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准备研究系统提示的新任务，王铁生突然推门进来：“老板，姜美人来了。”
“这么快？”我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才下午三点。
白小柔站起身：“要不我先回避？”
“去我卧室。”我指了指里间，“记得把门关好。”
白小柔点点头，快步走进卧室。我整理了下衣领，对王铁生说：“让姜美人进来吧。”
没过多久，姜美人就带着两个保镖走进办公室。
她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头发随意扎成马尾，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卫老板，好久不见。”姜美人在沙发上坐下。
“是挺久的。”我给她倒了杯茶，“不知道姜老大今天来，有什么指教？”
姜美人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听说你最近进了一批高级医疗包？”
“消息传得挺快。”我笑道，“不过也是，姜老大在我这安插了这么多眼线，不知道才怪。”
姜美人放下茶杯：“既然你知道，那我就直说了。
这批医疗包，我要了。”
“全要？”
“对，全要。”姜美人说，“价格好商量。”
我摇摇头：“不好意思，已经有买家了。”
“马建国？”姜美人冷笑，“他给得起价钱吗？”
“这个嘛...”我故意拖长声音，“马老板出价不低。”
姜美人往后一靠：“我出双倍。”
“姜老大，你觉得我缺这点钱吗？”我指着办公室，“你也看到了，我这里物资充足，根本不缺钱用。”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东西，姜老大给不了。”
姜美人盯着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说，“姜老大现在控制着南区，但那边的医疗资源太少。
你需要我的医疗包，来稳定人心。”
“所以呢？”
“所以，与其谈价格，不如谈合作。”我往前倾身，“我可以定期供应医疗物资，但我要南区百分之三十的控制权。”
姜美人眯起眼睛：“你胃口不小。”
“这叫互惠互利。”我说，“你得到稳定的物资供应，我得到一块地盘。
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姜美人冷冷地说，“我完全可以直接抢。”
我笑了：“姜老大，你觉得我会把真正的仓库暴露给你的眼线吗？”
姜美人一愣。
“张大力看到的仓库，汪丽娜拍到的照片，都是我故意安排的。”
我说，“真正的物资在哪，只有我知道。”
“你...”姜美人咬着牙，“你早就算计好了？”
“不然呢？”我耸耸肩，“在这个末世，不算计点怎么活？”
姜美人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有意思。我还以为你就是个会囤货的小商人，没想到还挺有手段。”
“过奖了。”
“不过，百分之三十太多了。”姜美人说，“最多给你百分之十。”
“那还不如跟马建国合作。”我说，“他开价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十五。”
“百分之二十五。”
“成交。”姜美人痛快地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来听听。”
“我要验货。”姜美人说，“不是你摆在明面上的那些，是真正的高级医疗包。”
我摸出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可以，不过得等到晚上。”
“为什么？”
“你觉得白天搬运这么值钱的东西合适吗？”我吐出一口烟圈，“再说，我还得准备一下。
毕竟是第一次合作，总得拿出点诚意。”
姜美人站起身：“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八点，我来取货。”
“等等。”我叫住她，“还有件事。”
“什么事？”
“你安插在我这的眼线太多了。”我说，“既然要合作，这些人就没必要留着了吧？”
姜美人笑了：“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就是提个建议。”我说，“你要是信不过我，大可以明着派人来监督。
何必搞这些见不得人的把戏？”
“行，我会处理。”姜美人转身往外走，“晚上见。”
等姜美人走后，我掏出手机，给白小柔发了条信息：“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白小柔很快回复，“不过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真的准备跟姜美人合作？”
我笑着回复：“你说呢？”
“你说呢？”我发完这条信息，就听见卧室门开了。
白小柔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手机。
“你这人真坏。”白小柔撇撇嘴，“连姜美人都被你耍得团团转。”
“这叫商业谈判的艺术。”我靠在椅子上，“再说了，她也没安什么好心。”
白小柔坐到我对面：“你是说她故意提出验货？”
“对啊。”我说，“她肯定会带人来踩点，想摸清我的底细。”
“那你还答应？”
“不答应才显得有问题。”我掏出对讲机，“小张，去把东区的三号仓库收拾一下，晚上要用。”
“明白。”对讲机里传来回音。
白小柔凑过来：“三号仓库？那不是空的吗？”
“现在是空的，晚上就不是了。”我打开电脑，调出仓库分布图，“你看，三号仓库的位置很特殊。”
“特殊在哪？”
“它在一个死角。”我指着屏幕，“从这个方向看，根本看不到后面还有路。
但实际上...”
我手指划过屏幕：“后面有一条小路，直通地下车库。”
“你是说...”
“对，等姜美人来验货的时候，我会让人从地下车库往三号仓库运货。”
我说，“她以为找到了我的秘密仓库，殊不知这只是个幌子。”
白小柔眨眨眼：“那真正的仓库在哪？”
“你猜？”
“不猜了。”白小柔摆摆手，“反正你也不会说。”
我笑了笑，拿起电话：“喂，老李，准备一下，今晚要搬货。”
“多少？”电话那头问。
“两百箱普通医疗包，二十箱高级的。”我说，“记住，高级的要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明白。”
挂断电话，我又拨了个号码：“老王，晚上有活。”
“什么活？”
“盯梢。”我说，“姜美人肯定会派人来踩点，你带人跟着，看看都是些什么人。”
“没问题。”
放下电话，我看了眼时间，才四点半。
“饿了吗？”我问白小柔。
“有点。”
“走，请你吃饭。”我站起来，“顺便给你说说晚上的安排。”
我带白小柔去了食堂。这是我特意改造的员工食堂，请了两个大厨，专门负责伙食。
末世里能吃上热乎饭，已经是种奢侈了。
“红烧肉？”白小柔看着餐盘，“你这伙食也太好了吧。”
“留着过期的肉也没用。”我夹了块肉放进嘴里，“不如趁新鲜吃了。”
“说得也是。”白小柔也开始吃，“对了，晚上我要做什么？”
“你就在监控室待着。”我说，“要是发现可疑的人，就通知我。”
“就这么简单？”
“简单点好。”我喝了口汤，“人多了反而容易出错。”
吃完饭，我让白小柔先回监控室，自己则去了三号仓库。
仓库里已经堆满了箱子，工人们正在按照标签分类摆放。
我随手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医疗包。
“老板。”张大力走过来，“布置得怎么样？”
“不错。”我说，“晚上你就装作喝醉了，在门口睡觉。”
“明白。”
我看了看表，已经六点了。回到办公室，系统突然弹出提示：【任务进度：30%】
“这就开始计算进度了？”我点开详情，发现系统新增了一个功能：物资复制。
只要消耗一定的积分，就能复制已有的物资。
而且复制出来的物资，品质会比原版提升百分之十。
“这倒是个好东西。”我正准备研究具体的操作方法，王铁生推门进来：“老板，发现可疑人员。”
“在哪？”
“西门附近。”王铁生说，“两个男的，一直在观察仓库的位置。”
我调出监控画面，果然看到两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正假装在修理电线。
“姜美人的人？”
“应该是。”王铁生说，“要不要抓起来？”
“别动他们。”我说，“让老王的人盯着就行。”
“还有。”王铁生压低声音，“马建国那边也来人了。”
“在哪？”
“东门。”王铁生指着另一个画面，“开着辆送货的面包车，已经在那停了半个小时了。”
我笑了：“有意思，都等不及要看热闹了。”
“要通知姜美人吗？”
“不用。”我说，“让他们看个够。反正今晚该演的戏，一个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