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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蹲在她肩头,难得安静,绿豆眼滴溜溜转着,忽然压低嗓子道:

“夜路走多终遇鬼,这地方阴气重得能拧出水来。”

解忧不答,脚下踏过一枚风干的野果,汁液早已干涸,只留下紫黑色的印痕,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山风呜咽,卷着枯叶打旋,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铃铛声,清脆却透着诡异,不似活人所系。解忧循声望去,荒草丛中隐约可见半截褪色的注连绳,绳结早已松散,朱漆剥落,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扯断。

鹦鹉炸起羽毛: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绳子上沾的可不像是人血。”

“你又懂了,不是人血是狗血?”

解忧止住一猫一鸟的嘴,蹲下身,指尖掠过绳结断裂处,黏腻的触感让她眉头一皱——不是血,而是某种腥甜的黏液,带着腐烂花果的甜腻气息。她忽然想起阿橘先前的话:

‘那丫头手里攥着团会哭的鬼火。’

铃铛声忽远忽近,解忧循着声响深入荒径,脚下泥土渐渐松软,每一步都陷进半寸,像是踩在某种活物的肌肤上。四周树影婆娑,枝丫扭曲如鬼爪,月光透过缝隙投下斑驳光影,照出地上零星的脚印,小巧玲珑,像是女子的赤足,但脚尖朝后,脚跟在前。

鹦鹉缩了缩脖子:

“倒行逆施,这可不是活人该走的路。”

“咳,有没有可能是咱们走反了呢...”

解忧都快被阿橘气笑了,忍不住轻踹他一脚,从怀中摸出枚石子,指腹擦过表面,石灰簌簌而落、屈指一弹,石块飞入草丛,叮的一声脆响,铃铛声戛然而止。

寂静骤然降临,连虫鸣都消失无踪。解忧耳尖微动,捕捉到一丝细微的流水声。她循声拨开齐腰的荒草,眼前豁然出现一条暗溪,溪水漆黑如墨,水面浮着一层幽蓝磷光,映得两岸草木皆泛着妖异的色泽。

溪畔立着一尊残缺的石像,半张脸已经风化剥落,剩下的一只眼睛却栩栩如生,瞳孔深处似有火光跳动。见多识广的鹦鹉扑棱着翅膀惊叫:

“这溪水碰不得!否则咱们仨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解忧对这嘴欠的倒霉孩子充耳不闻、戴好护具,蹲在溪边掬起一捧水。

指缝间漏下的不是水珠,而是一缕缕细如发丝的银光,落地即散,如同蒸发的水银。她盯着掌心残留的痕迹,忽然低声道:

“不是水,是魂。”

石像后方,一道几乎与山壁融为一体的裂缝若隐若现,宽仅容一人侧身而过,内里漆黑如渊,隐约有风呼啸而出,带着腐朽与铁锈的气息。解忧摸出把匕首,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反手割破掌心,任鲜血滴落溪水,霎时激起一阵刺耳的尖啸,水面沸腾般翻滚,无数银丝破水而出,如活物般朝她的伤口缠绕而来。

鹦鹉和阿橘吓得当场炸毛,解忧却不退反进,任由银丝缠上手腕,鲜血顺着丝线渗入溪水,漆黑的水面渐渐浮现出模糊的纹路。那是一座门的轮廓,门扉紧闭,锁链缠绕,锁眼处嵌着一枚残缺的铜钱。

她凝目看去,铜钱表面含糊不清地刻着‘黄泉’的字眼,正发出嗡鸣,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只一瞬的功夫,铜钱转向水面,银丝骤然收紧,勒得她腕骨咯咯作响。溪水沸腾得更剧烈,门扉的纹路愈发清晰,锁链开始松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就在铜钱即将触及水面的刹那,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甜腻如蜜,却让人脊背生寒:

“小姑娘好手段,竟能寻到此处。”

解忧动作一顿,银丝趁机缠上她的脖颈,冰凉刺骨。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红襦袢的衣角从余光中掠过,赤足踩在溪畔,足踝系着的铃铛无声晃动。

鹦鹉吓得一头扎进她衣领,解忧缓缓直起身,铜钱仍悬在不远处,水面倒映出她清冷的侧脸,以及身后那张娇艳如花的面容。襦裙少女唇角含笑,眸中却无半点温度。她歪着头,声音轻软:

“这门开不得呢,会死人的。”

解忧嗤笑,铜钱陡然翻转,刻字的一面朝上,水面纹路骤然扭曲,锁链寸寸断裂。铜钱嗡鸣震颤,断裂的脆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襦裙少女笑意不减,指尖却悄然掐进掌心,一滴猩红坠入溪水,漆黑水面顿时浮起一层血雾。

“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她嗓音甜得发腻,足尖轻点水面,涟漪荡开处银丝骤然暴起,如毒蛇吐信直刺解忧咽喉。阿橘早就在解忧的授意下躲远,鹦鹉从衣领里探出半个脑袋尖叫着什么。

解忧偏头避过,银丝擦着耳际掠过,削断几缕发丝,飘落到水面上燃起幽蓝火苗。她反手将铜钱拍向水面,刻字面与倒影严丝合缝贴合,霎时地动山摇,溪水倒卷成瀑,露出底下森森白骨铺就的甬道。

襦裙少女终于脸上变色,红襦袢无风自动,露出腰间缠着的七枚古旧铜铃。铃声几乎不成调子,活像百鬼夜哭,震得四周草木簌簌凋零。解忧耳中渗出鲜血,扯断颈间银丝,血珠飞溅处白骨甬道轰然洞开,腥风扑面而来,夹杂着硫磺与腐肉的呛人气息。鹦鹉羽毛根根炸起:

“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要作甚!”

襦裙少女指尖抚过铜铃,眉眼弯弯:

“黄泉之门后的东西,你吞不下。”话音未落,七枚铜铃齐响,声浪凝成实质,如无形巨手扼住解忧喉咙。

白骨甬道深处传来铁链挣动的闷响,这少女显然在拖延时间。她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铜钱上,黄泉二字顿时血光大盛。水面沸腾如滚油,狩猎之镰顺势横出,银丝尽数熔断,襦裙少女踉跄后退,足踝铃铛炸裂三枚。

解忧趁机纵身跃入甬道,身后传来少女气急败坏的尖啸,红影如电追来,却被暴涨的血光拦在洞口。黑暗如潮水涌来,解忧下坠时听见阿橘的惊呼,以及鹦鹉在耳边的碎碎念:“羊入虎口自投罗网,这回真要见阎王...”

千代有三个分身,这襦裙少女必定是其中之一,虽然侦察术看不出什么,但她对气息的感知绝不会错。腐臭气息被灼热取代,解忧重重摔在炽热岩面上,手背顿时烫出焦痕,睁眼只见头顶赤红穹顶倒悬,岩浆如血河在沟壑间奔涌,热浪扭曲空气,远处矗立着九根青铜柱,柱身缠满刻满咒文的锁链,全部汇聚向中央的熔岩池。

池中黑岩凸起如莲花台,台上蜷缩着个身影,雪白长发垂落,发梢在灼灼热浪中忽上忽下。

“这婆娘怎还没化成灰?”

解忧示意鹦鹉闭嘴,眯眼望去,那人影忽然抬头,露出一张与襦裙少女有七分相似的脸。她立于熔岩池中的黑岩之上,身形单薄如纸,却带着一种近乎锋利的凛冽感。她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像是久不见天日的玉石,底下隐隐流动着暗金色的咒印,如同活物般在血管中游走。雪白长发垂落至脚踝,发丝细如银线,发梢浸在赤红岩浆中却分毫不损,反而泛着一层诡异的金属光泽,仿佛每一根发丝都淬了秘法。

千代面容清丽如霜雪雕琢,眉眼细长,眼尾微微上挑,本该是妩媚的弧度,却被右半边脸上蔓延的金纹硬生生压成了森然。那些纹路如同活蛛网,自眼角爬满半张脸,细看是由无数微缩的咒文拼凑而成,随着她的呼吸明灭闪烁。左眼是澄澈的琥珀色,右眼却被金纹侵染成了赤红,瞳孔深处似有火苗跳动,映得眸色如血。鼻梁高而挺,唇色极淡,近乎苍白,唇角天生微微上扬,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

褴褛的白衣松垮挂在她身上,衣料早已被高温烤得焦脆,稍一动弹便簌簌落下碎屑。领口歪斜处露出锁骨,皮肤上烙着环环相扣的青铜锁链纹样,一直蔓延至心口。那里嵌着半枚铜钱,边缘与血肉交融,铜锈混着血痂,每一下心跳都带动铜钱微微旋转,发出细微的金属摩擦声。她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却是诡异的靛蓝色,指尖残留着焦痕,像是常年触碰不洁之物留下的印记。

她赤足所踏之处黑岩浮现冰裂纹,锁链贯穿她的肩胛骨,随着动作哗啦作响,链环上刻满镇压咒文,却早已被岩浆灼得发红。最诡异的是她周身萦绕的气场,明明站在地狱般的熔岩池中,却透着一股子冷冽的檀香,像是庙宇里供奉多年的神像突然活了过来,神性里混着挥之不散的香火腐朽气。

解忧走近两步,只见对方右耳垂挂着半截断裂的青铜耳坠,坠子形似狐首,断口处不断渗出金沙,落地即化作咒文消失。后颈处隐约可见一道陈年旧伤,疤痕扭曲如蜈蚣,边缘泛着靛蓝。

熔岩池奔流不息翻涌,锁链哗啦作响,千代缓缓站起,褴褛白衣下隐约可见皮肤上流动的疤痕。她歪头打量解忧,忽然笑了,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炭火灼过:

“十年了,第一个活人。”

岩浆映得她容色诡谲,既有老妪的沧桑,又有少女般的灵动,如异花初胎,明珠生晕。解忧捏紧刚才顺手抄起的铜钱,掌心被烫出血泡,明知故问:

“千代大巫女?”

千代闻言大笑,笑声中熔岩喷溅,黑岩崩裂:

“巫女?早不是了。”

她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的半枚铜钱,与解忧手中残片纹路吻合。

热风卷着硫磺味扑面而来,千代赤足踏过熔岩,锁链绷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她停在池边,熔浆没至脚踝却毫发无伤,反而舔舐着她的皮肤上,发出滋滋响声:

“我知道你,小巫女。外面那丫头是我的半身。”她指着心口铜钱,“他们剥了我魂魄,一半镇在黄泉,一半做成傀儡。”

他们?解忧若有所思,千代忽然剧烈咳嗽,咳出的不是血,而是金沙,落地即凝。她盯着解忧手中铜钱:

“真神奇,你身上还有阿璃的味道。”

千代指尖的金沙在虚空中勾勒出扭曲的轨迹,凝成一张残缺的地图。她喉咙里滚出低哑的笑声,像是生锈的齿轮相互摩擦:

“第三把钥匙...在阿璃的...黄泉之门的倒影,封在镜中。”

金沙地图随即崩散,化作无数细小的咒文钻入解忧手中铜钱,钱面‘黄泉’二字顿时泛起血色。鹦鹉从解忧领口探出脑袋,绿豆眼里映着千代心口跳动的铜钱残片,又想说点什么骚话,被解忧一把攥住。

千代剧烈颤抖着,金纹从脖颈爬上脸颊,皮肤下仿佛有无数小虫蠕动。她猛地抓住解忧手腕,触感如烧红的铁钳:

“听着,苍玄教团布了九星锁魂阵,要唤醒...君主...”熔浆暴涨,吞没她半截小腿,锁链铮铮作响几乎断裂。“赤焚天的斧柄...是第二把...”

这也是个谜语人,说话大喘气。千代抬头望向虚无的穹顶,赤红瞳孔骤缩:

“来了。”

整个空间开始震颤,岩浆如活物般退避三舍,露出池底森森白骨。千代一把推开解忧,金沙从她七窍涌出,在空中凝成四个血字——

黄泉将至。

黑暗如潮水吞没视野,解忧再睁眼时已跪在千鹤城外的山岗。月光惨白,照得周身墓碑泛青,手中铜钱不知何时多了道裂纹,边缘沾着熔岩冷却后的黑曜石碎屑。阿橘正在往这边赶,鹦鹉抖着翅膀扑棱到她肩上:

“怎么,搞赤焚天去?”

“不急,把夜枭带上。”

解忧摩挲着铜钱裂纹,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三长两短,凄厉莫名。

......

千鹤城外。

密林深处,夜雾如纱,树影幢幢,枯枝在脚下断裂的脆响惊起几只夜鸦。解忧踩着腐烂的落叶前行,腐殖质的气味混着某种腥甜萦绕不散。鹦鹉缩在她肩头,羽毛被夜露打湿,活像只落汤鸡,嘴里却不停。远处隐约可见几点幽绿火光,在黑沉沉的林间飘忽不定,像极了饿狼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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