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长老跟随赤霄真人多年,瞬间心领神会,微微点头,随后他目光向后扫去,在看到古风后,心中有了主意。
古风在烈火宗年轻一辈中也算出类拔萃,行事沉稳且对宗门忠心耿耿,将此事交予他去安排,再合适不过。
常长老快步走到古风身旁,低声吩咐几句,古风神色一凛,领命而去。
安排妥当后,赤霄真人这才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气势汹汹的水元门众人,他的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透着决绝与无畏。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洪亮如钟,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高声喝道:“要战,就战吧!我烈火宗虽遭此大难,但绝非任人欺凌之辈!今日,便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烈火宗的骨气与实力!”
话音刚落,赤霄真人周身灵力瞬间爆发,气息径直达到了元婴中期。
那磅礴的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扩散,火红长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仿佛一团燃烧的烈火,要将这天地都点燃。
他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炽热的灵力从他体内涌出,在身前凝聚成一个个巨大的火球,散发着恐怖的高温,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融化。
玄沧见状,也不甘示弱,他冷哼一声,周身同样爆发出强大的灵力,气息丝毫不弱于赤霄真人。
只见他双手一挥,一道道水蓝色的光芒闪烁,在他身前汇聚成一条条巨大的水龙,张牙舞爪,气势汹汹。
片刻之后,两个掌门便交上了手。
赤霄真人双手一推,那一个个巨大的火球如流星般朝着玄沧射去,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烧得扭曲变形。
玄沧则操控着水龙迎了上去,水龙与火球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水汽蒸腾,弥漫在空气中。
两方弟子见状,也纷纷朝着对方冲去。喊杀声、法术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一时间,烈火宗的山门前变成了一片混乱的战场,鲜血飞溅,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不过,就在两方打得难解难分之时,水元门带来的其余势力似乎不想为水元门拼命。
这些势力本就是被玄沧以利益诱惑而来,并非真心实意与烈火宗为敌。如今看到战况如此惨烈,心中都打起了退堂鼓。
其中一个势力的首领,偷偷拉了拉身旁同伴的衣袖,低声说道:“这烈火宗实力不容小觑,咱们犯不着为了水元门把命搭上,不如找个机会开溜。”
同伴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两人开始悄悄往后退去。
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势力开始萌生退意,他们逐渐放慢了攻击的节奏,眼神中透露出犹豫和恐惧。
玄沧察觉到身后势力的异样,原本紧密的联盟此刻竟隐隐有了松散之态,不少势力开始消极应战,甚至有后退的迹象,他心中暗叫不好,深知若任由这种态势发展下去,水元门今日恐怕难以达成目的。
但此时他正与赤霄真人激战正酣,赤霄真人周身灵力如汹涌的火山喷发,炽热的火系法术铺天盖地而来,每一招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他根本无暇分身去管那些心生退意的势力。
然而,他心中始终有所牵挂,那便是他暗中安排弟子去诛杀正在突破金丹的“云逸”。
在他看来,云逸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旦成功突破金丹,必将给水元门带来巨大的威胁。
只要云逸一死,烈火宗便失去了这潜在的金丹战力,即便今日没能一举灭了烈火宗,能除掉这个隐患,今日也不算白来。
所以,即便在与赤霄真人激烈交锋时,他的眼神还是忍不住朝着云逸的修炼室方向瞥去。
正在这时,云逸修炼室内,有水元门的弟子悄然接近云逸的修炼之处。
那弟子身着水元门的服饰,身形鬼祟,脚步轻盈得如同猫儿一般,小心翼翼地避开修炼室内可能存在的禁制与陷阱。
他手中紧握着一把淬过剧毒的匕首,匕首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幽绿色的寒光,眼神中透着狠厉与决绝,一步一步朝着云逸闭关突破之处靠近,仿佛已经看到了云逸倒在自己刀下的场景。
这一幕,恰好被时刻留意着云逸方向的玄沧捕捉到,他心中一喜,原本因身后势力动摇而产生的焦虑瞬间消散了不少。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心中暗自盘算着:只要这弟子得手,云逸一死,赤霄真人定会方寸大乱,届时自己再寻机给予致命一击,烈火宗今日必灭无疑。
想到此处,玄沧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引得赤霄真人全力攻来。
他装作慌乱地躲避,实则是在寻找时机,准备在赤霄真人攻势稍缓之时,给予其重创。
赤霄真人不知是计,见玄沧露出破绽,心中大喜,周身灵力再次爆发,凝聚成一道巨大的火柱,朝着玄沧狠狠砸去。
玄沧却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口中高呼:“赤霄,你今日注定要败在我手,烈火宗的末日到了!”
“做梦。”
赤霄真人须发皆张,周身灵力如汹涌的岩浆般翻滚,手中长剑嗡嗡作响,似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意,“想灭我烈火宗,你水元门还不够格!我烈火宗历经无数风雨,根基深厚,岂是你等宵小之辈能撼动的!”
“做梦,怎么会,只要那个弟子死了,我就不信,你还有什么指望。”
玄沧双眼布满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没了这未来的金丹战力,你如何跟我和其余势力联手斗!”
“什么,你阴险!”
赤霄真人瞳孔骤然收缩,仿佛有一团怒火在其中燃烧,手中长剑猛地一挥,一道炽热的剑气朝着玄沧劈去,“你竟敢在我烈火宗眼皮子底下耍这种手段,今日定要让你付出惨痛代价!”
“阴险,只要能灭烈火宗,什么手段不能用?”
玄沧侧身一闪,躲过那道剑气,脸上却依旧挂着那副阴鸷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与疯狂,“只要能达成目的,我不在乎过程是否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