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娇怎么可能是改妹呢?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林娇都是天之娇女,她的出生轨迹一目了然,不仅出生于高知家庭,还家境优渥,背景强大。
宋少扬也一再肯定过,林娇的出身没有任何问题。
林娇喜欢的也是如翟远志之流的天之骄子。
她和张守成,一个如明珠,一个如尘埃。
她的轨迹怎么会和张守成之流有交集?
苏桐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清了出去。
想岔了!
一定是自己想岔了!
……
回四合院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她随意弄了点吃的,然后进了书房,想学习一会儿。
可是课本打开,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她觉得心里乱糟糟的,根本静不下来。
那个改妹的出现,还是影响了她。
早点睡吧!
也许明天,就能弄清改妹是谁了。
只是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的,仍然睡不着。
她干脆把张守成的案子从头到尾又想了一遍……
然后觉得,自己的主观意识占了很大的成分。
因为提前知道林娇的身体状况,知道她堕过胎,所以,因为时间上的这种巧合,便认为她被侵犯一事有疑点。
但是,张守成认罪认得那么痛快,他是不是……真的对林娇做过什么。
还有张连生,一定也认识改妹。
否则,他不会说张守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而且他的口供前后不一致,是不是因为……
是不是因为他后来才发现——
张守成侵犯的对象,是他认识的人?!
他知道张守成喜欢改妹,所以他也拿不准张守成会不会冲动之下犯罪?
这样说来……林娇还是有可能是改妹?
唉!又绕回来了!
可能吗?
可能吗?
……
就这样折腾到十二点,好不容易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她隐约听到大门处传来动静。
不是敲门声,是锁响。
她迅速坐了起来,手伸向床头。
匕首就放在那里。
只是她侧耳听了一下,客厅的门也很快有了动静。
心中一动,扔了匕首,穿上拖鞋跑了出来。
刚好看见推门进来的秦熠,她一下子扑进他怀里。
“刚从医院回来吗?”
秦熠在她发间深深嗅了一下,然后放开她道:
“哪能呢!昨晚上守了一夜,天亮的时候林娇醒了,没有再闹,林阿姨就让我回了。我回了趟家,跟老爷子和老头子都摆明了态度,这事儿不能再这么闹下去了,得赶紧解决!后来总院那边来电话,去处理了些事儿,忙完就回来了!”
然后他低头在她额头深深吻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去床上等我,别感冒了!我去洗洗就来!”
苏桐脸一红,转身跑回了卧室。
十几分钟后,秦熠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边擦着头发,带着一身水汽走了进来。
苏桐只觉得眼前一花,这大面积的白花花的肌肉乍一出现,让人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放。
她的脸“唰——”的一下又红了。
“你怎么、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回家了还穿什么衣服?”
“感、感冒!天还冷着!”
秦熠毛巾一扔,几步就跨上了床,一把拉过被子就将苏桐压在了身下。
“冷?!我浑身都要着火了!”
说着,他身子一沉,唇已经迫不及待地压了下来。
苏桐的身子被牢牢地固定住,唇舌被霸道地掠夺着控制着。
压抑了许久的思念一旦释放,便如星火燎原一般铺天盖地。
秦熠的手已经轻车熟路地钻进了苏桐的衣摆,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节节攀升。
当那只大掌终于覆上那处滑腻的高耸时,秦熠心神一荡,魂儿都快飞了!
他忍不住在苏桐耳边恳求着,嗓音低沉而暗哑:
“桐宝,给我!给我解药好不好!我快要憋疯了!”
苏桐原本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身体和思想都被他引导,被他蛊惑着……
直到胸前失守,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不!不行!”
她手忙脚乱地想把秦熠从身上扒拉下来,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秦熠像一座山一般牢牢地占据着阵地,丝毫不想退让。
他不想听到“不”字,他也不想说话,他低头只想堵住身下人的嘴……
“不!不行的!熠哥!我身、身体不方便!”苏桐试图躲开他压下来的唇。
秦熠倒是怔了一下,“不、不方便?怎么不方便?”
“就是、就是那个……生理期!”
苏桐的脸又红了。
本来挺正常一个事儿,被这样压着说出来,还真是有些……尴尬。
秦熠明白了过来。
然后就看见他瞬间变了幅模样,刚才似火的热情倒是褪了些,只是眼神充满了委屈是怎么回事?
他就那样伏在她的身上,一点也不想退开,只是委屈巴巴地盯着她,在苏桐看来,像条耳朵耷拉下来的大狗。
苏桐有些想笑。
还没等她笑出来,就听见秦熠可怜兮兮地问道:
“你这样,他怎么办?”
“他?”
苏桐莫名,“哪个他?”
秦熠定定的看着她,哑声道:“我不管!你撩起来的火,你得负责灭!”
然后他一头扎在苏桐的耳边:“桐宝!帮帮我!你不帮我的话!我怕我活不到明早!”
“呸!你……”
苏桐的话来不及说完,已被堵住了唇。
然后,她的手,被他拉向一个神秘的陌生的领域……
新的一轮攻略又重新开始。
她面红耳赤,心跳如鼓……
她的思绪又开始沉沦……
此时没有任务,没有追杀,隔壁也没有人尖叫,没有任何顾虑……
在这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家”里,他们投入的虔诚地和自己的爱人共同进行着一场爱的仪式。
……
等苏桐清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光线透过四合院仿古的轩窗,投在床前的地面上,映出好看的图样来。
苏桐只觉得全身瘫软,一动也不想动。
她的头枕在秦熠的胳膊上,她的背贴在他的胸前,她的腰被他的手揽着,腿被他的腿压着,耳边是他均匀的呼吸。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他同床共枕。
但是,却那样理所当然,又顺理成章。
仿佛他们理应如此一样。
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力量,让你信服,让你感到安稳。
哪怕在这个保守的年代,哪怕他的行为肆意而张狂——
可你,仍愿意毫无保留地接受他,和他一起疯,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