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王府世子彻底失控,像个疯子一样,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扔在了地上。
愤怒绝望,充斥着他的胸膛。
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个月前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大皇子。
现在呢,成为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存在。
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接受到那些异样的目光。
那些人看他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甚至像是在看一个垃圾。
他可是皇子,天子血脉是堂堂的大皇子是将来会成为皇帝的人。
可以在胸膛翻涌,他快要疯了。
永宁郡主看到情绪失控的他,脸色阴沉至极,上去就是一巴掌。
“你给我好好清醒清醒,想一想到底在做什么,你不是说会拼命的争拼命的抢得到那个位置吗?难道就评论你这个样子去争去抢?”
……
一巴掌下去,王府世子一个没站稳,砰的一声撞在墙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永宁郡主差点被气死,“这个废物,关键时候竟然出了这样的岔子,赶快把人抬到床上。”
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王府世子的事情并不受关注,可是永宁郡主把人伤成那样,众人心思各异。
萧婉儿得知人晕倒了,又得知永宁郡主他们二人争吵,知道,计划又完了。
原本已经想好了,利用他达成目的,结果半路杀出个永宁郡主。
她再次找到了萧临川,“哥怎么办?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还有一天时间,阿明将军他们就要离开了。”
今晚过去,明天晚上阿明将军他们就会偷偷离开。
到时候,小命就完了。
萧临川脸上乌云密布,“所以呢,这件事情你都做不好,为什么不隐秘一点。”
“我……”
萧婉儿低着头,泪水吧嗒嗒嗒掉落。
他也不明白这件事情为什么会被永宁郡主。
看着蠢妹妹,萧临川实在忍不住,“大家族讲究的是利益共同体,即便勇迎君主再也看不上大皇子,但是现在他们两个人已经是阉人了,如果大皇子惹祸永宁郡主也会跟着背锅。”
萧婉儿委屈巴巴,“那现在该怎么办?”
“算了,这件事情……”
“该怎么办,该死。”
萧临川的声音和永宁郡主的声音一起响起。
永宁郡主在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他冷着一张脸看了看萧婉儿,又看了看萧临川,“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利用我弟弟。”
“郡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萧婉儿装傻充愣,主打一个不承认。
永宁郡主冷笑,然后坐在一旁挥了挥手。
一个黑衣人从暗处走出,然后将白日萧婉儿和王府世子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
随着那冰冷的声音发出,萧婉儿瑟瑟发抖。
万万没想到,这话竟然被永宁郡主知道了。
“你是蠢的吗?既然想要利用我们……”
永宁郡主抬起巴掌……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不断的在房间里响起。
萧婉儿被打成了猪头却不敢反抗。
萧临川站在一旁几次三番想要上前制止,可是都被柳如月拽住了胳膊。
柳如月虽然出身不高,但是也知道审时度势。
永宁郡主明显是恼火了,如果不把这口气出出去的话,将来也会针对他们。
……
过了好一会儿。
永宁郡主打累了,萧婉儿也被打晕了。
房间内陷入诡异的安静。
永宁郡主将视线落在了萧临川身上,“这件事情是非黑白,你我心知肚明,从今以后,你们要是再来敢招惹我们王府就怪我无情。我们王府可不是软柿子。”
看着那怒气冲冲的背影,萧临川眯着眸子。
他不耐烦的将妹妹扶起来,放到床上,“你呀,从小就这样自私自利,永远把自己放在心上,不在乎任何人,现在好了,出事也没有人真心相待。”
这话既是对萧婉儿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曾几何时,苏妤迩是一心一意对他的,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会坚定地守护在他身旁。
爱屋及乌。
无论是娘亲受了委屈,还是妹妹受了委屈,苏妤迩都会第一时间冲上去,即便是自己受苦,也不会让他颜面有失。
和刚刚柳如月在干什么?
他想要去帮妹妹,结果柳如月竟然死死的攥着他的胳膊不撒手,不想让他过去帮忙。
不能比不能比,越比越心塞。
此时他无比怀念苏妤迩。
另一边。
苏妤迩猛然打了个喷嚏,若是知道是萧临川的怀念,一定会烧香拜佛,求求他不要再怀念了。
此时,他正坐在桌子前,手拿着毛笔。
“咱们太自信了,你说太后娘娘会不会为了某种利益盗取咱们的武器?”
说起来也是他们大意了。
虽然,上一批比武的士兵拿到的不是最新款武器,但是与最新款极为相似。
只是在射程上有差距而已。
若是太后娘娘拿着那个武器与别人做交易,如果不堪设想。
看着苏妤迩自责的模样,沈确走过去抱着她纤细的腰肢,“不用理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是武器好又如何一例将实惠,只要咱们的人够强,就会获得胜利。”
“可是我害怕……”
“有我在怕什么,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在你身边。”
沈确温柔的抚摸苏妤迩脸颊。
四目相对,那双沉静的眸子给了他无尽的力量。
苏妤迩笑了,“好好好,有你为我当靠山,什么都不怕,不过咱们还是要做两手准备的,万一太后真的与哪个国家做了交易……”
“好。”
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色越来越浓。
沈确温柔缱绻的看着苏妤迩,“很晚了,我们早点休息。”
那声音宠溺的能腻死人。
苏妤迩娇羞的低头,看了看他腿上的纱布,“好,明天早点睡,明天我们就上山。”
夜深人静,许多人难以入眠。
而刚刚入睡的皇上从噩梦中惊醒,他满头大汗,张大嘴巴大口呼吸,“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就算是大皇子,已经被过继出去了,那仍然是朕的血脉,怎么敢怎么敢……”
一想到儿子被永宁郡主打到头破血流。
怒意汹涌。
他手中都拍在床板上,“不行,一定要治他个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