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抱着俩戏子就是一顿哭,俩戏子被搞的一头雾水。
这俩人谁啊,他们也不认识啊。
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自己在演戏。
如果没猜错,他们要找的人找到了。
果然,林二勇哭了几声开始想起自己是个假装扮,赶紧向假林常发说出自己的名字。
老林婆子也朝着假林大勇说自己就是他的娘。
二人说着掏出怀中帕子,往脸上抹了又抹,下一刻,二人的真容便显现在俩戏子的眼前。
跟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一个痦子都不差。
俩戏子暗暗窃喜,终于不用再受挨冻的苦了。
于是就出现了方才四人抱头痛哭的一幕。
哭了一会,林二勇就感觉不对劲儿。
老爹和大哥不是在家中老宅遇难了吗?
怎么又活了呢?
不解的向二人询问,这段时间,这俩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家中老宅为何被毁,其他的林家人在哪里。
假林常发按着落月给的台词,卖力的发挥演技,连哭带骂,悲愤至极的告诉了林二勇种种答案。
这时老林婆子,林二勇才知道林家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天夜里,林常发带着俩儿子,俩儿媳妇在家中吃饭。
忽然闯进屋十几个蒙面人,二话没有,直接用绳子将他们捆绑起来,嘴巴也塞上,又薅着他们出了房子,硬塞到了一辆马车上。
车夫将马车赶出院子,直奔村外。
还没走多远,他们便听到了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本能的望向那方,谁知看到的竟是家中方向,大面积的滚滚浓烟将整个老宅包围,老宅里啥也看不见。
老林婆子听到此忍不住怒发冲冠,冲着远方歇斯底里的大骂。
骂那些毁了她家房子,抓走她老头和儿子的人。
林二勇还有些理智,又问假林常发那些人什么时候将他们放了,他们没家了,为何不去投靠亲属,还沦为了乞丐。
假林常发抹了抹眼泪,继续演戏,说那些人将他们拉到了长宁县便暴揍一顿,并威胁他们从那时开始必须做乞丐。
不许报官,不许投靠任何亲属,否则,就将他们关到笼子里,日日暴打。
老林婆子忍不住冲假林常发叫嚷,“你们就是一群窝囊废,又没绑着你们,你们不会偷偷跑吗?”
假林常发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的面露惊恐,极速向四处打量。
林二勇蹙眉不解,问怎么回事。
假林常发哆哆嗦嗦的对林二勇道,“那些人天天跟踪我们,我们不敢跑啊。”
这时假林大勇也说话了,“原来我们不是没跑过,可被他们抓住了,真就被他们关在笼子里,又把我们一顿暴打。”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老林婆子被气的胸口胀痛,强忍火气问林大勇,“知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干啥的啊?跟咱家有仇是咋地?为啥这么折磨咱家啊?”
林二勇想到一个人,咬牙切齿对老林婆子道,“是落月,一定是落月,只有她跟咱家有深仇大恨!”
又看向假林常发,“她现在不但财力丰厚,能力也强,雇些江湖人士对付咱家,轻而易举!”
假林常发,假林大勇一听林二勇这么说,当即变了脸色。
落月可是他们主子啊,待他们可不薄。
绝不能让身前这母子对她产生深仇重恨。
假林常发灵机一动,当即稳住情绪对林二勇编谎话,“儿啊,你还真猜错了,害我们的,不是落月,是江湖上一个外号叫刘霸天的人。”
林二勇狐疑,眉头蹙紧,“不是落月?怎么可能?”
假林大勇眼睛眨了眨,很快明白了同伙的意图,也重新上戏,利落的对林二勇道,“咱爹没撒谎,被关在笼子的那天夜里,我亲耳听到几个守夜人聊天了。
他们说他们的头领叫刘霸天,还说祸害咱林家的就是他们的头领。”
假林常发故意装糊涂,问老林婆子,“老婆子啊,我是想不起来了,你再好好想想,咱家是不是跟哪个姓刘的有仇啊?”
“姓刘的?”
老林婆子垂眉耷眼的认真回想。
他们林家得罪的人不少,其中姓刘的还真有一个。
老林婆子想了好久才想到了这么一个人。
五年前,景阳村里确实有个姓刘的人家,不过搬走了。
家主老刘头叫刘老祝,跟林常发同岁。
家中有个姑娘,有个儿子。
姑娘叫刘莹长的十分漂亮,被景阳村的人称作村花。
两家相差一里地,因林家是村中一霸,刘家从来不跟林家接触。
按理来说两家没交集,不可能产生仇恨。
不过,那年林大勇喝醉了酒,去刘家骚扰刘莹,被刘老祝几棒子打出了院门,这梁子才这么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