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年的资质果真就像这个鬼丫头保证的一样。
万中无一。
虽然可能比不了这个丫头,但也不是资质的原因,而是体质问题。
她的身体是个活死人。
这也是大蝴蝶愿意选她的缘故吧。
“好,好,太好了。”血蝠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足以看出他对傅星辰有多么满意。
宋青雪拉着傅星辰从门口重新走回来,走到江西西的面前。
“礼物就在你面前。”
傅星辰依旧有点茫然。
他脑子里猜了很多的可能,但是现在,实在是猜不到宋姐姐和江西西到底给他带了什么了。
江西西也不再卖关子。
她对傅星辰微微一笑,然后转身,捋开了自己披散在脑后的头发。
随着她的动作。
她后脖颈上的黑色图案逐渐展现在傅星辰的面前。
而随着它的出现,傅星辰听见自己的脑海中出现了一道声音——
“小子,你想换个法相吗?”
轰隆——
脑子里就像是一道闪电划过。
傅星辰怔愣在原地。
心中一片空白和茫然,然后是激动,极其的感动。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宋青雪。
宋青雪已经坐在了石桌上,双手托着腮,对他笑着点头。
“我们这次出去,得到了传承,我和你宋姐姐,给你带回了你一直想要更换的法相。”
“星辰,这个礼物,你喜欢不喜欢呀?”
喜不喜欢?
自然是喜欢!
不,已经超越了喜欢,他感动得要死。
更换法相又不是随便说说的就能做到。
他看了很多的书。
知道法相更换的希望有多渺茫。
古往今来,有多少修士真正更换了法相的?
不多。
甚至可以说是少得可怜。
这需要天大的气运,而且那些更换的法相,每一个都强得离谱。
不出意外的话,所有更换过法相的修士们,最终都成功突破斩尘境,成仙了。
那次他跟宋青雪提过之后,又查阅了很多的资料。
在知道自己的父亲拥有多逆天的机缘,才能得到宗门赑屃的认可,更换法相后,他已经对自己能更换法相不抱希望了。
可是,这才短短几个月不见。
宋姐姐和江西西,就为他寻来了。
他感动得要死。
宋青雪叹了口气,笑着站起来,又重新走到傅星辰的面前,“这个高兴的事情,你怎么还哭了?”
傅星辰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但是泪水在汹涌。
自从他的西西娘亲去世后,再也没有人认真地倾听过他的想法,并且把他的随口一句话记在心中。
但是她们却这样做了。
“啧。”
血蝠啧了一声。
“你这小子,我哪哪都喜欢,但是性格太女气太脆弱了。”
就这么个事儿,竟然还哭了。
江西西缓缓摇了摇头。
对于血蝠的抱怨,不置可否。
毕竟它不知道傅星辰经历过什么,又是如何成长蜕变成现在的模样。
所以它不理解傅星辰为什么会哭,也实属正常。
宋青雪道:“好了,不要哭了。先接受它吧。”
傅星辰重重地点头:“嗯。”
只是同带着浓浓的鼻音。
更换法相其实不是件轻松的事情,需要新的法相杀死旧的法相。
血蝠已经从江西西身上转移到了傅星辰的身上。
傅星辰回到自己的放进进行法相转移。
江西西和宋青雪就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喝茶,顺便给傅星辰护法。
虽然是在自己的宗门,不太会发生什么危险。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谨慎点总之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尤其是修士在进行法相更替的时候,肉身没有任何自保能力。
随便来个最低阶的敌人。
都能把他弄死。
所以,法相更替是一件危险与机遇并存的事情。
两人正在闲聊间。
外面突然有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敲门声:“宋师姐在家吗?”
宋青雪和江西西相互看了一眼,从各自的眼神中都看出了一抹疑惑。
“在。”
宋青雪从桌子上站起来,走到院子门口,打开门。
她看见门外站了个宗主殿的通传弟子。
弟子对着宋青雪拱手行了一礼,开口道:“宋师姐,宗主有请。”
说完,他抬眸间看见院子里坐着的江西西,立刻道:“江师姐也在这里,正好。我正要去丹峰堂也通知你一遍,宗主有请。”
江西西放下手里的茶,起身也走向那个弟子。
“宗主叫我们有什么事吗?”
弟子摇头,抱拳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宗主只让我来召唤宋师姐与江师姐去他住的地方一趟。”
弟子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江西西和宋青雪站在原地,依旧一脸懵比。
她们回来之后,都从各自的师父那里了解了现在清风宗的情况。
名义上,现在林正依旧是宗主。
但是实际上,他已经没有实权,完全被架空了。
整个宗门,几乎全部交给时宁容在打理。
再加上冷峰也死了。
戒律堂在时宁容的操作下,扶持了一个他不熟悉的长老接管。
林正可以说是再也不复当初的辉煌了。
包括宗主大殿,他都不常去了。
毕竟他都已经被架空了,干了太多的错事,老祖也不再护着他。
再去宗主大殿,和待在大殿里的时师兄撞上了,实在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所以这个弟子来通传,通知的是让江西西和宋青雪去林正住的地方一趟。
不过,两个人现在肯定是不去的。
至少等傅星辰的法相更换结束了,她们再去。
于是,在送走通传弟子后。
两人又悠闲地坐下来,继续喝茶了。
也不知道这老登又想搞什么死动静。
不过林正天大的事,也得等她们忙完自己手里。
傅星辰的资质很强。
自主觉醒的法相也很强悍,血蝠在与它争夺容器的时候,费了不小的功夫。
因此,江西西和宋青雪在院子里足足待了半个时辰,才结束护法。
而她们耽搁了多久。
林正在自己的院子里也就等了多久。
手中的茶水凉了又热,热了又凉,他最后一袖子把茶杯摔碎了。
岂有此理!
简直是岂有此理!
就算他已经是个没有实权的宗主了,但好歹也是个元婴中期强者!
她们两个小小弟子怎么敢摆谱,让自己等这么久?
旁边站着的伺候弟子见状,赶紧拿扫帚去扫地上的碎瓷片。
收拾好后,又重新端上来新的茶杯。
“宗主不要生气,弟子再去叫人传唤一遍。”顿了顿,这弟子好奇地问:“不知道宗主叫江师姐和宋师姐所谓何事?”
宗门所有人都知道,宗主和她们嫌隙颇大。
平日里从来不会主动传召——除非要找茬。
今儿怎么这么反常。
林正脸一沉,冷冷看向他:“不该问的别问。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