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些家伙已经冒头了,是不是也该动身了?”张宁宁皱眉,“毕竟要是再迟了些,郑清荣和谢寻就有可能跑了!”
“没必要太着急!”杜潇拉了一个懒腰,“你没看到吗?现在咱们在场的没有一个是处于圆满全胜的状态。咱们对他们在内部设置的布置也是一无所知。这么着急过去,那就是上赶着找抽!懂吗?”
白拓也是点头,“遇事还是应该谨慎些才好!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
“等?”
张宁宁一时不语,只能远远望着山中那道逐渐开始收缩的光柱。
随着通天的光柱逐渐收缩凝练,盘坐于矿洞深处的郑清荣收拢了气息,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周身骨节噼啪作响,通体宝辉闪闪,那原本浑然天成的魅惑与空中垂下来的神华气息相互杂糅,凝成一股颇为隐晦的惑乱之机。
郑清荣缓缓睁开双眼,原本就魅惑非常的双眸此刻熠熠生辉,原本也显老态的面容此刻已重获青春,纤细的面容如精雕细琢,不可方物,周身更是纤尘不染,那一身媚骨中时时向外散发的淫乱之气此刻都化成了更为精纯的香氛,变得更加清香,更加令人难以察觉。周身全部的炁韵都已经转化为了最为精纯的神华,深敛于皮骨之内,内藏于五脏之间。若不是刻意催动整个人已如凡人一般普通无二。
“郑长老已经成神了,这样子较比以前看起来更加年轻且富有韵味了!”
郑清荣慢慢走出山洞,谢寻早已在外等候。
“恭喜三妹得道成神,从即日起也算是这代北城中登名挂号的神明了。”谢寻微微一笑。
郑清荣微微躬身,恬而一笑,似有百花丛生,万千妖娆,看得谢寻竟都有那么模糊的一瞬,险些道心失守。
“大哥说笑了,若非大哥为我奔波救我脱难,恐怕我也没得这份机缘!只可恨啊,二哥不幸殒命于恶人之手,若是他在,我兄妹三人用起会蜗居于这穷山僻壤之间!”
郑清荣恨恨的说,言语间的娇嗔竟显得万分可爱,惹得人格外怜惜。
谢寻将此看在心中,双眼悄悄眯起,背在腰后的双手隐隐虚握,心中早已生出几分忌惮。
“三妹,仲仁若是在天有灵,看到你有如此成就,想必也会瞑目的!待到时机成熟等我们将那李简,张继阳等人的脑袋取来,也好搭个祭祀告慰你二哥的在天之灵!眼下情况早已经不复你闭关之前的模样了,我们必须要有些许谋划方可。”
郑清荣眸底一动,“大哥,此话怎讲?”
谢寻微微叹息一声,“不久前神士教的总公司已经被国安剿灭了!”
“什么!”郑清荣大惊失色,“这么快他们就暴露了?这不应该啊,难不成神士教里出了叛徒!”
“听土肥圆那个老狐狸的话,事实确实如此!你还记得那个叫东条机英的小鬼子吗?那个家伙对于我的研究支持倒是不少,比土肥圆那个老家伙好用多了!可惜啊…”谢寻嘲弄地笑了笑,“可惜呀,年轻人太过于毛躁,非得要跟土肥圆那个老家伙争个高低论个上下,结果被老东西阴了。说起来那个小鬼子倒是够狠的,直接就将神士教给卖了。现在代北的神士教是该抓的被抓,该杀的被杀已经彻底被击的溃不成军了!”
郑清荣眉头紧锁,“那么我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谢寻耸了耸肩,一脸认真的看向郑清荣,“土肥圆老小子已经落在东条那小鬼子手上了,想必是活不了了!不过土肥圆那老小子临死之前也不忘卖了咱们一手咱咱们山下的村子里释放了芥子气,企图扰人视听!我也只好顺水推舟,推了一把,帮神士教创造出了一批人造邪修,以此损耗了一下支援神管局的家伙们的体力!不过垃圾就是垃圾,他们并没有经起多大的风浪来,不过这倒也为咱们拖延了些许时间!”
郑清荣点了点头,一脸凝重,“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撤离吧!或许咱们可以到城里找那个人帮忙,有他在咱们的胜算或许会大一些,实在不行还可以逃跑!”
谢寻苦笑地摇了摇头,“三妹,你这话说晚了,那家伙已经跑了!你刚开始闭关神管局就把城里所有的众神都召集到了暗堡那家伙脱身后,只留下了些许能够帮我搞事的神道种子,就直接开溜了!如果我们猜的没错,那家伙可能早已经坐了最早的一趟国际航班溜走了,最迟也不过是一个小时之前!”
郑清荣深吸了一口气,嘴唇已经隐隐有些颤抖,“那我们…”
“我们想逃到时也不难 ,只是…”谢寻故作深沉的停顿了一下,“只是你也清楚,如今缉毒大队和神管局都在盯着咱们!神管局跨省后就很难操作了,但是缉毒大队就算是咱们走到天涯海角,也甩不掉这些尾巴。”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郑清荣死死将嘴唇咬住,利用疼痛抑制住了嘴唇的颤抖,双眼含怒,恨恨发狠道:“那我们送他们一场大礼,让这群家伙好好知道我们江下三鬼究竟是何等人物?”
看着郑清荣如此上道,谢寻心内早已偷笑,只是表面上依旧装作无奈,故作欣慰地点头。
“也好!扳不倒葫芦洒不了油,我们也是时候跟他们拼上一场了!只可惜了,我在代北经营多年,竟在这短短数月时间,便彻底化归无物啊!”
谢寻说着将身后的站立的几个打手瞥了一眼,冷冷问道:“我让你们做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一个打手赶紧上前,“回大人,时间确实有些仓促,那二十多个人没有一个完成改造的,一个个的都如同行尸走肉般木讷,恐怕没什么用处!”
谢寻听到此处却是忍不住的勾唇一笑。
“没有用处就是最大的用处!告诉下面所有的人,将这些没有意识的实验品统统放出去,只需要将他们困在整个矿区便可。然后告诉咱们自己的弟兄,将咱们已经做好的产品打包装好,放在我事先指定好的那几个位置上,只要有人摸过来,就把那些全部点燃。”
“可是大人…”那打手听到此处立刻慌张了起来,脸上多了几分肉疼的表情,“大人那可是足足几百斤的冰啊,一旦流入市场,那立刻就可以翻回来几百万啊!这可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啊,怎么能就这么烧了呢?”
“糊涂!”谢寻狠狠的啐了一口,“根据华夏的律法,只要出售一两你我就是死刑!事到如今你还有心情心疼那些身外之物,脑袋没了,你拿什么去花?你照着我的话跟下面的人都说清楚了,有哪个心疼那点儿破玩意儿的都可以说出来,我不介意将他扔进药水里,好好泡泡,和那些实验品一堆儿除去给我挡枪子儿去。”
此话一出,在旁所有的打手脸上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些许惊恐之色,一个个的都变得格外的恭顺听话。
“遵命!属下这就去办!”
这些打手一个比一个快的从谢寻的眼前离开,生怕慢了,引得谢寻不高兴就将自己扔进那些药水里也泡成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看着所有的打手都走远了,谢寻忍不住的冷哼了一声。
“果然都是一群无可救药的蠢货!事到如今竟然还惦记着那点钱!”
“大哥,我觉得这些人留着都是些祸患!”郑清荣说,“并不是小妹怀疑大哥能力,而是我觉得不能小看神管局,还有缉毒大队的本事!我有一种预感,咱们这里可能早已经有了缉毒大队或神管局的奸细!”
“这个我知道!”谢寻一笑,“我不怕我手下的人里面有奸细,就怕里面没有奸细!没有奸细比有奸细要可怕的多啊!”
郑清荣闻言一怔,随即会意地勾起唇角,“大哥的意思是......”
谢寻负手而立,望向远处逐渐开始明亮的天空。
“人总是会有贪心的,绝对不想随随便便就收网的!所有人都在试探边界,企图谋取更大的成果,我一样,那些安排奸细的人也是一样!自我开始制毒以来,我杀的缉毒警察和缉毒的线人没有二三十也有十七八了。所有人都想抓我,但是他们总是找不到证据,现在是为数不多的机会,在他们看来我已经穷途末路了,但是对于我而言,这只不过是一个新的开始罢了!我要告诉他们,隐忍是会付出代价的!”
矿区内,一个身穿黑色兜帽的男人面色冷峻地穿过一个个车间,来到车间最深处的值班室内一把将手中的土枪拍在了桌上,疲惫地瘫倒在卧椅里。
这个身着黑色兜帽的男人正是不久前给土肥圆二贤以及川岛罗芳送车的那个男人。
值班室里的打手,看着男人疲惫的样子立刻殷勤地凑了过来。
“戴爷,您累了吧,小的给您沏壶茶去?”
男人点了点头,将手甩了甩,“不用那么费事,给我到冰箱里拿瓶酸奶过来就行!”
打手点头哈腰走出值班室的一瞬,男人立刻将手伸进了旁边桌子的底部,从桌腿的内侧抠下来一枚黑色的方盒,手指摩挲了一阵便一把掐碎。
于此同时,远在安置营内的闻局,手机随之弹出了一条讯息。