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各世家的太太们又都羡慕起来,说许家大小姐的眼光好。
直到有一天,许家老太爷病死,许家大小姐正怀孕,于是只能把许氏交到了丈夫手里,在那以后,许家小姐就很少再出门,丈夫对外宣称,说是生了两个儿子后,妻子身体就愈发不好,受不得风,所以只能待在家,见不得外人。
又过去了几年,许家大小姐的丈夫突然之间车祸去世,同时,一名女婴在此时诞生。
育婴房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正在检察温室里小婴儿的状况。
其中一个小婴儿格外可爱,但也格外闹腾,护士哄了好半天,刚刚把婴儿哄睡着,护士长忽然从门外探出头来,说院长要开紧急会议。
护士应了一声,小心放下婴儿出去了。
过了几秒,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地人影从门外走进来,径直朝着那名婴儿走去,抱起来,放在了本来装着医疗器械的盒子里,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地下室的,一群带着护目镜的研究员正在忙碌。
那人把打开盒子,旁边几个研究员拿出几根长针,照着婴儿的脊椎骨扎下去,取出了一针骨髓,另一根针扎进了婴儿的手臂,取出了鲜红的血液
动作娴熟,脸上毫无表情,仿佛面前的不是人,而是实验室里随处可见的小白鼠。
疼痛让婴儿大哭起来,撕心裂肺得令人心悸。
“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
研究员朝着伪装医生的手下命令。
那人似乎还没从这触目惊心的场景中缓过神来,身体猛地抖了一下,随后咽了口唾沫,点头如捣蒜。
又以同样的方式,那人把婴儿带出了医院,坐车来到了郊区,然后,挖了一个三米多的坑。
小小的身体就在他的双手蠕动,还笑着看着他,小小的手捏他的大拇指。
犹豫了好一会儿,终究,那人还是改了主意,一路上,悄悄躲过无数调查局的关卡,来到了千里之外的一所孤儿院,将婴儿放在门口,敲了几下门后,迅速躲到了暗处,在看见一个中年妇人出来,把孩子抱进去之后,他终于放心离开。
与此同时,张怀黎刚考进调查局,成为了一名调查员,心里充满喜悦,仿佛距离调查出杀死父亲真凶又进了一步。
这是他从父亲死那刻开始就感染的疾病,因此他没法进入特遣队,只能退而求其次,进了调查局。
新入局的人总是要花更多时间熟悉案件资料,又是一天晚上,十二点,张怀黎从调查局出来,朝着家的方向而去,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跟在他的后面,影子被月光拉得越来越长。
到底是训练有素,张怀黎很快发现不对劲,可黑影显然比他更了解他的招式,不到几秒,那人就掐住了他的命脉,他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躺在床上,四肢被铁链绑紧,十几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围住了他,随后,一个男人从外面走进来,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在那一瞬间,他明白了一切,嗤地一声笑起来。
“果然跟你有关!”
一个月之后,不小心崴了脚的“张怀黎”终于出院。
大晴天,阳光明媚,张怀黎抬头看着太吵天边的云层,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张怀黎深吸了一口气,享受着自己的新生。
许时颜和薄津恪正看着盛京北部的地图思索着,忽然接到了温珏的电话,让他们来调查局一趟。
“你们先看看这个。”
袁绍把一封信笺递给两人。
信笺看起来很陈旧了,许时颜不明所以。
打开信笺的书,看见第一句话,许时颜就愣住了。
“我是张怀黎……?”
接着看下去,许时颜终于反应过来。
这是还没被她那个畜生父亲替代的那个张怀黎。
信笺里是他自父亲被人当街刺杀后搜集来的证据。
有关家的,还有各大世家一些犯罪证据,甚至,他还查到了她父亲和关家勾结的事。
“你们是从哪里找到的?”
许时颜看向温珏,有些不敢相信。
袁绍和温珏对视了一眼,语气有些惋惜。
“这是我们在清点盛京往年案件卷宗的时候发现的,夹在一个儿童失踪案件里,张怀黎大概是调查出了什么关键的证据,但是负责这起案件的人并不相信他。”
也就是说,这封信笺藏在调查局已经二十多年了。
如果这些证据被“张怀黎”发现,那么……
许时颜不禁有些佩服张怀黎的魄力。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张怀黎终究是赌对了,虽然有些晚了,但他确实揭穿了杀死自己父亲的真正凶手。
“那也就是说,现在张怀黎彻底暴露了。”
这封信笺就是证明张怀黎被替代的铁证。
袁绍和温珏点了点头。
“没错,凭着这份证据,我们可以正式逮捕张怀黎,但目前盛京都在张怀黎的掌控之中,我们送证据的人必定面临危险,所以……”
袁绍看向薄津恪。
薄津恪会意。
“我会派人解决,只是真的要等到证据送到总统府之后才动手吗?”
“这是华国史无前例的大案。”
袁绍还没说话,温珏率先站起身。
“张怀黎不归案,盛京永无宁日,不管证据什么时候送到,结果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袁绍蹙眉看向她,饶有趣味。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在乎规则了?”
说完,袁绍扭头看向许时颜和薄津恪。
“那就这样吧,兵分两路,温珏身手最好,由她来护送包括实验室,关家还有张怀黎的证据,我留下来,解决张怀黎。”
张怀黎还掌控着盛京西部武器库。
他们无法对抗,只能想办法把他束缚在盛京之内,等待上级的支援。
晚上十一点,万籁俱寂。
盛京西部工厂区的居民正渐渐沉入梦境,忽然,房门敲响。
“谁啊,大半夜地敲敲敲,你特么敲魂啊?”
男人穿着拖鞋,不耐烦打开门,睡意瞬间清醒。
门前站着两个男人,全副武装,手上还拿着狙击步枪,拿出证件给男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