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你把青青怎么了?
人家一个大姑娘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带着妈妈上门来,你让我怎么跟人家解释?”
周怡有些头疼的看着儿子。
这么大年纪的男人了,一点都不让父母省心,尤其是在个人情感问题上。
同一个大院儿里,和他一样大年纪的男同志,孩子都打酱油了。
哎!
想到前一天宋青青哭的像个泪人,一边委屈还一边帮自家儿子说好话。
她都没脸去见人家父母。
霍临渊这次也没有避讳,直接在母亲面前坐下。
“我是不是早就跟你们说过,我对宋青青没有男女之情。
最多把她当做邻家妹妹看待。
希望你们不要乱点鸳鸯谱。
如今我只是和她把事情说开,你却又来埋怨我,我就该承受这些吗?”
“你!”
周怡被他怼的说不出一句话。
她确实看好宋青青,也是那孩子殷勤,经常往他们家跑。
看了一圈女孩子,比她优秀的也很多,到底没有这个知根知底。
没想到儿子居然这么不给面子,直接将人家拒绝了!
“那你说说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
你现在说出来,我就去人家提亲!
至于青青,就当是妈误会了,我可以去把这件事情说开!”
今天话题说到这儿了,那谁都别想跑。
“妈,有件事我想问你。”
“你说!”
“我在辽城军区,去执行任务时,你是不是去家属院找了舒颜?”
周怡:“……”
这是霍临渊怎么知道了?
难道是舒颜那个女人告诉他的?
见母亲的表情以及沉默的样子,霍临渊就知道了。
“您跟她说了什么?
说她配不上我?
说她进不了霍家的门?
还是将她讽刺贬低了一顿?”
“在你眼里,你妈我就是那样的人吗?
我只是去看看你结婚的对象是何方神圣。
让你瞒着家里跟她领了证,甚至都没有带到我和你爸面前来,让我们看看!
我不需要你向我证实什么,我也会打听!
她当初利用你攀高枝,摆脱去乡下当知青的苦日子,还想让你去捞她的父母!
真当咱们家是做慈善的,还是当你是傻子?”
“妈,我……”
霍临渊想辩解些什么,发现说什么都苍白无力。
因为刚开始舒颜接近他的时候,确实是这些目的。
但他知道失去的那段记忆才是最关键的。
在零星拼凑的片段里,舒颜仿佛变了个人,变得开朗明事理,变得不再向他索取。
好像要开始踏踏实实跟自己过日子。
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那些细节。
所以反驳母亲的话,他说的苍白无力。
“您再给我点时间,有些记忆我需要慢慢整理……”
看到儿子如此执着又痛苦的表情,周怡不忍心再逼他。
“你是成年人了,很多事情不需要我多说,我也希望你别再让爸妈操心。”
日子平淡而又悄无声息的过着。
自从上次和宋青青撕破脸,后来上课霍临渊也没再找舒颜麻烦。
不过他仍旧像以前那般求知欲强,上微机课的时候,爱提问,爱举手。
作为助教舒颜也是有自己的职业道德的。
认认真真回答每一个问题。
亲力亲为教同学们操作技巧。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在爸爸的努力监工下,没到二十天,一楼的店铺已经完成了雏形。
接下来他们只需要置办桌椅板凳,厨房灶具,招工就可以了。
二楼的装修要慢一些,毕竟是生活区很多功能是要必备的。
二楼也是三间房,他和爸妈一人一间卧室,剩下一间改成卫生间和淋浴房。
这时候人们对洗澡没有太大要求。
可是舒颜不同。
目前大家还到公共的地方去打水,自来水的设置是有距离间隔的。
短时间内浴室和卫生间可能利用不起来。
不过自来水的普及也很快,到时候来水入户了,用起来就更方便。
装修这段期间周慧兰也没闲着。
她拿着女儿给的菜谱,开始不断钻研和学习。
打开菜谱她才知道,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饮食习惯和饮食特色。
她要挑一些普及的、大众喜欢的东西来做。
再做一些店里的特色菜。
每天不停研究。
一家人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舒颜白天会到招待所陪爸爸妈妈吃顿饭,聊聊装修的事情。
等家里收拾好,到时候她就可以搬出学校了。
这天,二楼装修需要将水泥砂浆用绳索吊上去。
工人们刚吃完午饭回来有些混沌。
在吊水泥的时候,四十多斤的水泥袋突然滑脱。
重重砸到路人。
作为家主的舒卫东赶紧上前。
看到年轻人躺在地上,他心里咯噔一下!
同工人一起将对方送到最近的医院。
怕女儿担心,舒卫东和周慧兰没敢把这事儿告诉女儿。
拿着钱每天去医院照顾人家小伙子。
除了交医药费,周慧兰还每天给对方做吃的。
只希望对方将身体养好,别太为难他们。
好在这个小伙子沉默寡言,并没有恼怒他们。
也没报官。
就是醒来的时候喜欢看着窗外发呆。
舒卫东和周慧兰担心不已。
“媳妇儿,你说咱们不会把他头给砸傻了吧?”
“要不……我待会儿问问他家在哪儿,父母叫什么,不行就联系他父母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也是做爸妈的人。
知道自己孩子受伤肯定担心死了。
“行,我待会问问。”
周慧兰提着鸡汤来到病床前:“那个……小伙子,你头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说话,随后将目光定格在周慧兰手中的饭盒上。
“哦,我今天给你炖了鸡汤,是我们老家的口味,你尝尝!”
男人接过碗,喝了一口,随后皱眉。
“额……你要是喝不惯的话,就放着,我下次……”
周慧兰话还没说完,男人仰头一口气将鸡汤喝掉。
“阿姨,你的鸡汤很美味很像我妻子的味道……”
“啊?那……你的头,没事吧?”
周慧兰指了指他脑袋,一脸担忧。
男人轻笑:“我没事儿,或许还得谢谢你们,让我想起那些细枝末节。”
“啥?”
小子不会真被砸坏脑子了吧?
“我没事,脑子很清醒,也没有被砸坏。
不会让你们赔偿,更不会报官抓你们。
至于医药费你们愿意付就付吧,我还有事儿就先离开了!”
说完,只见男人掀开被子,穿好鞋,径直向外走。
“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