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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5:50,靠近江边的临江中学,气温早已跌破零下四十度,教室内生铁炉子烧得通红,劈啪作响的木柴在炉栅上吞吐着暗红的火舌。

烟筒斜着伸向窗外,出口处凝结的冰棱随寒风摇晃,时不时坠下碎冰,在雪地上砸出细小的坑洞。

这所曾经承载着美好愿景的学校,在设计之初,当地政府特意让它面朝滩沙江,为的就是让师生们在课业间隙,能眺望辽阔江面,感受江风拂面的惬意,舒缓繁重学习带来的压力。

可此刻,这份开阔却成了致命的缺陷,呼啸的南风毫无阻拦地长驱直入,将整栋建筑吹得簌簌发抖。

火炉被特意安置在教室门口,本想充当抵御寒气的屏障。

敞开的炉门虽然吞吐着滚滚热浪,但也排出大量木材燃烧产生的废气,刺鼻的味道在狭小的空间内弥漫。

刺骨的寒气见缝插针,顺着门缝、窗缝疯狂涌入,与热浪在半空交锋,形成一股股冷热交替的气流,让人浑身不自在。

这些熊熊燃烧的木柴,大多是曾经在滩沙江周边肆意生长的油松。

作为当地数量最多的树木,在和平时期,它们受到严格保护,任何砍伐行为都被明令禁止。

然而,随着局势的急剧变化,战争的阴云笼罩了这片土地。

为了清空射界,让士兵们的视野不受阻挡,也为了扫平江滩上可能阻碍作战的障碍物,这些曾经被视作珍宝的油松,遭到了大量砍伐。

它们挺拔的身姿倒下,化作炉膛里的燃料,成了士兵们在这严寒中取暖的不二之选。

门框与门板的连接处随着风压时张时合,发出\"吱呀,哐当\"的刺耳声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透过门缝望去,两名站岗士兵裹着硬邦邦的军大衣,其中一人倚着廊柱,将步枪斜挎在肩上,冻得通红的鼻尖几乎要贴上领口的毛领。

另一人则在廊道上来回踱步,鞋底与冰面摩擦出\"咯吱咯吱\"的响动,脚印刚踩出来,就被新雪迅速覆盖。

两人偶尔交谈两句,白雾混着烟草的焦糊味从领口溢出,很快被风雪卷走。

隔壁教室里,全连的老兵们被集中安置在此。

屋内三座炉子烧得正旺,呛人的烟雾里,扑克牌拍打桌面的声音混着粗粝的笑骂声此起彼伏。

“顺子!王哥你这对J管不住吧?”准备接岗的士兵将牌重重拍在桌上,震得炉上的铁皮壶嗡嗡作响。

角落里,三个老兵歪靠在结霜的砖墙上,步枪子弹早已上膛,枪管抵着发烫的炉壁滋滋冒着白烟,他们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门缝,像盯着猎物的狼,浑浊瞳孔里倒映着新兵教室忽明忽暗的火光。

那跳动的光影,恍惚间与南方军区燃烧的稻田重叠,那里曾流淌着战友的肠子,焦糊的人肉味至今还黏在喉管里。

“这鬼天气倒省了不少事。”左边的老兵用枪管拨弄着炉灰,火星溅在结冰的袖口上,“要不是风刮得子弹打飘,刚才一连那逃兵压根跑不出十米。”

中间那人嗤笑一声:“愣是在雪地里爬了半条街,最后被他们连连长拿刺刀挑着衣领拽回来的。你没瞧见他尿裤子冻成冰碴子的熊样。”

“别他妈提那腌臜货。”右边的高级士官低声喝道,眼神扫过两人,“都是一个部队的,有什么好笑的?明早押他们过江,谁要敢磨叽!”他拍了拍枪托,“老子就拿这玩意儿当赶猪棍,保准比皮鞭子还利索。”

三人沉默下来,唯有炉火噼啪作响,他们布满老茧的手指搭在扳机上,既是部队里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骨干,也是挥舞绞索的刽子手、看守牢笼的狱卒。

当新兵们在隔壁教室恐惧地瑟缩时,这些老兵早已算好了每一个逃跑路线。

那些试图挣扎的生命,终究逃不过枪管的瞄准,就像逃不过即将到来的、被驱赶上九死一生江防前线的命运。

“娘的,这鬼天气怎么越来越冷了......”

张涵在行军被里缩成一团,牙齿不受控制地打战,粗布棉被裹着单薄的军大衣,根本挡不住从木板缝隙渗进来的寒气,他把自己蜷成虾米状,双手死死抱住膝盖,却依然止不住浑身颤抖。

身旁的老李裹着同样的被褥,却早已鼾声如雷。

张涵知道,近十天的长途奔袭,加上饥一顿饱一顿的消耗,他的身体早已被掏空,现在连骨头缝里都在往外冒寒气,体温就像炉子里将熄的炭火,任热浪怎么烘烤,也暖不起来。

早晨6点,沉寂许久的校园广播先是传出一阵刺啦刺啦的电流杂音 ,紧接着,轻快活泼的《起床歌》奏响:“太阳公公起得早,每天都会来报到,哈我痒痒对我笑,叫我起床别睡觉……”

就在歌声还在教室中回荡时,“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吴俟猛地踹开教室木门,门板重重地撞在墙上。

“全都他妈起床!”他扯着嗓子怒吼,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回荡,“江防阵地的雪都快把战壕埋平了,你们还他妈在挺尸?”

张涵原本还在睡梦中挣扎,脑袋刚探出被子,那刺骨的寒意就像无数细密的针,瞬间扎满全身,冻得他鼻腔一酸,条件反射般又迅速缩了回去,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

一旁的老李原本鼾声如雷,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和音乐猛地惊醒,“腾”地一下坐起身,身上披着的军大衣顺势滑落,他揉着惺忪的睡眼,眼神里还满是迷茫,嘴里嘟囔着:“这天杀的冷……就不能让人多睡会儿。”

教室内顿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新兵们在咒骂声中挣扎着起身。

有人坐在床边,手指冻得僵硬,半天解不开被冻成硬块的鞋带,急得直骂娘:“这破鞋带,怎么跟铁疙瘩似的!”

有人在昏暗的光线下,着急忙慌地在床铺上摸索着袜子,嘴里不停地念叨:“我的袜子呢,昨晚还在这儿的。”

慌乱之中,有人不小心撞翻了墙角靠着的步枪,“当啷”一声,枪在地上滑出老远,引得周围一阵惊呼。

“唉”张涵见状,也不再磨蹭,掀开被子,匆匆把大衣往身上一披,手忙脚乱地穿起军靴,在讲台上找到自己的步枪,赶紧随着人群往外冲。

走廊里,大个扯着嗓子开始整队清点人数,吴俊双手抱在胸前,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目光扫过队列里一个个睡眼惺忪的新兵:“都听好了,到防线再吃饭。两公里路,就当热热身。谁要是敢偷懒……”他故意顿了顿,语气冰冷,“就等着饿肚子挨冻吧!”

“排长,人数齐了,我们班没少人。”大个弓着腰小跑到队列末尾,冻红的鼻尖滴下清涕,抬手在军大衣上胡乱一抹,向吴俊用力点了点头。

吴俊抿着冻得发紫的嘴唇,同样点头回应,眯起眼睛依次扫过另外两个班长。

左边的班长陈大焉咧嘴笑了笑,伸手抹了把冻僵的脸:“没问题,我们班这些生瓜蛋子规矩着呢!”

右侧的单手插在军服兜里,另一只手挥了挥手,同时扬了扬下巴。

“出发!”吴俊原地跺了跺脚,震落鞋帮上的积雪,“今天总算不跟散沙似的...”话音未落,他突然伸手揪住前排新兵歪斜的衣领,生生将人拽得踉跄两步,“但别给老子得意太早!”

那新兵被攥得直咳嗽,军帽歪到后脑勺,眼神飘忽不定。

楼下传来其他连队杂乱的脚步声,新兵们撞翻装备的叮当声混着排长们的骂娘此起彼伏。

张涵在下楼梯时边跑边笑。

三排的小个子边跑边往脚上套没系紧的军靴,鞋带在身后甩出长尾巴。

隔壁排的新兵更狼狈,跑到一半裤子突然滑到膝盖,露出洗得发白的秋裤,他手忙脚乱提裤子的模样,引得周围哄笑一片。

操场积雪上很快踩出交错的脚印,各连队的番号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原本光秃秃的旗杆不知何时升起国旗,暗红的旗面裹着冰晶,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像是被鲜血浸透后凝结的布料,唯有中央那枚黄色五角星穿透风雪,刺得人眼眶发疼。

邓伟雄裹着单薄的军常服立在旗杆下,军大衣下摆被风掀起又重重拍下,他伸手将衣角压了压,低头对着话筒重重咳嗽几声。沙哑的声音划破喧嚣:“各位新兵同志,你们知道‘国’的含义吗?”

听到这个国字,八千多人的队伍瞬间陷入死寂,只有寒风掠过旗杆的呜咽声。

偶尔响起的跺脚声和装备碰撞声都显得格外突兀,几个交头接耳的新兵刚开口,就被身旁班排长的眼神吓得赶紧闭了嘴。

“别那么腼腆嘛。”邓伟雄哈哈大笑,走下升旗台,来到最前排新兵面前,半弯着腰,将话筒递过去:“小同志,你来说说。”

那孩子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后仰,后脑勺重重撞在身后战友的步枪上,发出“当啷”巨响。

这新兵不过20岁左右,睫毛上还沾着没擦净的眼屎,眼神慌乱地瞥向四周,双手死死攥着步枪护木。

“我……我……”他牙齿打战,好不容易挤出两个字,一阵寒风灌进喉咙,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弯着腰用手捂住嘴,肩膀不停耸动。

“不着急,慢慢说。”邓伟雄粗糙的手掌按住新兵颤抖的肩头,轻轻拍了拍:“第一次站这儿紧张正常。”另一只手扶正歪到耳后的军帽,指尖将歪斜的军徽转了半圈。

可新兵依然张着嘴,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完整的字句,只能挤出断断续续的气音。

“看来得换个大胆的!”邓伟雄笑着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雪,顺势将话筒转向旁边的中年新兵。

这人约莫三十出头,正用冻僵的手反复摩挲胸前的口袋,听到声音,下意识往后缩了半步,眼神警惕地扫过周围。

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别那么害怕,我就不信我比感染者还恐怖?”邓伟雄将话筒往前递了递,声音放软,“说句心里话,没人会笑话你。”

中年男人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头望向国旗,突然狠狠咬住下唇,直到渗出血丝,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猛地扯开嗓门吼道:“国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家!没有国就没有家,有了国才有家!”

“这话没错,但不全对。”邓伟雄收回话筒,缓步走回台阶,每一步都踩得实而稳。他背对国旗站定,伸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暗红色旗面裹着冰晶在身后翻卷。紧接着,他从军大衣口袋掏出一把铁牌,在手中掂量了几下。

“知道这是什么吗?”他举起一块,慢慢转动,让铁牌在众人眼前晃了晃:“身份识别牌。等你们上江防都会领到。”说着,他转身时手腕一抖,铁牌划出一道寒光:“活着时它没啥用,有士兵证就行。”

远处传来隐约的炮声,惊得国旗剧烈震颤。

邓伟雄的手顿了顿,手指紧紧捏住铁牌:“但等你们躺在雪地里,被感染者撕碎……”铁牌被捏得吱呀作响,“只有这巴掌大的铁片,能告诉爹妈,他们的孩子埋在哪片土里。”

“小张,你说那玩意到底是个啥呀,不就是个牌子吗,我闺女养狗的时候倒挺爱给狗脖子上带的。”老李猫着腰往前凑,呼出的白气扑在张涵冻僵的后颈上。

张涵盯着台上邓伟雄转动铁牌的动作,压低声音回道:“不都说了吗?身份识别牌,死了以后留纪念的。”

邓伟雄深吸一口气,胸膛高高挺起:“国就像这铁牌,太平日子里你摸不到、看不见。”

“可当灾难来了,它会逼着你们扛枪上战场,会让你们在冰天雪地里挨饿受冻,会让你们和亲人分离,甚至...”他停顿片刻,喉结滚动着咽下寒气,“甚至让你们把命留在荒郊野岭。”

队伍里响起压抑的抽气声,张涵微微前倾身体,他听惯了那些空洞的口号与华丽的辞藻,此刻这些带着血腥味的实话,却像一团炽烈的火,直烧进他的胸腔。

邓伟雄握紧话筒,向前跨出半步,声音开始发颤:“可为什么还要护着它?因为当你们在前线流血时,后方的百姓能吃上一口热饭;当你们死在战壕里,你们的爹妈能挺直腰杆说‘我儿是英雄’!”

“国就是这,它不完美,甚至会让你们恨得牙痒痒,但只有攥紧拳头护住它,那些在河对岸咬着牙,等着把我们撕成碎片的感染者,才不敢踏进我们的家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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