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