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你怎么也来了？”
王霁召集组员到国安部会议室开会，发现凌霏霏缓步进来。
凌霏霏被他搀扶，顺势一靠，笑嘻嘻道：“医生说可以走走路～”
术后1到3个月属于恢复早期，医生要求居家休息，不能做剧烈运动，但可以简单散步，所以她有机会就要动。
由于不能健身，比先前还丰韵些。
林黛玉的体格，薛宝钗的身材。
令张莹、张琇称羡不已：“太会长肉了，别的地方一点都不胖……”
凌霏霏做手术时，小组全员都陪了3天，术后由她们俩人陪护。
毕竟另外三人是男生，不方便照顾她生活起居，只偶尔去探望。
两姐妹贴身照顾了凌霏霏2个月，跟她成了三姐妹。
也学了不少易容技巧。
主要是为了给自己身材加料。
袁洪山准备好了纸笔，见人来齐， 关上门开始用电脑放音乐。
他对凌霏霏道：“霏姐，有的音乐比较刺激，不太合适你听。”
凌霏霏盈盈一笑：“我的心脏是组长花大价钱买的，我得为他赴汤蹈火～而且，我现在心态平和，根本不受刺激。”
她这个手术，虽然医生是刘部长安排，心脏却还是王霁买的。
毕竟，匹配她的心脏很难找。
找到了就得立刻下手。
就这样，几千万又出去了。
王霁一直隐瞒着，但还是被张莹挖了出来，全小组都知道了。
组员们本就钦佩他，了解内幕后更拥戴了，一听说有任务就立马赶来。
那首《失控节拍》响起，袁洪山立刻感知到王霁的脑电波。
想吐那种。
袁洪山笑道：“组长，你是多讨厌这首歌？跟其他人完全不同。”
说着，在本子上记录：
“1秒，霁。”
这是「第1秒钟，王霁脑电波发生异常」的简写。
接下来，是各时间段的记录——
“15秒，霏、莹、琇。”
“19秒，霏、勇。”
“26秒，霏、莹、勇。”
“29秒，霏、勇。”
“38秒，霏、莹、琇、勇。”
“43秒，霏、琇、勇。”
“55秒，霏、莹。”
“1分9秒，霏、勇。”
“1分13秒，霏、琇、勇。”
“……”
记完一首歌，把统计结果展示给全小组，几个人都很惊讶。
跟猜测的完全不同！
王霁原本以为，自己很讨厌这首歌，应该有很多脑电波体现才对。
但似乎因为听得太多，已经完全免疫，只一开始有反应，后边跟本毫无波澜，就跟喝白开水一样。
凌霏霏以为，自己恢复期有意识修身养性，心态会很平和。
结果几乎每段强音位置，她都有明显的情绪波动。
张莹、张琇是双胞胎姐妹，有非常一致的爱好。
比如衣品、美食、电影、追星、综艺，这些方面口味基本都相同。
平时喜欢听的音乐也类似。
结果，对歌的感知点却差别很大。
甚至还不如跟金勇重合得多……
还有一个奇怪的点，除了第一次进副歌时，凌霏霏、张莹、张琇、金勇4人有相同反应，其余时候都不同。
哪怕后两段副歌力度更大，编曲也更聒噪，他们的脑电波都不再整齐。
结论只有一个字——
乱。
王霁见凌霏霏脑电波异动明显，询问道：“心脏受得了么？”
凌霏霏戴着感应器，把数据递过来：“心率最高107，还是正常范围。”
王霁这才放心，对袁洪山道：“一首歌不具备统计意义，袁哥，把近期最火的十几首都试试！”
单首歌随机性很高，可能正好卡在各人分歧点上，不能说明问题。
袁洪山又切到第二首——
《404号梦境》。
这首歌比刚才那首舒缓得多，是首电子民谣，bpm只有65。
进场是一段钢琴独奏，背景音加上了老式调制解调器拨号声。
歌词娓娓道来：
月光被数据流，折成锯齿。
我捡到一串你遗落的乱码脚印。
在缓存区最深层，有座游乐场。
旋转木马正加载到百分之七。
我们像两枚错频的星辰。
你往雨季退格，我向雪原缓存。
……
这首歌的统计跟刚才又有不同——
“1秒，霁。”
“8秒，莹、琇。”
“14秒，霏、琇、勇。”
“25秒，霏、莹、勇。”
“33秒，琇、勇。”
“42秒，琇、勇。”
“49秒，琇、勇。”
“53秒，霏、莹。”
“1分5秒，霏、莹、琇。”
“1分12秒，霏、琇、勇。”
“……”
凌霏霏心态平缓多了，情绪异动点还不如张琇多。
金勇看到王霁又是1秒出戏，哈哈笑道：“组长，你怎么总是开场一个哆嗦就麻木了？就不能持久一点么？”
库库库——
袁洪山、张莹、张琇都偷笑起来。
凌霏霏咦了一声：“勇哥，我发现你跟琇姐品味高度重合啊……”
几人仔细一瞧，果然有20几处记录，两人情绪点是完全一致。
而且，有几个地方只有他们俩有反应，其他人都没有。
张莹高声道：“呀，你们俩不会有一腿吧？什么时候开始苟且的？”
张琇脸唰地红了，连忙摆手：
“别瞎说！”
“我天天跟你在一起，哪有机会苟且！”
“你还不知道么？”
金勇是个纯i人，脸涨成了猪肝色，连连摆手：“是巧合吧……”
凌霏霏见他拿王霁开涮，故意把话题岔开，报一箭之仇，这时见他狼狈不堪，得意地朝王霁眨眨眼睛，不起哄了。
金勇、张琇俩人确实没有私情。
张莹鼓噪了一会，见套不出啥猛料，也就不再追究。
这次的实验结果比上次还混乱，可以说，毫无规律可言。
接着，袁洪山继续播放《遗忘快捷键》、《元宇宙漫游指南》……
一口气连听了10首。
结论惊人的一致——
没有结论。
这些音乐对每个人的刺激点完全不同，并且毫无规律。
听《404号梦境》时，张琇、金勇品味相同但其他歌却差得很远。
只有2个人始终如一。
王霁是因为听得太多，早就脱敏了，很难被AI音乐刺激到。
而凌霏霏是因为心脏脆弱，容易受刺激，所以脑电波异动频率比其他人高。
张莹、张琇、金勇的记录都很混乱，完全找不到规律。
王霁对袁洪山道：
“咱们得扩大实验规模了。”
“实验人数、歌曲规模都要扩大。”
“还得做双盲测试，普通歌曲、AI歌曲得混着来，都要测。”
正讨论样本、实验方式，刘部长给王霁打来电话：
“是不是在部里？来我办公室一趟！公安部说近期犯罪率异常偏高，找我们帮忙，我怀疑跟「超级AI」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