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死?\"周凤英用拖鞋尖碰碰林小满的膝盖,\"五点半了,该准备晚饭了。\"她看着对方睫毛剧烈颤动却不敢睁眼的模样,突然揪住那把乌发强迫她抬头,\"再勾引我儿子,我就把你那些丑事印成传单发遍全市。\"
暴雨拍打着地下室的气窗。林小满蜷缩在烘干机旁修改明天要交的设计稿时,周凤英正在衣帽间清点儿媳的衣物。她剪碎所有真丝材质的睡衣,用口红在内衣上画叉,最后把明辉送的那瓶香水倒进马桶。
冲水声惊醒了打盹的波斯猫。周凤英踩着猫尾巴经过走廊,听见主卧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门缝里,她看见明辉把挣扎的林小满按在梳妆台上,正用领带捆她手腕。
\"你老公今晚抢救连环车祸伤员...\"明辉的呼吸喷在嫂子耳后,\"猜猜他知不知道,你左边腰窝有颗红痣?\"
周凤英轻轻带上门。三分钟后,她端着安神茶推开客房,明辉正对着镜子练习系领带。
\"妈?\"年轻人眼里还带着未褪的兴奋,\"这么晚...\"
茶杯在镜面砸出蛛网裂痕,明辉额头缓缓淌下一道血线。周凤英用碎瓷片抵住儿子喉结:\"再碰她一次,我就让你哥亲手阉了你。记住她永远是你的嫂子,你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不要弄的家庭不愉快。\"
茶渍在羊毛地毯上晕开深色痕迹,像极了林小满昨晚裙摆上的污渍。
周凤英回到卧室,从保险箱取出股权文件。她突然很想知道,当这个家的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生活时,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猎物。
儿媳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主,要不怎么能勾的自己两个儿子都对她痴迷。
暴雨夜的闪电劈开窗帘缝隙时,周凤英正用镊子拔眉毛。镜子里突然出现林小满苍白的脸,她手一抖,血珠立刻从眉骨渗出来。
\"妈...\"林小满抱着揉皱的设计图纸站在门口,睡衣领口歪斜着露出锁骨上的红痕,\"我想解释今天的事...\"
周凤英抽了张纸巾按在伤口上,透过化妆镜看见儿媳手腕内侧的淤青——那是明辉昨晚用领带绑出来的痕迹。她突然转身,湿漉漉的纸巾砸在林小满脸上。
\"解释?\"周凤英扯开儿媳的衣领,鲜红的指印在雪白肌肤上触目惊心,\"解释你怎么勾引完哥哥又勾引弟弟?徐家祖坟冒青烟才娶到你这种贱货!\"
林小满踉跄着撞上大理石洗手台,图纸散落一地。她跪在地上去捡,发颤的手指刚碰到纸张,就被婆婆的缎面拖鞋踩住。
\"装什么可怜?\"周凤英碾了碾脚尖,满意地看着对方咬出血的下唇,\"当年要不是我资助,你早被你那个赌鬼爹卖到赌场里去了!\"
窗外的雷声突然炸响。林小满猛地抬头,湿发黏在惨白的脸上:\"您明明知道...是明辉他...\"
\"啪!\"
耳光声混着雨点砸在玻璃上。周凤英看着儿媳嘴角渗出的血丝,突然想起十五年前那个雨天。瘦成豆芽菜的小女孩攥着全校第一的奖状,在助学基金会门口拦下她的奔驰车。当时那双眼亮得让她喜欢,如今终于被磨成了两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