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叼着烟，坐在巨大的指挥桌后，懒洋洋地翻着山本一夫发来的邮件。
叶灵儿凑了过来，手里抱着她那台粉红色定制小平板：
“凡哥，他又往你账户打了五十亿，我刚刚查到，这次是通过三层账户绕过来的，手法很老练，明显是怕被人查到。”
“怕查到？”张凡笑了：“那就说明他真急了。”
“那咱们要不要放点料出去？”叶灵儿眨了眨眼：“比如你已经穿上和服在办公室泡温泉了？”
张凡咬着烟，脑袋轻轻一歪：“别急，慢慢来。”
“忽悠人呢，讲究的是节奏。”
“你忽悠得太快，他会害怕；太慢，他会怀疑。”
“得拿捏得死死的。”
说着，他打开电脑，敲下一封邮件。
【发件人】：张凡
【收件人】：山本一夫
【标题】：有点意思
【正文】：
山本先生，
我最近确实在认真考虑你的提议。
这五十亿，嗯......算是让我感受到了你们岛国的诚意。
不过，我是个务实的人。
合作归合作，利益归利益。
我得看到你们更多的“决心”。
毕竟，站错了队，可能全家都要电成小丸子。
你懂的。
——张凡。
邮件发出去后，一只脚搭在办公桌上，笑得跟个老狐狸似的。
林晓雪刚从外面巡逻回来，甩着电棍走了进来：
“哥，那个送金条来的女的又来了，还带了自助寿司。”
“她说请你吃饭。”
张凡一听，眉毛一挑：“请我吃饭？这还挺浪漫。”
“她说要给你喂。”
张凡：“......”
叶灵儿在旁边笑得快抽过去了：“凡哥你现在是真岛国女婿待遇了。”
张凡不紧不慢点了根烟：“行啊，那就让她喂，我看看这寿司，是不是带毒的。”
林晓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哥，你不会真要跟她们演一出樱花恋吧？”
张凡一脸认真：“我要的不是恋。”
“我要的是情报。”
“她们送来的每一批人，我都安排死神去查背景。”
“目前已经确认其中有三个是樱花情报局的现役特工。”
“这就对了。”
叶灵儿眼镜往下一推。
“美女特工+金条+账户，这三件套一出，标准的收买流程。”
“他们在赌，赌你张凡是个凡人。”
张凡吸了口烟，吐出一个烟圈：
“那我就演给他们看，我是多么凡。”
与此同时，东京山本一夫宅邸。
“张凡回信了？”
山本一夫放下茶杯，眼神一亮。
秘书东田夏子点头，把打印出的电邮递了过去。
山本一夫看完，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果然，我就知道，他心动了。”
“只是还在犹豫。”
“他在等我出更大的筹码。”
“这个人精得很，但人越精，就越贪。”
“他怕站错队，所以我得让他看到，站在我这边，是稳赚不赔。”
“我会亲手把他的底线，一寸一寸地拔掉。”
山田小姐轻声道：“大人，要不要......再加点筹码？”
山本一夫思索片刻，笑了：
“可以。”
“这次，我们送过去的，不是金条，不是美女。”
“而是，权力。”
他转头看向东田夏子：“让他们准备那份文件。”
“经济合作协议的副本，空白签名页。”
“我们，愿意让他成为我们在华夏的代言人。”
东田夏子：“明白。”
第二天，龙腾总部。
一份厚厚的文件送来。
安若雪戴着金边眼镜，坐在会议室里，翻着文件，脸色逐渐严肃。
“张凡。”
她抬头看向他，认真地说：
“他们这不是在送钱了。”
“这是在送权。”
“如果你签了这份协议，名义上你将成为岛国财团在中国的商业代理。”
“你会获得巨大的资源、甚至能绕开很多监管。”
“但代价是，你将被视为樱花代言人。”
林晓雪一拍桌子：“卧槽！这是在给哥你贴卖国标签啊！”
纳南坐在角落里，忽然咯咯笑了：“嘎嘎嘎......他们是想让凡哥成为他们的棋子。”
“可惜，他们不知道。”
“我们的凡哥，是下棋的。”
当天晚上，张凡亲自回了一封邮件。
【发件人】：张凡
【收件人】：山本一夫
【标题】：我在考虑
【正文】：
山本先生：
协议我收到了，你们的诚意，我也感受到了。
我必须得说，这一步......走得很漂亮。
也让我看到了你们的格局，和魄力。
我不会轻易表态，但我会认真考虑。
不过，我要确认一件事：
你们，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是名义上的合作？
还是......实质上的站队？
我需要知道底线。
——张凡
山本一夫收到邮件后，眼神猛地一亮。
“他开始问底线了。”
“说明，他已经动摇了。”
“他在谈条件。”
“这是好事。”
“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就会主动靠过来。”
张凡却坐在办公室里，悠哉抽着烟。
安若雪站在他背后，语气低沉：
“你这是在下大棋。”
张凡淡淡一笑：“我这是在钓大鱼。”
“山本越觉得我快上钩了，就越安心。”
“他安心了，就会放松。”
“他一放松，我就能进场。”
“你觉得他下一步会给什么？”安若雪问。
张凡吐了口烟：“他会给我——机会。”
“一个让我能接触他核心圈层的机会。”
“那时，就是我反攻的开始。”
“现在嘛......”
他从旁边抽屉里拿出一瓶清酒，慢悠悠倒进杯子里：
“继续演。”
“演得越真，收割得越狠。”
果然，两天后，张凡收到了山田小姐亲自送来的邀请函。
【内容如下】：
张凡先生：
感谢您近日以来的沉思与回馈。
我们对您极其重视。
因此特意邀请您参加我们在新加坡举办的“东亚经济会”。
届时，将有包括我们樱花国首相特使，和多方大人物出席。
我们希望，张先生，能作为嘉宾，出席本次会议，并发表“演讲”。
此举，代表我们对您最大的信任。
期待您的答复。
——东田夏子，敬上
张凡看完，笑了。
“终于来了。”
“他们要我出面了。”
“说明，他们已经把我当成自己人了。”
林晓雪瞪大眼：“哥你真要去新加坡？”
张凡点头：“当然去。”
“我要让山本一夫亲口告诉我，他们想怎么吞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