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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因，今日果，菩提妙法或可成仙！”
“呵呵，陪葬之事，本座有不一样的看法。”
一个道袍中年修士出现在阵法边缘，边吟唱边感受着四阶阵法的威力。
“天运老人？你还活着？三百年前你不是被天象宗元婴斩杀了吗？”
天符峰方向传来一道惊雷，语气震怖。
“哈哈，天运老人不过是诨号罢了。”
“三百年来，老夫在北水行走，以清虚子为道号。
今日天阙宗放弃镇压海眼，主动放弃万载气运，这部分气运本该消散。
但本座见到了，正好以用来补全自身气运法则，金丹碎、元婴出。”
霎时间，清虚子吐出一枚金丹，上面浮现一块缺了一角的圆形法则。
转眼间，缕缕肉眼可见半透明气体，自天阙宗山门，自天阙城海眼，朝清虚子汇聚而来。
只是片刻，气运补全头顶圆形法则，金丹化作三寸小人。
天上天威一闪而过，但却雷劫没有落下。
“气运法则……乃是上乘法则，本就是逢凶化吉。”
清虚子说着，若有所思，迈步踏入四阶天阙阵的范围，所过之处，阵中世界压制而来。
下一刻，海眼余波猛然加剧，天阙宗所在的这块大陆正在下沉。
虽说四阶阵法自成一界，也是依托外界灵脉，但如今海眼余波加剧，大陆开始沉默，对阵法的影响不可谓不严重。
“哈哈，当真是畅快。”
看着阵法逐渐破损，清虚子笑得畅快。
“老夫在北水谋划三百载，天阙七子去其五，留下两个废物金丹，又岂是尔等可以揣测的。”
清虚子化道元婴后，维持面容，语气淡然。
“果然是你……三百年前赠与我天器峰等七大主峰大弟子机缘，又在其结丹之时夺其气运，令其结丹失败。”
一身穿金黄色服饰，鹤发鸡皮的老者现出身形，气息乃是金丹圆满。
不过周身暮气环绕，显然大限将至。
言语之间，挥手散出数把三阶法宝，围攻清虚子。
“老夫需要补全气运法则，杀人夺运乃是补全法则最为直接的方法。”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我杀死的那五个结丹种子天赋才情都在我之上，说不定有一丝凝婴可能。
若是让其顺利结丹，我没把握将今日谋划推进下去，更没有把握逼得你天阙宗放弃镇守海眼。”
“没有办法覆灭天阙宗。”
清虚子毫不在意，往边上跨出一步，便与某件法宝擦肩而过。
元婴之妙，完整法则之妙，金丹圆满连触及都做不到。
“如此说来，异兽云海鲸破阵，逼得我们放弃镇守海眼也是你一手策划的了。”
天器峰老祖面无表情。
“自然，天阙宗经营万年，气运稳固，如若没有经历剧变，气运又岂是这么容易撬动薅动。”
清虚子笑道，不断走动所过之处。
每当有阵法想要攻击他，海眼便开始爆发，阵法破损，不断化险为夷。
边走边说道。
“海眼告破，天阙宗气运大损，补全我气运法则。
但你天阙宗还是有几分气运残留，终究有些不美。
正好可以拿来稳固修为，为将来法则凝实突破元神之境做准备。
如此才能不枉我谋划三百年。”
“你在拖延时间了？”
天器峰老祖开口
“道友也不是同样在拖延时间，本座在等道友使出最后手段。”
清虚子摇头轻笑。
“想要完整剥离天阙宗气运，自然是需要道友将所用底牌用尽，否则难免有几分气运残留。”
“……”
天器峰老祖沉默片刻，索性直接开口。
“道友如此帮助北境妖人，难道不怕中州追责吗？”
“……中州看似昌盛，实则即将危在旦夕，可能万年，也可能千年，就看何时触及那个临界点了。”
清虚子言语间不断走动，可惜阵法并非无人操控，在知晓无法伤及清虚子后。
七大主峰操控阵法之人便不断避开清虚子，企图延缓海眼加剧。
“但你终究没有血脉。”
“在外界看来，你依旧是中州修仙者。”
天器峰老祖开口。
“呵呵，在下只想求道，想将法则凝实，单是覆灭宗门已经难以为继……”
“可惜北境中州有法则契约约束，我也只能在边缘地带动些手脚……”
至于海眼告破之后，迷雾海扩张……死多少凡人修士，与我何干？”
“呵呵。”
“道友……当真是道心坚定。”
天器峰老祖不置可否，只是冷漠评价道。
“还不动手？”
清虚子透过层层叠叠的山峦，看向天阙宗主峰。
“如道友所愿。”
下一刻，天器峰老祖强行散去法则自绝于清虚子身前。
“果然。”
清虚子眼中情绪莫名，天器峰老祖本就是大限将至，加上想在元婴手中逃脱可谓是难上加难。
又不想便宜他，自绝也是正常。
所以只是手中一摄，将散落的气运聚拢吸收。
起身飞行，神识扫过天阙宗范围。
少了主持阵法的三位金丹、三位筑基圆满。
他并没有没有管，他说要彻底覆灭天阙宗本就是开玩笑的。
此次气运大头乃是海眼告破时候。
剩下的也没什么用，不如拿去养蛊。
或许再过几十上百年，这六个逃出去的金丹筑基可以出一位元婴，到时候法则又会有所精进。
他一路都是这么走过来，扶持天骄给予机缘，培养气运，最后斩杀天骄夺其气运补全法则。
清虚子淡淡看着天阙宗弟子四散而逃。
“清虚前辈有意可以来北境璋家与我老祖详谈。”
樟台语气谈不上尊敬，只不过没有轻视。
“嗯，到海眼看一眼吧。”
清虚子幽幽说道，他很好奇，海眼究竟有何用处，若非北境，我还真不知道天阙阵底下镇压着海眼。
“哈哈，贫道这二十多金丹乃是为了海眼而来。”
“前辈请！”
海眼。
此时已经没有海水迸发。
只不过海平面已经上涨百米有余……
“前辈，此处海眼便是天阙宗代代有金丹诞生的原因，其内乃是一处天然险地。
其内常有法则造物，不过只有金丹才能进入。
我家老祖需要其中一物……”
樟台笑着说道，似乎刻意将这些消息说给清虚子听。
见着二十金丹依次，跳入其中，包括樟台。
清虚子笑了笑，转身隐去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