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荞听见祁曜的呼喊,当即起身走到露台边,挥舞着双手冲下面喊着:“祁曜!祁曜!我在这里!”
祁曜一抬头,就见夜空与夜灯交织的光晕中,赫然映衬出虞晚荞的身影。
他兴奋地抬步就跑!
虞晚荞高兴地转身,走到楼梯口去等他。
等他跑上楼以后,迫不及待地往他怀里钻。
祁正瞧着这一幕,只觉得没眼看:“啧啧啧,一把年纪还要被塞狗粮。”
这盘棋是下不下去喽!
他缓缓站起身,叹息:“今日早教课结束!”
祁曜小心翼翼拥住虞晚荞,低头就亲吻在她的唇瓣上。
听见后头有动静,他才发现祁正也在这里,当即有些羞涩地搂住了虞晚荞,冲着祁正甜丝丝笑着:“爷爷!”
祁正也笑,自下而上看了他好几眼:“不错,没瘦!”
祁曜牵着虞晚荞的手往前走了两步:“那肯定瘦不了!咱们国家是大国,是礼仪之邦,接待学术团这种事肯定是要方方面面做到最好!才不像西方国家那样,经费紧张、招待不周、饮食单调,就是我自己花钱也买不到好吃的东西,我去了三个月瘦的那十斤,回来往咱们自己大学走一遭,就全都补回来了!”
祁正满意地点点头:“你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该吃就要好好吃!”
虞晚荞侧目凝视着祁曜,眼里满满的爱意。
祁正就是个没眼力见的,也不说自己上楼去,让人家小两口说点贴己话。
他一招手,竟然把祁曜叫住:“走!去客厅坐着,一会儿你爸妈他们也要回来了,咱们一起聊聊,你顺便给我们说说在外头的一些见闻。”
楼下,刚好传来林嘉奕、温黛说话的声音。
大家肯定都回来了。
虞晚荞却舍不得祁曜这么辛苦。
他是出去当学生的,还要帮着招待外国学术团,今天坐动车过来,不用问也知道他肯定忙前忙后,帮着搬行李、带路,干的都是繁琐的杂活,一直忙到现在,天都黑透了,肯定累坏了。
虞晚荞话锋一转:“爷爷,您不是说,给天天起了三个好名字?
刚好祁曜也回来了,嘉奕也在,咱们不如今晚就召开家庭会议,先民主投票,然后把天天的大名给定下来?”
一提到小曾孙,祁正的眼睛都亮了亮:“好!也行的!也行的!”
不多时。
全家都坐在客厅里。
温黛让祁曜跟林嘉奕把一块一米五长的白板从楼上储藏室搬了下来。
祁正手里拿着记号笔,信心满满地上前,写上三个大大的名字——
璟元,政南,承安。
祁正写完,解释道:“元是首的意思,也是开始的意思,寓意这是家里的老大,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璟是美玉的意思,君子当温润如玉,玉也是吉祥美好的象征,玉还是神灵的食物,可以保佑孩子。
政南是因为我觉得,咱们家也该出一个从政的了,光有钱不行,还得有权,南是金陵的意思,寓意这个孩子将来会留在家乡为政。
承安是表示孩子可以顺顺利利继承家里的福泽,一生平安。
这就是我想的三个好名字!”
全场鼓掌。
虽然虞晚荞对孩子从政没什么兴趣,但该给老人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林嘉奕也用力鼓掌,而且是气氛组的绝对担当:“好!太爷起的名字好!好!”
祁曦行笑着起身,从老爷子手里接了记号笔,上前在白板上写下——
子赫。
祁曦行道:“我希望,咱们祁家的子孙都能赫赫有名!”
林嘉奕大喝一声:“好!好!”
全场再次鼓掌。
温黛从丈夫手里接了笔过去,笑着在白板上写下两个娟秀的名字——
沐阳,熹年。
温黛笑着解释:“我希望孩子能一直沐浴在阳光里,感受到正义、光明与温暖,所以沐阳这个名字是我最喜欢的。
熹年是希望孩子能生活在幸福快乐的岁月里,年年有今朝。”
林嘉奕带头鼓掌,大喝道:“好!非常好!太好了!”
祁正气的冲这小子翻白眼:“都说好?我看你一会儿给谁投票!你要是不给我投票,那就说明你说我名字起的好是假的!”
林嘉奕:“……”
虞晚荞笑的肚子疼:“嘉奕,你收敛点!”
林嘉奕讪讪一笑:“嘿嘿。”
温黛把记号笔递出去:“你们谁要写?”
祁曜看向林嘉奕:“你写吗?”
林嘉奕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最小,我最后写!”
众人懂了,这小子也给小宝宝想了名字呢!
祁曜看向虞晚荞:“女士优先,咱们夫妻俩,你先去写吧!”
虞晚荞毫不客气地接了笔,扶着肚子走上前,写下几个非常漂亮的字——
龙霆、司夜、宫辰。
虞晚荞红了脸:“都是小说里完美的霸道总裁的名字!”
林嘉奕:“额……”
众人:“……”
不过,想起她之前给狗崽起名金豆豆银豆豆,忽然也不觉得奇怪。
虞晚荞见大家反应有点怪,她脸更红了。
祁曜大喝一声:“好!”
然后,祁曜带头鼓掌,全家都跟着鼓掌。
祁曜接了她的笔,只写下两个字——
立行。
祁曜解释:“简单,好写,我希望这个孩子能行得端坐得正,长成男子汉该有的样子,终其一生光明磊落,无愧于心。”
众人纷纷跟着赞叹点头。
林嘉奕兴奋地搓搓手:“该我了!”
他接了笔上前写下——
七夜,夏
林嘉奕道:“祁七夜!好听吧?还有祁夏,也好听吧?宝宝预产期是八月,不刚好是盛夏吗?祁夏多好听!小名天天,合在一起刚好是夏天!”
祁曜眉头一皱。
祁夏可以理解。
七夜是什么鬼?
祁正笑意盈盈起身,仿佛胜券在握。
他微笑道:“现在投票!每个人只能给两个名字投票,先想好你们觉得最喜欢的两个名字,然后写在纸上,交给嘉奕唱票!”
林嘉奕受宠若惊地站起身:“我唱票?太爷,我就知道你疼我!”
祁正白了他一眼,没有告诉林嘉奕,找他仅仅是因为他最没心眼、最天真、最实诚。
大家都拿了纸笔,盯着白板看了会儿,然后写下最喜欢的两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