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忍不住暗骂了一声活该。
虽然易中海自认为坑了傻柱不少,但起码明面上,还是给予过傻柱很多帮助的。
可聋老太太就不一样了,分币不花,只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给傻柱唬的一愣一愣的。
为了这么一个不相干的老太太背上了养老的道德包袱。
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屁事应往自己身上扛。
活该你难受!
“而且这事我下午琢磨了好久,我想过,要不直接把这事认下算了。”
“反正我都准备给您,还有一大妈养老了,似乎也不差老太太一个。”
易中海:!!!
好家伙,我真是小瞧你了,勇士!
“但是,我发现不行,以我现在的状况,我是真的有心无力啊。”
“老太太跟您情况不一样,您是不知道,照顾老太太那两天,我感觉都要累虚脱了,晚上睡觉都整宿的做梦,我是真顶不住。”
看着傻柱这衰样,易中海都不知道是该骂他还是该笑他了。
抿着嘴憋了一会,易中海问道:“柱子,你这事就挺突然的,说不定是空穴来风,你想想,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给你使坏?”
“故意放出这信儿,让你难受?”
易中海明白,傻柱早晚得往这方面怀疑,干脆他就先下手为强,主动帮傻柱进行引导。
他倒不是担心傻柱怀疑自己,主要是傻柱这小子脑子不正常,万一他脑回路一个劈叉,怀疑到王大龙身上,那就不好了。
如今的易中海已经不知不觉学会了主动站在王大龙的利益角度思考问题。
而且易中海也准备好了甩锅对象,阎埠贵!
但是,还不等易中海进一步做铺垫,傻柱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一变再变,越变越难看。
“柱子,你……”
“一大爷,我知道,是谁在坑我了!”
“谁?”
“阎!埠!贵!”
傻柱咬牙切齿,阎埠贵三个字就像是被咬碎了吐出来的一般。
就这副表情,说傻柱想要啃死阎埠贵都有人信。
然后易中海就纳闷了,虽然他想祸水东引,可自己还没引呢,傻柱怎么自己就瞄到了阎埠贵身上?
“一大爷,前天三大爷在冉老师面前说我坏话,当时有个事我回来没好意思提。”
“啥事?”
“三大爷跟冉老师说了我好多事,其中就提到我要给您和一大妈,还有老太太养老,说我不适合结婚。”
易中海:……
“回到院子,我虽然很生气,可担心您和老太太乱想,这事我就没提。”
“三大爷知道这事他办的丢人,也没吭声。”
“所以院子里人都不知道这茬。”
“本来我都不跟他计较了,可今天刘岚问我那事,不正好跟三大爷的话对上了么?”
“在他之前,从来都没有人提过我要给老太太养老的事情!”
“一定就是三大爷!”
“他太过分了,坏了我和冉老师的好事不说,还要造谣我,把这事跟我的工作扯一块,让我为难!”
“他怎么能这样!”
“亏我昨天见他家出了事,还给他家十五块钱呢!”
傻柱表情狰狞,拳头握得嘎吱嘎吱响。
也就是阎埠贵不在眼前,不然今天绝对又是一场血战。
易中海这次没有继续幸灾乐祸。
他也被阎埠贵膈应的不轻。
虽然这事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自己,可阎埠贵的操作也属实是坑爹。
一句话,坏了好几家的事。
活该他挨揍。
不过这也正好,原本易中海还担心甩锅甩的不稳当,现在阎埠贵属于是自己撞枪口上了。
“柱子,你冷静点,千万不要冲动。”
“老阎虽然是故意在冉老师面前坏你名声,确实居心不良。”
“但他只是在冉老师面前说,而且第二天就进了派出所。”
“我觉得这个事情你得分开看,未必是他在外头说你坏话,兴许有别人也不一定。”
“除非他一早就在偷摸的这么干了,应该是在冉老师计划来院子之前,当时他给你介绍冉老师的事还没穿帮“”
易中海一边说,一边观察傻柱的表情。
果不其然,傻柱又要炸了。
易中海的这些话乍一听是为阎埠贵开脱,其实是在暗示傻柱,阎埠贵不是因为暴雷了,为了自保,迫不得已说你坏话,坏你名声。
其实他是早就对你居心不良,是蓄谋已久的坏你好事。
就问你气不气?
然而易中海拱火到这里还不过瘾,又补充道:“昨天你不是又给了他家十五块钱么?”
“你既然能以德报怨,我相信,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心里也该多少有点感动。”
“我建议你可以和他开诚布公的谈一下,说明问题,万一这只是一个误会呢?”
“咱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尽量还是说清楚的好。”
易中海不提那十五块也就罢了,这一提钱,傻柱更绷不住了。
他之前以为阎埠贵只坑了自己一次,结果却是连着两次!
而自己看到他家里出事,居然傻乎乎送回去十五块钱进行帮衬……
他们怕不是一边收着自己的钱,一边骂自己傻叉?
愤怒,屈辱!
傻柱感觉胸口就*跟要裂开了一样,难受到爆炸。
恨不得直接冲回家,再给阎埠贵干掉五颗牙。
眼看拱火拱得差不多了,易中海又开始了反向拉扯。
“柱子,你可不能冲动啊,这次的事情虽然看上去老阎有很大嫌疑,但你毕竟没证据。”
“你要是再把他打了,他绝对不会承认,不仅不会认,还会反过来找你要赔偿。”
“你昨天刚给了他十五,现在兜里没什么钱了吧,你拿什么赔?”
傻柱:啊啊啊!
我就是个大傻叉!
看着一脸崩溃表情的傻柱,易中海很是满意。
现在傻柱要是再给阎埠贵打一顿,虽然很过瘾,但毕竟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保不准阎埠贵真能想个法子给他自己证明清白。
毕竟阎埠贵的行动挺规律的,学校,四合院,偶尔出去钓个鱼,一般不乱跑。
可这事拖几天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就成了一笔糊涂账,就算给阎埠贵一百张嘴,他也解释不清。
心疼的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易中海安慰道:“柱子,你冷静,这件事不能暴力解决,咱得从长计议。”
“别想这个了,走,先跟我买铅笔去。”
“要是有多的,我匀你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