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高一米八五,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他身着一袭玄色长袍,头上戴着玉冠,更是显得华贵。
“林天佑?”
宋鹤卿微微挑眉。
“宋掌教。”
林天佑拱手作揖,“杀城隍,养阴魂都是我一人所为……和林绾没有任何关系,如果宋掌教要怪罪,还请怪罪我一个人。”
“哈。”
宋鹤卿顿时笑了起来,“林掌教,你我互不统属,我责怪你干什么……更何况,你杀的是龙城城隍,和我有什么关系?”
“唔。”
林天佑微微一怔,“宋掌教,你真不怪罪我?”
“哎,我倒是想怪罪,可我又不是景教掌教,也不是天师府掌教……我管你这种闲事做什么?”宋鹤卿摆摆手道。
“多谢。”
林天佑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林绾既然已经死了,你不让她在城隍庙待着,天天招摇过市做什么?”宋鹤卿递了根烟给他。
“我也不想让她出来,只是她没有神位,承受不了那么多香火和功德……每天只能在城隍庙待一个时辰。”林天佑苦笑道。
“是吗?”
宋鹤卿摇摇头,“你们走吧,这事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谢谢宋掌教。”
林天佑感激的拱拱手后,带着欲言又止的林绾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
整个露台顿时陷入了沉默。
好半晌。
宋鹤卿才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右手一挥。
三人瞬间消失。
等梁雪竹睁开眼后,却发现他们已经到了淇水河畔。
赖川墓前,两只年迈的蛤蟆精此时正跪在那里嚎啕大哭。
“他们……是赖川的父母吗?”吕薇薇小声道。
“妖也是爹妈生的,自然有父母。”宋鹤卿苦笑道。
“那张恒真不是个东西。”
梁雪竹银牙暗咬,“他顺手把赖川给杀了,现在让别人的父母这么伤心……”
“伤心也没辙。”
宋鹤卿惆怅道,“赖川都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也就这样了。”
“那你来干什么?”吕薇薇好奇道。
“钓鱼。”
宋鹤卿摊摊手道,“我知道了林天佑的秘密,你们俩留在那怕是有危险……所以还是留在我身边为好。”
“唔,林天佑不是那样的人吧?”梁雪竹惊疑不定。
“我拿你的命去赌他的良心?”宋鹤卿撇嘴道。
“那还是算了。”
梁雪竹顿时红了脸,“我……我今天和薇薇还是睡一起吧。”
“嗯,换个地方吧。”
宋鹤卿看了赖川的父母一眼,带着两人消失在了原地。
可他刚消失,突然一道白光闪烁。
赖川的父母连喊都喊不出来,就趴在了墓旁,死的不能再死了。
“爸,真要做到这个程度吗?”林绾有些不忍道。
“知道你的事的人越少越好。”
林天佑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一个蛤蟆精死了也就死了,但是如果节外生枝的话……到时候保不准把你的事牵扯出来。”
“那……那你也要杀宋鹤卿?”林绾低声道。
“不,我不杀他。”
林天佑收回长剑,“他要进龙脊山,他进去了……出不来的。”
“哎。”
林绾长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赖川的墓地,又看了看旁边赖川的父母,默然不语。
……
龙脊山外围。
宋鹤卿顺着淇水的源头到了山脚下,右手一挥,白龙塌就出现在了地上。
吕薇薇和梁雪竹不等他吩咐,就钻了进去,把帷幔放了下来。
宋鹤卿则坐在了地上,看了一眼时间后,右手一挥。
翠竹钓竿就出现在了手里。
“宋鹤卿,你今天会钓到妖怪吗?”吕薇薇好奇道。
“去,你可别乌鸦嘴,哪这么多妖怪给我钓……”
宋鹤卿话音刚落,鱼漂就沉了下去。
他立刻握紧了鱼竿,猛然一拉。
一条二十多斤的大青鱼就被提了上来。
“呀,这鱼还有牙齿呢。”梁雪竹惊呼道。
“你青大爷不止有牙齿,我……”
大青鱼话还没说完,就被宋鹤卿一脚给踢回了河里。
“呀,他会说话呢。”吕薇薇打趣道。
“行了,赶紧睡吧。”
宋鹤卿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后,再次把鱼漂丢了下去,
“略略略……”
吕薇薇对他做了个鬼脸后,就趴在了白龙榻上和梁雪竹轻声聊了起来。
没有了两人的打扰过后。
宋鹤卿终于可以专心的钓鱼了。
不过,这河里的小妖也着实太多了一点。
不少大鱼虽然不能化形,但是都能口吐人言,而且都是自称什么什么“大爷”,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他这一钓就钓到凌晨四点多,直到把最后一只大乌龟丢回河里后,他才紧张了起来。
“开启随机垂钓。”
“又他妈是随机垂钓。”
宋鹤卿没好气的骂了一声。
随机垂钓基本上不会出什么好玩意,但是“心愿垂钓”就不同了,那是能出大货的。
半个小时后。
鱼漂一沉。
他猛然一拉,一个金光闪闪的箱子就被拉了起来,他疾步上前打开一看,整个人都懵了。
箱子里,此时正摆着一枚黑漆漆的令牌。
这令牌他见过一次,而且是在李观棋那里。
“恭喜宿主,获得龙城城隍令。”
……
宋鹤卿人麻了。
这玩意都能钓到?不是说城隍是五岳帝君指派的吗?那他这……能不能指派?
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来,他唯有叹了口气,把鱼竿和令牌都收了起来。
“哎。”
他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天色后,犹豫了一下,还是钻进了白龙塌。
这个点了,再回喜神客栈也不好,干脆将就一个晚上算了。
……
次日。
“啊……”
一道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淇水,吓得不少鱼虾疯狂乱窜。
“怎么了怎么了?”宋鹤卿急忙坐了起来。
“你……”
吕薇薇又气又怒,“宋鹤卿,我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唔,什么样的人?”宋鹤卿诧异道。
“你……”
吕薇薇捂着胸口,满脸涨红。
“吵什么?”
梁雪竹打了个哈欠也坐了起来,可一瞬间,她也捂着了胸口,怒声道,“宋鹤卿,你怎么把我……把我小衣的带子给解开了?”
“啊?”
宋鹤卿闻言,不由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不会吧,难不成,都养成习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