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翩然根本不吃这一套。
她冲过去,拉着王少云的一只胳膊,然后一用力,就将她推出去了一丈远,正好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额头撞在了桌角之上。
顿时额角就渗出血来。
林翩然还不罢休,对着她劈头盖脸就骂道,“你想要东西,那是你的事,我不愿意给,你就该适可而止,这样还可以保留几分颜面。”
“王家生出你这么眼皮子浅,又丢人现眼的女子,也真够恶心的。”
王少云忍着毒不肯承认。
“谁稀罕你的东西了,你休要冤枉人!”
林翩然眯着眼看着她,眼里都是冷意。
“非要以打孩子来威胁我,有你这样当娘亲的吗?”
“你自己品质低下,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更不要带坏了孩子......”
王少云既感到屈辱,又不甘示弱。
“你......”
“你只是个外人......凭什么在护国公府里如此猖狂无度?”
王少云气得忘记了恐惧,开始和林翩然正面对上。
林翩然走上前,毫不客气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王少云猝不及防脸上就火辣辣的,气得歇斯底里地怒吼。
“林翩然,你凭什么打人?”
林翩然扬了扬好看的眉。
“怎么?你回来了一天的时间,没有好好打听一下,我有时候就是挺猖狂的。”
王少云扭过头,看着华雪薇,一脸的委屈。
“母亲,难道你就不管一下这个疯子吗?她在我们护国公府还敢打主人,实在是太嚣张了!”
华雪薇自然偏向自己女儿,不急不缓地道,“是你先找事的,那些是玉华县主的东西,你还有脸惦记?真是个眼皮子浅的玩意!”
“还有,翩翩是我们护国公府的贵客,并不是外人......”
见华雪薇也不肯帮着她,王少云终于绷不住了,捂住脸“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以为这样,大家总会谴责林翩然,帮她讨回公道。
可是,仍然没有人理她,任凭她坐在地面上,狼狈不堪。
大家看她,就像在看耍猴戏一般,看得津津有味。
最后,王少云只能自己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满脸狰狞地警告道,“林翩然,你不要太嚣张,我们王家人可不是好惹的,就算你是县主,也不是可以随便得罪的......”
“那我等着,看看你们王家多么不好惹......”
王少云扔下一句狠话后,就落荒而逃了。
小插曲过后,华雪薇娘几个凑在一起,仍是其乐融融的。
林翩然选了一些时兴的首饰,还有一些上等的布料,送给了华雪薇和韩云汐。
华雪薇满脸的喜色,笑得几乎合不拢嘴。
“母亲还没来得及给你送好东西,现在反而还要占你的光。”
林翩然笑笑道,“我们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
韩朝林的头耷拉着,一脸落寞地道,“我要也是个女子多好,妹妹也可以分给我许多漂亮的东西。”
这是争东西,争宠上瘾了吗?
林翩然有些想笑。
华雪薇冲过去揪着他的耳朵,用力地拧了一圈,痛得韩朝林龇牙裂嘴的。
大声嚎叫起来,“娘亲,你轻点,我可是你儿子,亲生的,亲生的呀!你.....你不能这么对我。痛......痛......”
华雪薇的脸上藏着薄怒。
“你怎么好意思舔着脸和你妹妹要东西呢?”
“刚和你妹妹要了银票,又眼红女人的首饰,你还要不要脸了?”
韩朝林一脸的惊讶,“娘亲,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小兔崽子,别以为你偷偷摸摸糊弄你妹妹,我就不会知道了。”
“我怎么糊弄妹妹了?娘亲你这样说,把儿子的心都伤透了,妹妹心疼我这个哥哥,和我共享资源,这不是挺好的吗?”
“反正,你以后少打妹妹的主意,你妹妹要准备嫁妆,你怎么好意思还向她伸手要银子?”
林翩然走过去,一手牵着一人,安抚道,“娘亲,不要责怪三哥,他很好,再说我又不缺银子,都和三哥说好了,以后我养着他......”
这一句话,差点让韩朝林泪崩。
他一脸真诚的道,“娘亲,看到了吧?妹妹喜欢我,还有,你不疼我,但妹妹疼我,呜呜呜......终于有人疼我了......”
闹的华雪薇没有办法,最后只好作罢,但还是悄悄地警告韩朝林不能过分。
这时,林翩然又故意打趣起韩朝林来。
“三哥,只要你让幻雪给你画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妆容,然后绕着京城大街走一圈,妹妹除了这里的首饰给你,连那几箱金银也都送给你。”
韩朝林咽了咽口水,还是不敢答应下来。
“那还是算了,三哥做个男人还没有做够呢!”
一家人笑闹不止,其乐融融。
*****
相反,二房却是一片混乱。
韩朝远被人送回来时,浑身是血,昏迷不醒。
双腿被人硬生生打断了,请了好几个郎中诊过,都是无可奈何。
韩子墨的脸色阴沉地想要杀人。
到底是谁下的手?
到底是多大的仇恨?竟对一个孩子下手,他才十六岁呀!
如果双腿治不好,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朱玉芳就一直不停地抹着眼泪,“呜呜呜”地哭个不停。
韩子墨听得心烦,厉声骂道,“哭,哭,哭,光哭有什么用?先想办法给孩子治腿......”
“可是,我忍不住,眼睛都不听使唤,想到远儿受了这么大的罪,我就心疼得无法呼吸......”
两人正在小声地吵着架,突然有一个丫鬟过来禀报,“老爷,夫人,大少爷出事了!他刚才浑身是伤地被抬回了院子。”
两人都满脸不可置信。
“什么?......”
“这怎么可能?”
他们的儿子可是御林军副统领!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去伤了他。
两人又匆匆地赶到韩朝清的院子里。
当两人看到躺在床上,满身是伤的韩朝清时,仍是无法相信。
朱玉芳急切地问,“清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伤了你?”
韩朝清满头都是冷汗,强忍着浑身的剧痛。
“母亲,都是小伤,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见儿子不愿意说,韩子墨又看向了一旁的小厮。
声音威严,“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伤了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