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国说完,端起酒杯滋溜喝了一大口。
有酒在手,他是啥事都不寻思。
心放宽点,该来的总是会来的,犯愁,不吃饭能解决啥问题?这毛病长在他身上,刘建国自己都没咋当回事。
乔桂兰勉强笑了笑,把鱼肉夹到天磊碗里,
“这肉给天磊吃吧,我可不像你爷爷,这么大岁数了,还活得没心没肺的,
这可是大手术,咋能和切阑尾炎一样,要是小来小去的,成林能带着你往大城市跑,你们就糊弄我这老太太没有文化,
看不懂你那个啥检查报告,也不明白片子都拍了个啥,就糊弄我。”说着还拍了下桌子,也是为了表达她的不满意。
“妈,瞧您说的,我们糊弄您干啥,我爸今天也在医院听着了,咱们这边做的话,那就得开胸,传统的手术创伤大,恢复也慢,但是京市那边可以微创,
经过好多年的临床试验,现在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了。
我虽然不懂,但是听我战友说就在身上开一个小口。没多大,把支架放进去就行,很省事的,等着我爸做手术的时候,你就听大夫说就行了。
这会儿担心那么多也没用。快多吃点吧,明天路上还得走挺长时间,你体力跟不上可不行,到时候我是照顾你,还是照顾我爸?”
刘泽觉得自己这都掰开了揉碎了给她解释了,如果还是听不懂,那还不如她老实在家待着呢,
“我吃,我吃还不行吗?”被儿子这么一说,乔桂兰心里头倒想开了不少,拿起一块煎饼,卷着菜吃了。
确实,她不能跟着去给添乱,儿媳妇也不跟着过去,光指望儿子一个人,把他给累着了,她这当妈的不得心疼啊。
这边夏筠帮着天磊把鱼刺都挑出来,这才敢让他吃。这老太太也是的,这么大块鱼肉,上边不少的鱼刺,大人吃还行,就这么直接给放到了孩子碗里,
也不管吃了会不会扎着,一点都不细心,但是这会儿也不能挑这个理,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和她一样的了。
自己给呢孩子把鱼刺挑干净算完。也就别多说了。要不然还惹得大家都不高兴。
吃完饭没回店里去住,这边楼上啥都有,搬家的时候,被褥都没拿过去,直接上楼休息就行。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起来吃过早饭,刘泽开车拉着老两口往外走。住院要穿的换洗衣服,暖瓶脸盆啥的,都从家里带着的,准备的可充足了。
刘泽是寻思反正是开车过去,车上也有地方,要不然到那边现买,也得花不少钱呢。
夏筠一直瞅着车开出了胡同口,这才回来,说不惦记是假的,可是家里这一摊子事儿,她是真走不开。
上楼喊着天磊起来,收拾好了吃完饭给他送到幼儿园,回到店里给曾文虎打了个电话,自己库存的这么多东西,想要一下子都卖出去,还得找他帮忙。
有这个干哥哥,用起来不用客气。再说,她也没打算白让曾文虎帮着她卖干海货,在电话里头就说了,
卖出去的货,都给他百分之五的提成,这就不少了 。
曾文虎二话没说,立马答应了下来,让她给列个清单和价格传真过去,具体哪天能发货,让她在家等电话。
还问了刘泽忙啥呢,如果在家没事,跟着他在去国外看看建材公司那边一趟。
他都问了,夏筠不可能瞒着,只好说了公公去京市那边打算做手术。刘泽跟着过去陪护,实在是倒不出时间来。
曾文虎也挺理解的,当儿女的,老人有病,那必须在跟前尽孝。生意,赚钱,那都是次要的。安慰了夏筠两句,这才挂了电话。
销路有了,夏筠这心里就有底了。
打开电脑,用文档做了个表格明细,然后打印出来,给曾文虎传真了过去。
那边刚接收完,曾文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妹子,清单我收到了,现在都封海了,你这提前存的货吧?有几样这边都比较紧缺,所以这价格还能往上边调一调,
我这边给你都联系好了买家,具体价格,我在你现在的报价上给往上浮动百分之十五左右,你觉得行不?”
“那可太好了,大哥,这多出来的部分,你不用给我,留着当你的辛苦费,去喝个茶啥的。”
曾文虎这么费心的帮着她,夏筠还是很感动的。所以她必须也大方点,再说了,现在手里这批货,基本上都是冷库空间复制出来的,一点成本都没有,
卖出去的都是纯利润,顶多出点路费,
曾文虎要是能把她库存的这些货清空,那就是帮了她大忙了,毕竟在这边,店里零散着卖,那可费事了。
“妹子,你这么说不是瞧不起你哥我么,咱们兄妹俩还用的着你出钱给我了?你就把货都赶紧准备好了,
该打包的打包,等我给你电话,就雇个大车,给送过来。路费啥的,这边都包了,货到给钱就行,不用你给路上的费用。”
曾文虎现在可是跨国的大老板,手里就是不差钱。
“好,那就谢谢哥了,我等你好消息。”夏筠挂了电话,高兴的原地转了一圈。
“嫂子,啥事这么乐呵?是有订货的吗?”刘悦在里头干活,也没太听清她打电话的内容,但是估摸着是又有活干了。
“差不多吧,是有要货的,不过不用你们俩干,都是直接装箱拉走,不用包装。”
这么远发货,当然都是大箱打包好的,不会一点点的分装,省了不少的功夫。给刘悦和孟瑶也减少了工作量不是。
“那挺好,我这还担心请假耽误卖货呢。”
“你放心吧,就算是就有我和孟瑶俩人看店,也不会耽误你回家去参加你弟弟的婚礼的。”
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夏筠光是听着她说开头,就知道后边跟着要说啥,对她是太了解了。
“嫂子,我没那个意思,就是问问。”刘悦被她说的,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赶紧低头干活,手里的纸盒子叠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